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明和林娇。
巷子里,刘玉明哄着林娇继续出摊。
林娇却不干了,大声质问刘玉明:“刘玉明,你给我说清楚,你不是说赚够了钱,就要成家吗?我这都出摊快一年了,这钱还没赚够吗?”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吗?你居然一点都不了解我,我对你太失望了。”刘玉明没有正面回答林娇的问题,而是倒打一耙。
“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只问你,要不要和我结婚?”林娇似乎不吃这一套,而是指着刘玉明,想要一个答案。
但还没等刘玉明回答,林娇便又开口尖声叫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胡支书的女儿拉拉扯扯的,你们是不是早就勾搭到一起了?你是不是想反悔,想娶胡支书的女儿?”
……
听到这里,夏可心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海王翻车了。
最后,自然是刘玉明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林娇虽然单纯容易被骗,但也不傻,这会儿想明白人家是在吊着她,便气得扭头就走。
李玉明见林娇走了,卤肉摊也不理了,便气得踢了卤肉摊子一下。
夏可心见没热闹看了,也离开了。
夏可心这个月以来,忙得脚不沾地,甚至都没想起来还没有收到老师的回信。
这会儿想起来,才发现,已经过了一月之久。
想着反正没事干,打算到邮局看看。
没想到的是,夏可心前脚才到邮局,刘玉明后脚也跟了进来。
看到夏可心,刘玉明又毫无自知之明的打招呼。
夏可心没有理会他,而是自顾自的问有没有自己的信,在拿到自己的信后,一时不察,被刘玉明探头过来看信封封面。
“夏可心同志,没想到你还认识省城大学的人啊?”刘玉明眼中闪过一丝算计。
夏可心仍然没有理会他,也不打算和他说任何话。
“我考上了省城大学,没准到时候还能认识呢。”刘玉明像是无意间透露自己考上了省城大学。
夏可心有些讶异,但并不是吃惊于刘玉明考得好,而是她记得前世,直到她死之前的那一年,刘玉明都是没有考上大学的。
夏可心心想: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看见夏可心的惊讶,刘玉明颇有些自得的样子。
但夏可心还是懒得理他,饶过他就想离开。
刘玉明见状,上前就想拦住她,夏可心干脆利落的将他手一扭,让他的手反手置于他的身后,看起来像是被押解的犯人,刘玉明疼得“哎呀哎呀”叫个不停。
如今的夏可心,对于图谋不轨的人,有能力就当场让他不敢造次,不想听垃圾瞎比比,狗嘴里,可吐不出象牙,浪费时间。
夏可心警告他,如果再敢到她面前蹦跶,她就不客气。
说完,就甩开他的手,离开了邮局。
刘玉明只疼得叫唤,根本没有心思思考夏可心说的话。
被留下的刘玉明,成了众人的焦点,让他巴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忍不住愤恨的盯着夏可心离开的背影。
这么一闹,夏可心已经没有逛街的心思,只想赶快回家。
回到家,才有时间看萧居安、苏星的信。
夏可心看完信,是又感动,又心酸。
她原本就是想让老师,帮她随便问问,有没有卖房或者出租房的,有自然是好,没有也不强求。
可两人却是跑了好多家,去实地考察,并列成一张清单。
清单上是两人筛选了一轮,留下几家性价比较高的房子,建议夏可心到时候亲自来看,再做决定。
清单列举的几处房子,都是可租可售的,完全是站在夏可心的角度来考虑,还想到了万一她的钱不够可以先租。
夏可心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想好措辞,给萧居安、苏星回信,打算年后去拜访他们,询问他们什么时候有时间,顺便去看看房子,也为下月底的开学做打算。
之所以年后才去拜访,完全是因为没几天就要过年了,等夏可心收到回信,估计也是年后。
夏家第一次在县城过年,这次准备东西没有之前麻烦、费劲,到百货大楼扫货,完全不怕东西多,可以叫个三轮载货到家门口,轻省很多。
赵小云这会儿又开始在心中暗自感叹,居住在县城里,是多么的便捷。
今年过年,夏家热闹许多,因为多了琴、棋、书、画四个孩子。
八个月大的孩子,正是闹腾的时候,咿咿呀呀的,到处爬,不让拿还会哭,抓到什么东西,都想往嘴巴里面塞。
把他们逼急了,还会时不时蹦出一个词,惹得几个大人哈哈大笑。
在县城过年,有大舅、小姨、李胜男、李小瑶、李大爷、叶思言、张文荣、张兰芳过来串门,经过一段时间的熟悉,钱满也知道夏可心住在哪里,也是不请自来。
这群人混在一起后,自然是年轻人扎一堆,爷爷奶奶辈带着孙子扎一堆。
两堆人分别围着两个火盆,吃着夏可心早就准备好的零食,分别谈论属于他们那个年龄段的话题,气氛甚是和乐。
夏可心置身其中,被炭火烤得满脸通红,看着大家相谈甚欢的样子,感觉有些恍惚,觉得上天再给一次机会的自己,是何其的幸运。
大年初二依旧是回娘家的日子,今年的赵小云和夏可心的大舅、小姨结伴而行,由于孩子不好带,便让剩下几人留在家里带孩子。
毕竟是大过年的,赵小云回娘家时,还是和妯娌客气又疏离的相处,像是已经忘了先前的龃龉。
夏可心留在县城,彻底闲下来时,才想起要给朱行简写信,跟他说一声“新年快乐”。
这才处的对象,就分开大半年,夏可心在心中感慨:这对象处的,怎么感觉不对味呢?
殊不知,此时的朱行简,正在朱家发着呆……他在想,要不要提前回部队,看看有没有夏可心寄来的信。因为他给夏可心留的地址,是部队的。
“小简,小简……”一个女声,轻轻唤着朱行简。
“妈,怎么了?”朱行简一副刚回过神来的样子。
“叫你好几回了,都听不到,你在发什么呆呢?”朱行简母亲萧丽文嗔怪道。
“你冯爷爷带着卿卿来我们家串门,你和卿卿都是年轻人,年轻人之间才有话题聊,你快去招待招待。”萧丽文忍不住语气中带有催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