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面对岑颖的霸气宣言,忠义侯有些怔愣。
“夫人你能行吗?以神器所言,邢小雅与其说是天降万人迷,更像是妖孽一般。这种人物我得敬而远之,你如何降服她?万一要是打起来,你这手无缚鸡之力,估计还打不过她。”他明显有些担忧。
他这话刚说出来,岑颖就抬起手,明显又想给他一下。
忠义侯立刻抬手抱头,躲避的动作行云流水,都形成了条件反射。
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并且发觉自己这模样实在是太怂了,立刻放下手臂,并且挺直了腰背,努力摆出忠义侯的正经模样来。
“若是打架厉害就能降服她,那你还灰溜溜地跑回来作甚?况且这府中的女眷又不止我一人,你们男人被她迷惑得神魂颠倒,女人可不会!”岑颖的语气很自信。
忠义侯有些半信半疑,忍不住提议:“那你出门的时候要小心,多带些侍卫和暗卫,免得出什么意外。”
“好,魏家那边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估摸着朝廷也不安稳。”
夫妻俩商议之后,便分头行动起来。
正如岑颖所猜测的那般,因为魏家之事,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
光明殿内,今日参奏忠义侯的奏折,如雪化一般飞到了皇上的龙案上。
毕竟忠义侯带人包围魏府,之后又处置了魏家人,等同于实施私刑,虽说之后把此事交给了大理寺,但是依然改变不了忠义侯的逾矩行为。
“忠义侯人呢?如此多的参奏,你又何要说?”九五之尊坐在龙椅上,主动开口询问。
“回皇上的话,忠义侯今日告假了。”
旁边候着的总管太监阮德立刻凑过来,轻声提醒了一句。
皇上忍不住皱眉,忍不住质问:“怎么回事儿?关键时刻他不在场,昨日在魏家耀武扬威的,今日这么多同僚参他一本,人倒是不见了!”
皇帝这话一出,底下的官员立刻有人待不住了,当下就附和出声:“皇上,微臣再参忠义侯目中无人,恶劣对待魏家之后,竟然当个缩头乌龟,没有担当。给诸位将士立下坏榜样,影响士气。”
这明显是要上升高度,影响士气可是大罪,要是以后将士们打了败仗,忠义侯府还得背上这口黑锅,定要把忠义侯彻底捏死。
“阮德,忠义侯是什么理由告假的?”皇上又追问起来。
“忠义侯说替别人养了十五年的野种,自己的亲儿子在魏家却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一想起此事就心头剧痛,请大夫诊脉了。”阮德连忙又回。
皇上摆摆手,让他退了回去,低声道:“诸位爱卿也听见了,忠义侯的儿子被人调换了,把别人的孩子当成宝养大,换了其他人都不能忍。魏家人也被大理寺关押审问了,若是真有其罪,坚决不能放过他们。若是被冤枉了,朕自然会替他一家做主。”
“目前还没个结果,待忠义侯身子养好了,诸位爱卿有什么疑虑,尽管询问。今日暂且不提此事。”
皇帝摆了摆手,很明显他不愿意此刻就拿忠义侯开刀。
江家人世代武将,或许是祖宗显灵,几乎每一代都会出一个厉害将领,如今的忠义侯府更是了不得。
忠义侯虽然年过半百,但是他战功赫赫,而且有他在,整个武将都比较好掌控,江家四兄弟除了被抱错的老四还一事无成之外,上面三人全是有要职在身。
倒是魏家只有一个魏宪当官,还不算得用,皇上对他也没什么印象,证明表现得并不优异。
孰轻孰重,当然一目了然。
如今不少文臣们叫嚣,无非是怕有朝一日,忠义侯也如此对他们。
底下参奏的朝臣们虽然不甘心,但是皇上已经放下话来,也不敢忤逆,只得提起其他国事。
可惜皇上如此维护的态度,并没有让朝臣们罢休,相反还有一群文臣聚集在一起,一同写下讨伐忠义侯的檄文,用词极其激烈。
并且这篇檄文不仅呈给了圣上,还被有心人散布出去,在望京传得沸沸扬扬。
“江家起源于淮阳,与高祖打天下,为太宗守天下,世代武将,战功累累,加官进爵,封忠义二字。然今日江家之人,富贵滔天,恃宠而骄,横行霸道。忠义侯豢养私兵,擅闯五品文臣之府邸,如入无人之境,扣押其家人,动用私刑,其罪当诛。若今日众人不言,来日恐与魏家同遭遇,江家为刀俎,你我为鱼肉……”
这讨伐檄文,把江家的老底都翻个底朝天,还号召所有有志之士抵抗他们,明显是要借题发挥,把世代忠良的忠义侯府,变为众人不耻的存在。
很快,就有人抄写下来,把檄文摆到了忠义侯的书案上。
他拿起纸读了起来,偶尔还有些磕磕巴巴的,听得岑氏无奈。
“侯爷,您是不识字吗?怎么一封檄文也读得如此困难?”
“我自然识字,但是老子天生对这些文绉绉的话过敏。”他没好气地道。
“之前还说邢小雅的事情棘手,如今看来魏家更难处理。朝堂上不少大人联手,要拉您下马了。侯爷有什么打算?”岑颖立刻就看穿了本质。
忠义侯嗤笑一声,当下就将手中的檄文撕得粉碎:“老子不承认的东西,就是一张废纸。夫人不必担心,我和那些老帮菜斗了多年,他们一撅屁股,我就知道想放什么屁。”
“在带人冲进魏家之前,我就预料到这些事情,也早已做好了预案。要不是因为担忧老三,我今日也不会告假,必然已经和他们开打了,待明日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