77年冬天和78年春天似乎有仇似的,从立春那天就开始下起小雪,本以为年下的时候会停止,可没想到竟然会越下越猛。
初一早上,广播就不间断的重复着,华北以及华东北部地区有大雪,局部暴雪……请广大市民做好防寒防冻的准备。
“看样子要来雪灾了!”
除夕晚上,何雨柱歇在丈母娘家,此时还在被窝里猫着,不是他懒,而是一大早就下楼放炮了,零晨一波,五点又一波,这一夜他都没怎么睡,竟守夜了。
“快起来了,初一不兴睡懒觉!”
朱琳突然把冰凉的小手伸进被窝里,贴在何雨柱的肚皮上,他“噌”一下就从被窝里窜了出来,
“干嘛呢!”何雨柱瞪眼道。
“咯咯~”
朱琳站在床边痴痴傻乐。
这时客厅传来丈母娘的声音:“琳琳,你就让雨柱多睡一会吧,天还早呢!”
“还早呢,都六点半了!”
朱琳不依不饶的拉扯被子,凉风飕飕的往被窝里灌,何雨柱睡意全无,这下只能起床了。
“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何雨柱偷看一眼客厅,嘴里发狠道。
朱琳笑着跑开:“你敢!”
等何雨柱洗过脸,一家人开始坐下吃饺子,外面不时传来噼里啪啦的炮仗声,“咚咚咚”的,震的人耳朵发麻。
吃过早饭,何雨柱闲着没事,就捡了几个雷子下楼去放,此时楼下的积雪已经有小腿肚子深了,但是有几个孩子竟然冒着风雪在大院里追逐玩闹,好不快乐。
何雨柱羡慕不已:“美好的童年啊!”
“咚咚咚~”
三个炸雷,顿时惊的雪花四溅,那几个孩子更是尖叫连连,何雨柱大笑着的跑上了楼。
今天是初一,按理说要到亲朋好家拜年的,但是雪下的太大,看来是去不成了,吃罢中午饭,两口子开始往四合院走。在路上,几乎见不到行人,放眼望去全是白茫茫一片,仿佛天地已经融为一体。
次日,雪依然在下,而且厚度已经没过了膝盖,虽然还算不上雪灾,但对急于出行的人来说,却有着很大的困扰,初二可是回娘家的日子,照此下去,今年这个春节大家只能在猫在被窝里过了。
早起,何雨柱刚把炉子换上新煤便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妈蛋,又是易中海。
“柱子,贾张氏病了要送医院,你给搭把手!”
什么?老王八病了?
死了才好呢!
“不行啊,一大爷,我今天还有事呢,你还是找别人吧!”何雨柱淡淡的说道。
易中海急道:“我找了,阎解成,刘光天,他们都不愿意去!”
他们不愿意去你就跑过来找我?
奶奶的!
何雨柱翻个白眼道:“您老不会打救护车啊!”
“打了,但是雪太大了,救护车也过不来!”
“那就让她自求多福吧!”
“柱子!”易中海黑着脸怒道:“大家都住在一个院,帮帮忙又怎么了?你现在怎么变的这样铁石心肠!”
“我铁石心肠?”
何雨柱气极反笑:“一大爷,我们两家的情况你不会不知道吧?你真好意思来找我!”
易中海当然知道了,但是在他眼中,贾家就算有天大的不是,那也是因为穷才造成的,所以大家都要理解理解!
“不都是过去的事了嘛!”
“可在我这儿过不去!”何雨柱冷声道:“一大爷,以后凡是跟贾家有关系的事,你最好别来找我,免得大家都不愉快!”
说罢,他就进屋,“咣当”一声把门关上,易中海碰了一鼻子灰。
“柱子,柱子!”
无论易中海怎么喊,始终不见何雨柱答应,他气的拂袖离开。
贾家,老妖婆正躺在床上打着摆子,脸色潮红,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病,小当和槐花急的要命,
“奶奶~”
“奶奶~”
秦淮茹也没闲着,她不停的用热毛巾给贾张氏擦脸,但是一点用也没有,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人尽快送到医院,
“柱子今天有事,他去不成了!”易中海进屋说道。
小当愤怒道:“什么?我奶奶都病成这样了,傻叔就一点不想管?”
“我找他去!”
“站住!”秦淮茹猛然喊道:“去也没用,他不会过来的!”
“为什么呀?”小当和槐花都难以置信。
一瞬之间,许多往事涌上心头,秦淮茹心如刀绞:“你们别问那么多了,一大爷,医院怕是去不成了,还得麻烦您到卫生所跑一趟,让大夫过来看看吧!”
易中海叹气道:“也只能这样了!”
他可背不动贾张氏这头肥猪,半腿深的积雪,别说他一个老头子,就是换成一个壮小伙,估计也走不了多远。
半个小时后,易中海请来了大夫,大夫在看了贾张氏的病情以后,当即便给出了诊断,这是风寒导致的高烧,然后引起的痉挛,如果治疗不及时的话,可能就有生命危险。
说话间,他便开始配药,瓶瓶罐罐拿出来好几支,“砰砰”一敲,把药水吸到大针筒内,然后挤出里面的空气,对着贾张氏的屁股就扎了下去,小当和槐花吓的相拥在一起,没办法,针筒太大了,像是给兽医用的。
打完针没多久,贾张氏的高烧就退了,全家人都松了一口气。
这时的何雨柱正在家里做着烤肉,香气飘满整个院子,和贾家的一屋子福尔马林的味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媳妇儿,快吃,一会该凉了!”
他烤的是和牛,肉质肥瘦相间,一口下去,滋啦滋啦冒油。
“好吃!”朱琳吃的满眼放光。
“雨柱,贾张氏真有你说的那样十恶不赦吗?”
“有过之而无不及!”
何雨柱吸溜一口茅台继续说道:“想当年,这老妖婆那可是无恶不作,无恶不欢,像搞封建迷信,大冬天的,半夜起什么灵堂,把院里的人都吓够呛!”
“真的?”朱琳瞬间绷直身体,看来也被吓住了。
“千真万确!她还喜欢扎小人,讨厌谁就扎谁,趁你不注意就给你下诅咒,你说有多渗人吧!”
“我的妈呀!”朱琳拍拍胸脯,惊魂未定道:“太可怕了,当年怎么不把她抓起来啊!”
“抓了,能不抓嘛!71年的时候她就被人举报,关了好几个月呢,要不然现在能这么老实嘛!”
“要我说,就不应该把她放出来!”
“谁说不是呢!”何雨柱遗憾道:“但她这人还有一个毛病,就是吃啥啥没够,劳改农场养不起啊,所以就把她放了!”
“哈哈~”
想起贾张氏那肥胖的身躯,活脱脱一个人形鹌鹑,朱琳顿时笑的前仰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