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一:“他还有朋友,即使有都十年了早就淡了。”
长老二:“就是,我看他莫不是又在哪里找的江湖游医,想要把他那身肉减下去。”
长老三:“他这些年试了这么多药都没有用,简直是浪费资源。”
长老四:“区区一个入道境,要不是仗着他是阁主的师弟,让他留在我们神机阁里还给了他长老的位置,那么多珍贵药材一碗一碗的喝。”
“…………”
那些长老的对话十分露骨,简直是把对薛长老的不满直接表现出来了,这好歹也是是如今神机阁阁主的师弟,就这样被堂而皇之议论,完全不避人,让萧宁这些外人都听不下去了。
萧宁闻言都将目光看向的薛长老,此时薛长老还是满头汗水,一脸傻笑,丝毫不理会旁人的谈论,就像是早已习以为常了,但还是朝着萧宁几人打这眼色,别暴露了。
“啧啧啧,这神机阁果然是心气高…………”沐天还在用传音不停地吐槽道。
萧宁听着两边的声音丝毫没有想要停下来了的意思,直接上前一步说道:“在下丁安,初到贵处还未能来拜访阁主,还请见谅。”萧宁的声音很大,掷地有声,两边交谈的声音慢慢的停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萧宁身上。
主位上的薛墨阳听见声音慢慢的睁开眼睛,直接和萧宁来了个对视。萧宁在对视的那一瞬间,他明显的感受到了薛墨阳的眼睛像一个旋涡,能将人吸进去。
薛墨阳看着萧宁发现他没有任何异常,便悠悠开口道:“江湖传闻医死人肉白骨的丁神医,今日一见果然一表人才。”
薛墨阳话一出口,大殿中传出不少吸气声。
“这就是丁神医 看着年龄不大呀。”
“看来这次还真让这胖子找到出路了。”
“也不一定,这江湖骗子这么多,说不准也是个空有名号的神棍。”
“不不不,我倒是听说这丁神医有点真本事在身上。”
“…………”
张扬听着两边的耳语,稍稍弯腰低声向旁边的方桥问道:“丁安在江湖的名号很响吗?感觉大家都听过。”
方桥看了一眼四周,低声回道:“江湖中不缺武学天才,一代接一代,如今的人多以追求武学修炼,追求这境界的提升,想要一步登天,长生不老,修炼完了就要去比试,比试就要受伤,但是现在学医的人非常少了,还要有真本领的就更少了,以至于到现在这些医术好的,走到哪里都是坐上宾,你之前都在经商学习,可能对这些不太了解。”
张扬听完不由得说道:“看来平时要对他好点了。”
旁边的沐天听见两人的对话,用扇子挡住自己的脸,低声对着方桥道:“方女侠,你是不是也早就听过他的名号,这小子虽然嘴比较厉害,但是医术还是真的有点东西。”
方桥听闻这话,不由得想起自己第一次听见丁安这个名字,那时她总觉得世上真的会有人不走武道,而是选择学医还学的那么的厉害,不知怎的让她想起临渊的第一天才萧宁,那个她没有见过,也一直追不上的人,方桥当时很失望自己还未与他比试,便传出他去世的消息。
人人都有慕强心理,方桥也不例外,方桥想着都是各自领域的佼佼者,萧宁她是没有机会见了,不过这个丁安有机会还是要见上一面。
那时门中的弟子都会凑在一起,谈论这关于丁安的事情,久而久之,方桥也是耳濡目染了,有人说他其貌不扬是个暮年老者,也有人说他相貌英俊是个年轻少年,江湖上对他的传言褒贬不一。
那时方桥心中便想着什么时候定要与他见一面,后来她中毒被救,她一睁眼便看见少年明亮的眼眸,他笑着对她说,他叫丁安,是个大夫。
方桥当时心里想着,我知道。
“咳咳咳”薛墨轻咳了两声,方桥收回来思绪,两边的谈论声的停了下来。
薛墨阳:“我师弟请你来,是要为他看病吧。”绝对的威压,绝对的肯定,丝毫没有怀疑。
萧宁和沐天对视了一眼,这薛墨阳消息可真灵通。
薛墨阳此话一出,薛长老更是站不住了,低下头使劲给萧宁几人打着眼色。
萧宁:“不是薛长老请我来的,是我自己要来的。”
薛墨阳扯了扯嘴角:“是这样吗,我可不知神医和我师弟有什么交情。”
萧宁摆了摆手:“交情谈不上,但是我是陪张公子一起来的。”说着还指了指旁边站着的张扬。
此时的张扬还在神游大地,毕竟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场景,更别说现在上面坐着的人是一阁之主,还是个天灵境。
见张扬没有反应,沐天收拢扇子,用扇柄朝着张扬的腰戳了上去,张扬吃痛才回过神来。
张扬:“没错,薛长老,是请的我,丁安和我是朋友,我带他来长见识的。”
薛墨阳轻笑道:“是吗?你一个黄毛小子,和他有什么交情,还专门写信请你上山。”
薛墨阳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强者的威压,张扬一时不知道怎么狡辩。
萧宁看了一眼薛墨阳笑出了声。在此时寂静的大殿中显得格外明显。
薛墨阳听见笑声,将目光落在在萧宁身上,萧宁:“不好意思哈,一下没有控制住自己。”
薛墨阳笑里藏刀,笑的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慢悠悠的说道:“丁神医是觉得,本座说的话很好笑吗?”
萧宁连忙摆摆手道:“不是不是,在下只是刚刚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没有控制得住。”
萧宁:“想必阁主还不知道这张公子是谁吧?他就是淇河首富之子,这淇河乃是整个临渊富商的聚集地,说他们家是临渊首富也不为过吧。”
听见萧宁的话,四周又有躁动,毕竟这可是首富。
萧宁继续说道:“这张公子往年可是年年都来,带了好些金银珠宝,想要拜师,可是这都来了几年了,连门都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