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上的氛围并没有什么,毕竟在人家的主场上面。
没有想象中的轻歌曼舞、丝竹管弦之盛,也不见任何精彩纷呈的节目表演。对这些宗门里的人而言,似乎从一开始便心知肚明这场所谓的大典究竟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道宗终究还是领先于其他各宗门一步啊!你们办事效率颇高,着实令人惊叹。今日不仅邀集我等各门各派前来观礼,竟然连大唐皇室也一并请来了,倒是颇感意外。不知张师弟对此有何考量呢?\"坐在首排的上云道人心中早已憋了好久,很想把这句话说出口,但毕竟主人尚未发言,自己若率先发问,未免显得有些失礼。
\"上云师伯,您这话似乎管得有些宽泛了吧?行云师伯尚且未置一词,况且此次乃是道宗相邀,我等身为宾客,又何必干涉主人家的心思呢?\"水仙儿闻言,当即面露不悦之色,质问起上云道人来。
张行云微微一笑,拱手说道:“仙儿师侄言重了。此次大典,乃是我道宗近百年来的一次盛事。邀请各位前来,一是为了展示我道宗的实力,二也是为了与各宗门共商大事,毕竟今后我们要共同生活在这一方天地之中,中间难免有些磕磕绊绊,但最终还是需要相互扶持。至于邀请大唐皇室,也是希望借此机会,能与朝廷加深合作。”
他顿了顿,接着说:“当然,此番还有一个重要目的,稍后诸位便会知晓。”
在场众人听了张行云的话,纷纷交头接耳,猜测着道宗的真正意图。
至于上云道人,虽然还是面露不解,最后却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至于张行云说的重要目的,李承乾完全是不以为意。
这些个家伙只顾着去聊,李承乾却开始打量起了每一个人。
当注意到另外一件事情的时候,他的目光下一秒瞬间环顾所有人面前。
明明都是一起来的,但为什么自己眼前的杯子和别人的杯子不一样?
自己杯子里面放着是白色的奶酒,这玩意儿就是自己创造出来的,自己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而他们杯子里面放着的是清澈透明而且散发着特殊香气的东西。
“各位,接下来就让我们共同举杯,为今后能够创造一个更好的条件而干杯!”
张行云坐在那里端起了手中的小酒杯。
豪迈的说着的同时,然后一饮而尽。
至于其他人也没有任何一个客气的。
一个个一饮而尽之后,其中不乏有人立马开始闭气凝神,双腿盘坐,然后进行修炼。
“ 还真是大手笔,想不到行云师弟居然舍得拿出云梦宗琼酿进行招待!”
上云道人喝完酒倒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笑着捋了捋胡须,对着坐在上面的张行云说道。
而李承乾从始至终连杯子都没有端起。
冷笑的耸了耸肩,紧跟着直接站起身对着旁边的春花说道“ 我们走吧!看来此地也未曾想欢迎过我们!”
“ 大唐太子何出此言?”
上云道人顿时有些不满问道。
就连其他人也都开始缓缓睁开眼,皱着眉头,一脸的不满意。
毕竟来到这里,人家主人家都已经拿这么好的东西进行招待,这家伙居然还要走?
“ 呵!真是有意思,给本王喝奶酒,尔等却能够品会到琼枝甘露,貌似那玩意儿应该还算是挺不错的,虽然本王不屑于这种东西,不过区别对待的是……”
说到这儿,李承乾脸色已经开始冰冷,并且身上开始散发出强大的气息,抬起手握紧拳头,周围的空气跟着啪啪作响,相当愤怒的低吼道“ 本王记住了!”
“ 且慢!”
刚准备带着人离开,张行云赶忙站起。
到现在他都没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快速的从上面走了下来,看到李承乾面前的酒杯里面的东西的时候,这家伙也一瞬间皱起了眉头。
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变得不自然和愤怒。
“ 太子,这件事情老道一定会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来到我道宗做客,过程当中居然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属丢了我道宗的脸,所以接下来还请留步,毕竟典礼最有看头的地方,下午就要开始进行,所以还希望大唐太子能够留步!”
张行云这副样子看起来应该不是装的。
估计也不知道这种小事情。
之所以如此挽留,是因为这家伙还有他的想法,万一这个大唐太子跑了怎么办?
没那么大的力气,岂不是全都泡汤?
“ 我觉得这应该不是张师伯的主意,过程当中绝对是有其他人作祟,不过这件事情确实有些过分!”
水仙儿站起身也开始帮着李承乾讲话说道。
但话里话外的意思貌似更偏向于道宗。
张行云转身,凌厉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尤其是道宗门内弟子,众人皆低头不语。他沉声道:“究竟是谁自作主张,换了太子殿下的酒!还不快站出来!”
现场一片死寂,无人敢应答。张行云见状,冷哼一声:“此事我定会追查到底!”
他转过头,再次向李承乾道,“太子殿下,实在抱歉,是贫道管教无方,才让此等小人有机可乘。还望殿下息怒,莫要因此影响了观礼心情。”
闻言李承乾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他淡淡地说道:“罢了,本王也并非小气之人,只要你们道宗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此事便就此作罢。”
张行云连忙点头称是,随后安排李承乾等人入座,典礼继续进行。
然而,李承乾的心中却仍旧疑惑重重,他总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毕竟按照这个家伙的尿性,不可能会如此上心的对待一件事情才对。
虽然了解的不够多,但倘若这种事情发生在皇宫,即便是李世民估计也要大发雷霆。
既然确定这件事情确实跟他没什么关系,李承乾自然没必要过多的在这种事情上纠结。
不过这一次来到这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观察之间好像也不会有人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