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鹅毛大雪只洋洋洒洒的下了一个多时辰,地上便积了厚厚的一层。
原本潜心在寝殿里研读《金针过穴法典》的虞燕婉再也坐不住了,带着白芷和杜若在王府花园的雪地里肆意玩耍起来。
“王妃,你跑得慢一点,别摔了。”
白芷和杜若追在虞燕婉的身后,不停的叮嘱着。
虞燕婉回过头给她们做个鬼脸,继续快速的往前跑。
原本在听雨轩阁楼上约了几个朝臣议事的苏景琛,不禁被窗外铜铃般的笑声吸引,起身出门。
花园就在听雨轩的楼下,虞燕婉和两个小丫鬟笑着、闹着、追逐着,看得苏景琛也不由自主的被感染了,方才议事时的不快刹那间烟消云散。
这王府好似从来没有这般有生气过,上次他打雪仗的时候,好像还是在孩童的时候。
“去告诉他们,今日便议到这里吧,雪大路滑,派些人将他们护送回去。”
苏景琛说罢,迫不及待的带着竹七下了阁楼。
“你们怎么不打了?”
原本正兴致勃勃的跟白芷和杜若打雪仗的虞燕婉,看到对面二人忽然停了下来,显然有些扫兴。
白芷和杜若不停的跟虞燕婉挤眉弄眼,虞燕婉才会意的转过身去。
看到站在茫茫大雪中的苏景琛,她惊得叫出了声。
“王爷?王爷万福!”
苏景琛勾起唇角,大手轻柔的拂去虞燕婉秀发上的积雪。
“王妃,可否容许本王同你一起玩儿啊?”
虞燕婉惊得美目圆瞪:“王爷要玩儿雪?”
苏景琛挑挑眉:“你不允?”
虞燕婉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臣妾不敢,只是王爷身份尊贵,怕是没人敢陪你玩儿。”
虞燕婉说着,眼睛刻意瞟向恭恭敬敬 、低着头站在一旁的白芷和杜若。
苏景琛眸子一转:“那就你来陪本王玩儿好了。”
说着,他躬身抓起一把雪撒向虞燕婉。
“啊!”虞燕婉慌忙拉起斗篷遮在头部,“王爷,你怎么可以先动手呢,你可是君子。”
虞燕婉一边嘟着嘴埋怨,一边躬身抓起一把雪,团成雪球朝苏景琛砸去。
却不料苏景琛大手一伸便将雪球握在了手里,手腕稍一用力,便将雪球掷了出去。
“王妃小心!”
白芷和杜若忍不住开口提示怔在原地的虞燕婉。
“啊!”虞燕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自己方才团的雪球给砸中了。
“王爷!你怎么可以耍赖。”虞燕婉气的直跳脚。
再次俯身团一个雪球掷回去,结果还是一样,来来回回的折腾了五六次,虞燕婉便彻底的失去了耐性。
“王爷欺负人!不玩儿了!”
虞燕婉瘪着嘴,在旁边的一棵小树旁蹲下身子,头埋在膝盖上,许久都不愿意抬头。
笑的正开心的苏景琛,还以为她真的生气了,起身前去,手指轻点虞燕婉的小脑袋。
“王妃不会是玩儿不起吧?”
虞燕婉依旧不语,埋着头一动不动。
白芷和杜若不由得有些焦急,就连竹七也暗自在心里责怪苏景琛方才玩儿的有点过了。
“婉婉?”苏景琛这才在她的面前蹲下了身子。
却不料就在他蹲下身子的那一刹那,虞燕婉突然抬头,玉手用力的在他的胸前一推,猝不及防的苏景琛便倒在了雪地里。
虞燕婉趁机起身,用力的摇晃一下身边的小树,望着树上猛然间落下的积雪,她得逞似的笑着逃离。
看到苏景琛被树上的积雪砸到,虞燕婉站在一旁得意的笑了起来。
“你敢跟本王使诈?”
苏景琛一抬手,虞燕婉只觉得手臂一紧,身子便不由自主的一个旋转倒在了他的身上,额头撞到他坚实的胸膛,隐隐作痛。
虞燕婉玉手捂着额头:“都说兵不厌诈,王爷整日里领兵打仗,难道还不知道这个道理吗?”
苏景琛一个反身将虞燕婉压在身下,为她遮住漫天飘洒的雪花后,俯身轻吃一口她粉嫩的唇瓣。
虞燕婉身子一颤,美目瞪着苏景琛深邃的眸子,愣在了原地。
苏景琛再次俯身,白芷和杜若赶忙嬉笑着着转过身去。
“王……王爷……”
虞燕婉羞涩的别过脸去,冰凉的玉手不由自主的攥紧地上的积雪。
苏景琛双唇轻柔的落在她洁白而冰凉的耳唇上,下意识地撕咬,直到虞燕婉情不自禁的将粉唇再次送过来为止。
许久未曾释放的热烈,在雪花落在地上的沙沙声中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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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清阁寝殿,苏景琛抱着虞燕婉进门,将她放在榻上,躬身为她脱下早已湿透了的鞋袜。
大手握着她冰块一般的玉足:“这便是你贪玩的结果,冻得都疼了吧?”
虞燕婉不禁缩了缩身子,下意识的想要将玉足从他的手掌中抽离。
这辈子她还从未在男人面前露出过玉足,更不用说是如苏景琛这般毫不顾忌的握在手里。
“王爷……”虞燕婉见苏景琛不肯放手,显然有些难为情。
白芷端着一盆泡满了玫瑰花瓣的热水进门,看到眼前的一幕,惊得张大了嘴巴,愣在了原地。
“端过来。”直到苏景琛提醒,白芷才匆忙将热水放在榻旁,作势要为虞燕婉浴足。
却不料苏景琛对她挥挥手:“你下去吧。”
“是!”白芷错愕的望一眼虞燕婉,躬身退去。
苏景琛这才将虞燕婉的玉足放在水盆里,大手轻轻的抚着。
“王爷……,我自己来。”
虞燕婉玉足紧绷,难为情道。
“放松,别动。”苏景琛头都不抬的命令道。
虞燕婉这才吞了口唾沫,忐忑的盯着躬身认真的为她揉捏着玉足的苏景琛。
平日里她不习惯被下人伺候她浴足,白芷和杜若都未曾这般碰过她的脚,苏景琛这般,自是让她感觉异常不安。
温热的感觉传遍全身,虞燕婉顿时感觉暖和了许多,原本冻得发疼的脚趾,这会儿舒坦了许多。
低眉望着熟练的用足巾为她擦拭着双足的苏景琛,虞燕婉心里暖暖的。
“王爷何故要做下人做的事,婉婉心里很是不安。”
苏景琛小心翼翼的将她的玉足放进榻上的棉被下:“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自然是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
出乎意料的,被子里暖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