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华宫的大厅里,气氛异常紧张,苏景雅与虞燕婉相对而立,互不相让,眼看就要擦出火花来了。
“公主,今日你所说的话我可以当做没有听到过,你若再说,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虞燕婉说着,玉手已然从袖袋里取出一支金针捏在指缝里,只要苏景雅再污蔑她一句,她必定要给她来上一针,让她再也说不了话。
苏景雅冷哼一声,从小到大,在这后宫她还没怕过谁,就算是虞燕婉的身后有苏景琛撑腰,她也不怕,她的身后还有疼爱她的皇上哥哥和太后呢。
“你就是个厚颜无耻、拜高踩低的贱人,本公主说错了吗?”
疏影和薰儿见虞燕婉向苏景雅扑过来,赶忙扑过去将苏景雅护在身后。
虞燕婉当即手腕上一用力,便给正当面的薰儿玉颈上扎了一针,薰儿身子一软,瞬间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你敢对本公主的人动手?来人,把这个贱人给本公主抓起来。”
几个小太监扑将过来,瞬间便将虞燕婉制服,押到了苏景雅的面前。
“放开她!”
一个冷戾的声音刚刚飘进门,押着虞燕婉的几个小太监便纷纷倒在了地上,痛苦的脸都拧巴了。
苏景琛的身法太快了,快到舒窈和苏景雅都没来得及看清他是怎么打倒他们的。
“婉婉,你没事吧?”
舒窈看到苏景琛,这才故作关切的上前拉着虞燕婉的手询问。
苏景琛冷冷的瞥她一眼,当即便吓得她身子一颤,尴尬的表情僵滞在脸上。
苏景雅虽然心里也畏惧,但是面上还是撑得足足的,眸子不服气的剜着苏景琛。
“王妃当众伤了本公主的人,本公主必不会不了了之!就算是摄政王来了,也得讲究个礼法不是?”
苏景琛大手轻抚虞燕婉被打的发红的脸颊,寒星般的眸子如冰刀般直直的刺向苏景雅。
“你上次陷害本王的爱妃,本王看在皇上的面子上,未曾跟你计较,这才过了几日,你竟又来无事生非?你认为本王是那种可以任由你欺辱的人吗?”
苏景琛说着,手握长剑,一步步逼近苏景雅。
“不要以为你是公主,就可以肆意妄为,苏家就没有你这般心思歹毒的后辈!平日里你欺辱别人本王管不着,可你若敢再招惹本王的王妃,本王定要你生不如死!”
苏景雅被苏景琛逼到墙角,退无可退,最后干脆就顺着墙滑坐在了地上。
~
乾清宫,欢宜殿。
苏景川正躺在一个舞女的怀里,闭着眼睛听曲儿听得入神,阮琼华带着苏景雅和舒窈闯了进来。
殿内霎时间鸦雀无声,搞得苏景川颇感扫兴,睁开眼看到阮琼华,他这才匆忙的坐直了身子,打发了那舞女出去。
“母后今日怎么有空来朕这欢宜殿啊?”
方才他只道苏景琛和夜千邪走得急,却并不知是什么缘由。
阮琼华这才没好气的在苏景川的身边坐下,恨铁不成钢的责问道。
“皇上,哀家问你,这渊国到底你是皇帝,还是那苏景琛是皇帝?”
苏景川闻言,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扫视一番殿里的众人后,这才发现苏景雅的身后,两个小太监还用担架抬着一个人。
苏景川转眸看着阮琼华:“母后因何有此一问?”
阮琼华一拍桌子,指着苏景川的鼻子斥责道。
“也就是哀家生出了你这样一个不中用的东西,才会让那个苏景琛如此猖狂!”
“他竟然怂恿他的王妃,当众用金针刺死了景雅的贴身侍女薰儿。”
“还口出狂言,说就算景雅是公主,他也可以随时取了她的性命!”
“你说,他这是不是大逆不道,该不该治罪!”
自登基即位以来,阮琼华还是第一次当众责骂苏景川,这让一向受惯了众人追捧的苏景川颇感不适。
“母后,您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的听信景雅的一面之词,她是个什么性子,您还不了解?”
“上次她设计陷害摄政王妃,最后被揭穿,景琛都已经宽宏大量的没跟她计较了。”
“朕不信那摄政王妃会是个无缘无故就杀人的主儿,这其中的缘由您估计都没查清楚,又何故来朕这欢宜殿大发雷霆?”
苏景雅眼见苏景川的语气并不向着她,当即便扑过去,抱着苏景川胳膊,红着眼哭道。
“皇上哥哥,王妃杀了薰儿是大家都看到了的,这还能有假吗?”
“摄政王说的可以随时取我性命的话,舒妃他们都是听到了的,你不信我,难道你也不信舒妃吗?”
苏景雅说着,对着舒妃弩了蹙眉毛。
舒妃赶忙上前福了福身子,右手托着小腹,低声道。
“皇上,王妃是臣妾的至交,臣妾自是不愿意看到她蒙受不白之冤。臣妾方才站得远,只是看到她拿着金针刺向了薰儿的颈部,其他的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至于摄政王爷说的那些话,臣妾虽然听得真切,但是臣妾觉得那都是气话,皇上、太后,你们莫要怪他才是。”
舒窈可是领教过苏景川对苏景琛的信任的,所以在苏景川的面前,她同样的错误绝对不会再犯第二次。
她这样说,一方面算是为苏景雅做了人证,另一方面,也貌似在维护着虞燕婉和摄政王,做大事化小的和事佬,不至于让苏景川再次认为她是在故意挑拨。
“江德海,将薰儿抬到敛房,令仵作速速查明死因。”
苏景川早就听说过苏景琛为虞燕婉定制了一套金针,而且还为她求得了《金针过穴法典》,现在虞燕婉的针灸之术愈发的精进了。
若说她今日用针灸之术杀人,他是万万不信的。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虞燕婉真的想杀人,她也不至于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凶,只为杀一个小宫女。
“皇上,仵作说,薰儿是死于窒息,她的脖颈上并无勒痕,说明她不是被人勒死的,应是被人用什么物件给闷死的,具体这物件是什么,还有待查证。”
江德海匆匆的赶回来,进门便将在仵作那里得到的讯息告知了苏景川。
“朕都说了,王妃是不会杀人的,母后这次信了吧?哪来的金针扎死人一说?分明就是有人又在恶意陷害王妃。”
苏景川说着,深邃的眸子刻意的移到苏景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