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说错了吗?公爹三个儿子,丧事难道不该三个儿子平摊吗?
我们虽然分了宗可是念在生了二郎一场的份上愿意出一份,对吧二郎?”
江二郎赞许的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江婆子:
“娘,你看怎么安排。
大哥,三弟妹,你们怎么说?
三弟呢?怎么不见人?爹出了这么大事儿这当儿子的怎么能不在呢?爹可最疼三弟啊。”
刘氏也急啊,如今要他们三房拿钱,她哪里拿的出来啊,就是拿的出来她也不可能出啊,这钱应该三郎给,她哭哭啼啼的解释着:
“之前为了躲赌债就跑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三郎去了哪里,娘,你知道的我没钱的,这些年三郎又没有个营生,全是靠你帮衬着,我们哪里来的钱啊。”
江婆子最疼幺儿,幺儿没钱她是知道的,毕竟但凡兜里有一文钱,幺儿都会去赌。
如今让三房出钱,江婆子都替他们心疼。
“你三弟情况特殊……”
“那打欠条吧,三弟妹可以去借,毕竟这可是还生恩呢,怎么能让三弟欠着这天大的恩情呢。
这对你们三房可不好,若是以后克着你们这房了……”
韩千叶故意没说完,江婆子已经眉头紧锁。
还生恩三个字实在是太重了。
还不了可不得克着他们吗?
这个该死的江二郎,还有他那个贱皮子媳妇,这两个不安好心的家伙,最后江婆子咬牙:
“三郎家的从我这里借,然后你们一家一两!”
“噢哟,三两银子办一场丧事?在咱们村儿可是头一份啊。”
“岂止是咱们村儿,附近几个村儿也头一份。”
百姓议论纷纷。
可江二郎却催促道:
“大哥,三弟妹给钱吧!”
给钱?
“什么意思?钱要给你?”
江二郎摇了摇头:
“为了公平,钱自然不给我,是给村里木匠,寿棺和一切事宜都请村里老人帮忙,这不是历来规矩吗?”
本来以为钱他们自己操作就能将江二郎的一两银子吞掉,如今居然让外人办?那可不行。
可这的确是村里历来的规矩,江婆子最后咬牙道:
“你大哥和三弟家都不富裕,罢了罢了,人都走了一切从简,本想风风光光的送你爹上路,如今……哎,就一家给一吊钱吧。”
从一两到一吊钱,这价掉的也太快了。
“娘,欠条在何处?银子给你,你把欠条给我吧。”
江婆子早就被那白花花的20两银子闪花眼。
如今看着这银子哪里还要什么破欠条。
当即就把欠条丢了过去。
如此一来,这事儿算是彻底了了。
江涵之要守灵,自然不能离开,而作为儿媳妇的韩千叶也不得不留下来。
村民搭手很快就将灵堂摆了起来,韩千叶得先回去给奶打声招呼,奶听到江大山就这么死了,那瞬间眼眶红了红,最后无奈叹息一声:
“没想到居然走在我这老太婆的前面,还是那样的死法。
到底养了他一场,罢了罢了,你们就替奶送他一段吧!”
韩千叶只能安抚着老太太,生怕她太伤心有个好歹。
可过去的几年他们将老太太磋磨的太狠了,再多的母爱也被江大山一家消失殆尽。
她没有恨这个养子,更没有趁火打劫去要赡养费已经算是不错了。
耐心宽慰着老太太,直到她进屋休息了韩千叶这才返回江家!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小妾蝴蝶正拿着一杯热茶热情的递到江涵之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