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两?她韩千叶就值八两?
看来是挨打还不够呢。
他们在拉扯谈价,韩千叶直接走向了厨房。
等到大家伙看向她的时候已经晚了。
只见韩千叶一手拿着半罐子的油,一手拿着一个火把根本不理会旁人,朝着主屋走去。
“天爷啊,二郎家的你在干什么?”
“二郎家的可别做傻事啊,快住手!”
听到村民惊呼,江家人这才转头看过去。
可这一看,我的天啊。
只见韩千叶将半罐子油直接淋到了主屋,手中的火把毫不客气的杵下去,那火腾的一下窜了起来。
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江家人全部吓傻了。
大火一起,躲在屋里的江家大儿媳妇和一子一女以及江三郎的娘子和儿子全都匆忙跑了出来。
浓烟翻滚。
哪里还记得卖人.
救火才是要紧!
这个疯婆子,疯婆子啊。
半个时辰后,大火扑灭,主屋被烧毁一半。
至于青楼的两个人早就跑了,这种疯婆子说干就干的,八两?送给他们也不敢要啊,加上常年劳作韩千叶被晒的又黑又瘦,姿色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
算了算了,要不起。
乡亲们都在帮忙,直到大火扑灭,江家人这才开始想找韩千叶翻旧账。
韩千叶抱着早就晕倒的江奶坐在外头冷冷看着他们作妖。
“里正,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这娼妇放火烧家,这种毒妇应该被浸猪笼啊。”
里正刚刚帮着灭火,这会儿还喘着粗气呢就听到江母的话。
他看着一院子累的够呛的江家人语气极其不满:
“若非你们江家将二郎家的往死里逼,哪里会有今日这等祸事。
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你们真要报官我是不管的,随你们折腾。
但从此你们江家在我们村儿也别指望我们能再照看。”
这话可不是一般的重了。
若是村里不照看,那就和被逐出村一个道理了。
江母不忿想要找里正掰扯。
结果里正看着江父道:
“江大山,你管不管你婆娘?你就这么让你婆娘当你的家做你的主?骑在你头上拉屎撒尿?”
江父被里正叫出来,脸色铁青一片,看着还要再闹的江婆子就吼道:
“好了,不要再闹了,赶紧收拾收拾,不然今晚住不了人,大家都散了吧!”
村民都累的够呛又有些后怕,但更多的还是惊讶,兔子急了咬人,古人诚不欺我啊!
其他房子都被熏的焦黑,唯有最外头的柴房完好无损。
韩千叶带着江奶直接回去休息,江奶可还发着高热呢。
而江家人有心找她麻烦,可韩千叶豁的出去,对着一屋子脸色难看的众人讥讽一笑:
“再敢惹我就不是放火那么简单!”
说完,砰,关上了门,留下一屋子的人敢怒不敢言。
实在是这个女人“言而有信”说烧屋子就烧屋子,一个唾沫一个钉。
“娘,不是我说你们,也太心急了,瞧把二弟妹给逼的。”
大朗媳妇马后炮的埋怨,她的儿子13岁,女儿11岁,以后这主屋是要留给他们大房的,如今烧成这样简直心疼死了。
江母本来就找不到地儿撒火,这下有了出气口,对着大儿媳妇就破口大骂:
“我放你娘的狗屁,捡便宜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当初可是你们怂恿我卖了她的,这会儿你又来装好人?”
江大嫂讪讪的,她还不是为了她的儿子着想。
“娘,我可是为了你的大孙子,那屠夫家的姑娘要5两彩礼呢,大朗马上又要下场科举了,咱们家哪里那么多钱?家里那点银子都被老三给输了,还不是你偏心……”
“大嫂,我可没用家里的银子,可别扯着我,再说了,我也就欠了2两,这些年大哥读书欠得更多。”
江三郎也翻起了旧账,一时间江家小院再次吵的热火朝天。
而柴房里的婆孙两人好像没有听到似得。
此刻江奶高热又经历这么多事儿,加上她身子本来就差如今已是命悬一线。
光是用药不行,韩千叶找了半天找了根绣花针,聊胜于无了。
以绣花针代替银针,对准江奶几个大穴刺下。
如此过了小半个时辰,直到江奶呼吸平稳了她才松了一口气。
可带回来的药渣肯定不够,韩千叶将目光看向了后山。
古代最方便的就是这里,药材遍山都是,药效还是一等一的好。
不敢耽搁,背着背篓拿着镰刀径直向山中跑去。
与此同时,江涵之来到了江家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