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别人身上还有些蚌币,连忙掏出来递给店员,给他解了围。
“这姜部,什么都都好,就是什么得给定金,真是太费兽核了,等那工匠见过石蛙,我们就出去!”
族人偷偷看了斑一眼:“可他们这里,好吃的东西是真的很多啊,你看这美食区有这么大,基本上每家店里的食物都不一样,我不想去外面跟着石蛙吃生肉……”
斑转过头怒气冲冲道:“总得出去问外面的族人要点兽核吧!不然空着手,你看姜部人还理不理你!”
那族人恍然大悟:“还是队长聪明!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去杀凶兽!反正按姜部人所说,我们要的那些东西全部做好怎么也得一个月,我们还能在这里待一段时间!”
斑满意的点点头:“吃完了我们就走,走远些,别在姜部的地盘上狩猎,免得把他们惹怒了。这边留下几个人跟着石蛙在这等消息,有事也可以让石蛙带着他们逃跑。”
石蛙部落的人有一个绝妙的逃生办法,危急之时,他们可以躲在巨型石蛙的嘴里,由石蛙带着他们逃跑。
石蛙不仅体型庞大,而且拥有坚韧无比的外皮。最重要的是,它们不但在水里的速度了得,在陆地上的速度也不慢。
它们甚至能够无视复杂崎岖的地形,凭着惊人的弹跳力一跃而过,甚至借此攻击天空之中的对手。
驿站之中。
竹巫颇有一种久逢知己的感觉,他仔细跟穿山巫介绍了姜部对新人的考察流程,又亲自带人安排穿山部落进驿站安置。
幸好他还有些理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穿山巫再三谢过竹巫,然后辛勤地送走了姜部人。
等所有人都安置妥当了,穿山巫才进来回话。
“巫,空屋子不够,我让他们都挤挤一挤,先过了这考察期再说。”
穿山巫眼皮都没抬一下:“嗯,你看着安排吧。”
“姜部送来不少食物和药草,我已经让人分给部落中受伤的族人,竹巫说不够再找他们要。”
穿山巫睁开眼睛,目光淡漠不知道在看向哪里,口中只道:“差不多就行了,我们还不是姜部人呢,缺什么东西就自己去找,将部落中没受伤的战士全都派出去狩猎,别老去麻烦姜部,还没进去呢,就先让人把我们部落看轻了。”
穿山酋长瞧着他的神色,不死心道:“巫,那凶兽到底是不是鳞蛇部落引来的?”
穿山部落本来凭着自己的力量在领地之中生活得好好的,可是不知怎么的,领地之中竟然出现了一只王骨凶兽级别的七彩蜈。
王骨凶兽级别的七彩蜈对着穿山部落的领地大肆攻击,最高战力只有五级战士的穿山部落对此毫无还手之力。
居住地被七彩蜈毁了大半,穿山部落没办法,只得弃了生活了多年的地方,匆忙逃跑。
可这七彩蜈不知怎么回事,对穿山部落好像没有必杀之心,但就是盯上了穿山部落,四处追赶他们,让他们族人的数量迅速减少。
恰在此时,逃命的穿山部落在外面碰上了鳞蛇部落的狩猎队,他们非常殷勤的对落难的穿山部落提供帮助,还强烈建议他们去安宁之地寻求姜部的庇护。
据他们所言,姜部巫有一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玄水岩龟王,必定在七彩蜈的攻击下护住穿山部落。
姜部的事情早已经传遍了怒河流域,穿山部落自然也有所了解。
只是以前他们自认部落实力不差,不必依附他人也能生存,因此没想过这条路。
就是这么巧,在穿山部落下定决心跟着鳞蛇部落的人前往姜部的时候,这七彩蜈再也没有出现过。
要说这其中没有什么内情,谁会相信?
可有一件事实在说不通,若是鳞蛇部落能随意操控一只王骨凶兽级别的七彩蜈,那他们何必还顾忌黑鳞部落和石蛙部落?直接灭了他们不好吗?
霎时,穿山巫的神色异常冷漠,他转过头死死盯着穿山酋长道:“你在质疑我?”
穿山酋长连忙道:“刺不敢,请巫息怒。”
穿山巫冷漠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势不如人,别人说什么,你听着就是了!不仅要好好听着,你还得记下他们给你的恩惠!以后才能加倍回馈!”
穿山酋长闻言几乎要落下泪来,想起族中因为这场灾难死去的那么多人,那都是他朝夕相处的族人,现如今,他却要记住鳞蛇部落给他们的恩惠?
什么恩惠?送他们来姜部吗?
以穿山部落的实力,哪需要他们来送?
若是这七彩蜈真的跟鳞蛇部落无关,或者鳞蛇部落真的有心帮忙,怎么不送点药草来?明明他们的队伍里还有那么多的伤患。
说得好听,送他们过来,怎么送?鳞蛇部落就派了那么几个人,路上的危险都是穿山部落自己解决的,就这样,还得承鳞蛇部落的情。
穿山巫看着穿山酋长脸上那复杂又绝望的神色,心中不禁一软,原本严厉的语气不由得和缓下来:“刺,你可是穿山部落的酋长啊!是整个穿山部落的领袖!”
“在这种关键时刻,你更要稳住,难道你要眼看着我们穿山部落就这么走向灭亡吗!”
“若部落就此灭亡,你可对得起穿山部落死去的族人!”
“你又有什么脸面出去见那些还活着的人!”
穿山酋长深深拜服在地,身体微微颤抖着,用一种近乎哽咽的声音说道:“刺知错,我必会约束族人,让穿山部落顺利加入姜部!我……我会记住鳞蛇部落的恩惠,将鳞蛇部落看做是穿山部落的恩人,绝不泄露任何情绪……”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异常艰难,几乎是含着泪说出口的。
说完这些话后,穿山酋长伏在地上一动不动,静静地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穿山巫看着他,深深叹了一口气:“你能记住这些,我们部落就还有救。行了,出去吧。”
穿山酋长默默退出了穿山巫的房间,屋内只剩下穿山巫一个人,他微微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