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中流砥柱,你们夫妻俩嘴巴一开一闭,就要我去当太监了,怎么不找大哥和四弟啊?他俩才是中流砥柱。”
江承孝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眉头紧皱,显然非常不高兴。
“大哥以后要继承侯府,而且官位最高,而小弟才刚认回来,这十几年在外面就没过什么好日子,你忍心让他一回来就当太监。二哥,没想到你是这么狠心的人!”
江承礼有理有据地道,一下子就把矛头调转了回来。
江承孝沉默,他被这种倒打一耙的无耻精神给震惊到了,脸上的表情从愤怒到无奈,最后破罐子破摔。
“来吧,现在就阉!谁不阉谁是孬种!”
他边说边把手放在裤腰上,一副要立刻解开腰带,方便江老三把他阉了。
【啊啊啊,宿主,你快拦住他!当我求求你了!】系统彻底崩溃了,都开始哭求徐婉盈了。
【求我做什么,反正江承孝这玩意儿也用不上,完全就是个摆设,让他去阉呗!】徐婉盈没好气地道。
【那不行,他那么挚爱小雅,契机就是他对其他女人都不行,只有小雅能让他变成正常男人。如果他阉了自己,这份特殊性就没有了,还能那么爱吗?这对cp的好嗑程度也完全消失了。】系统滔滔不绝地分析起来。
【呵,原来你也知道啊,要是没有这份特殊性,江承孝很大概率不会爱上邢小雅。】徐婉盈冷笑一声。
【谁让小雅是万人迷女主呢,人家就是有这本事。况且难道身体的需求比灵魂需求低等吗?身体之爱和灵魂投契都很重要啊。小雅就是江承孝不可或缺的存在!】系统说得振振有词,有理有据。
【是吗?那很可惜,这份特殊性要被破坏了,因为江老二如今一心要当太监,不知道他们二人之后,还能不能像书中所写的那样纠缠了?】徐婉盈轻笑了一声,完全就是幸灾乐祸的语气。
【啊啊啊,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沉迷上当阉人,古代男人不是最瞧不起阉狗吗?为什么他们俩一点儿都不介意啊啊啊……】系统无比激动。
【他们俩这样受制于人,全身心只能对着邢小雅,有那玩意儿和没有,又有什么区别呢。】徐婉盈感叹。
【胡说,江老三又不是只能对邢小雅一个人行!】
【呵,他能行又如何,你也不让啊。连我这个正经妻子拉一下他的手,都跟要了命似的,还要高喊会有报应的,没意思!】徐婉盈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行了,你们兄弟俩别胡闹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若是真的靠你们当太监就能保佑我江家,也不至于如此费劲了。”岑颖打断了这一出闹剧,冷声提醒道。
“婉盈,你累了吧,先回去休息。”
“是,儿媳拜别母亲。”徐婉盈规规矩矩地行礼,转身就走了。
系统还在她心底叫嚣:【宿主,你别走啊,再听一会儿啊。万一你走了,他们俩就自宫了怎么办?你留在这里好好劝一劝啊!】
系统明显不想走,还苦口婆心地规劝,听起来简直笑掉人大牙。
【如果他俩真的自宫了,我马上让人去买鞭炮回来放,庆贺邢小雅增添两名太监守护者,呜呼,爽!】
【宿主,你肯定得病了,红眼病……】
【系统,是你病了,神经病!】
伴随着徐婉盈的离开,这一人一统的声音也逐渐消失。
“老三,你自己要当阉狗,别拉上我,我可没有一点这种心思。”江承孝立刻后退几步,离自己三弟老远,并且语气严肃地表明心志。
“二哥,方才狗系统都说了,你留着那玩意儿也没用,只对邢小雅有反应。邢小雅有多邪乎,你又不是不知道,与其留着这东西受妖孽蛊惑,不如斩草除根,彻底断绝这玩意儿,永绝后患!”江承礼的声音非常坚定,显然说这番话的时候,十分认真。
“你管我呢,万一以后好了呢。你让我阉了,就再也用不上了。况且,你先把自己阉了,再来跟我说这事儿吧——”
江承孝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江承礼就从衣袖里摸出了东西,这回真的是一把匕首,他握着匕首,就冲着自己的腿根刺去,这方向和力道,分明就是要自宫的状态。
江承孝瞬间闭上了嘴,眼睛瞪得老大,他伸手下意识想阻拦,只是这反应的速度根本来不及。
匕首快碰到的瞬间,忽然断成了两截,锋利的刀刃落了下来,直接插进了地砖中。
“你、你疯了——”江承孝实在太过惊骇,说话都变成了结巴。
说完这句话,他似乎一下子清醒了,连忙上前,一把推开他,想将匕首刀片拔出来,但是刀片陷入得很深,他使了内力一震,把那块砖震碎了,才将刀刃抽出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江承孝仔细查看了一番刀刃,“这是精铁所制,根本断不了,怎么会——”
江家男人对病气都十分了解,这把匕首是经过上万次的精铁锤炼而成,削铁如泥,能把其他利器都削断的存在,可方才就那么轻松地断掉,简直堪称神迹。
“二哥,你以为我不想自宫吗?我试了很多次,都会出现这种突发状况。我不是不想,而是有什么东西不让我当太监。呵——”江承礼冷笑一声,脸上尽是嘲讽和疲惫的表情。
在这个瞬间,江承礼放下了伪装,那种历经百世却无法挽回的沉重感,一下子逸散出来。
“老三,你没事儿吧?”江承孝自然察觉到了,他心惊于这样的三弟。
在他的印象里,从小到大都顺风顺水的三弟,一直都是锐意进取的,何曾有过这副模样。
“无事。”
“承礼,婉盈之前对神器说,你曾经两次杀掉邢小雅,这是真的吗?”
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岑颖,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这第一句话就直奔主题。
这句话憋在她心底许久,早就想问了,只是当时碍于徐婉盈在场,一直到现在才有机会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