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乡亲辛苦了,我刚才也没被打伤,可若不是诸位乡亲,别说2两银子了,2文钱我们也要不到。
所以,这钱我就拿出来请诸位吃杯茶水,还请乡亲们别客气。”
说完,江涵之就扬了扬手中那2两银子,引得大家伙儿再次欢呼。
今天是他们最高兴的一天,几乎家家户户白得了几两到几十两不等的银钱,他们真的做到了,不用还,真的不用还。
初始还有人不信,还有人害怕,要不是江二郎说了,要是真让还钱,利子钱他来出,他们都不敢迈出这一步。
如今江二郎还主动拿钱出来请他们喝茶水,江二郎简直比镇长还要让他们觉得信服。
江二郎好样的。
“二郎,咱们现在是不还钱了,可那蒋老三蔫儿坏的很,他手底下还有青楼,还有人伢子,卖去黑窑和青楼的人不少,他会不会报复咱啊?”
江二郎点了点头:
“会!”
而且是一定会。
大家心里慌了。
会报复?那怎么办?
“大家别怕,从今日起,咱们任何一家人若是被人无辜打伤或者失踪,咱们直接就去县城找县太爷。
大家伙儿记住了吗?”
“二郎你的意思是说,找县太爷给我们做主,毕竟镇长可是蒋老三的姐夫。”
“对,只要敢对付我们任何一个人,咱们就和今天一样一起去县城要说法,县城不给说法咱们就去州府。
我们几百人难道还怕他们不成?我们是贫苦老百姓,我们都活不起了还怕被欺负被收拾吗?
我们都是为了活着,活着!”
江二郎的话太有煽动性了。
他们是为了活着,活着。
很快人群散去。
他们走后,江涵之看了一眼衙门那没有合拢的门缝。
该听到的都听到了吧,还敢下手报复?让你全家官位到头。
的确听到了。
镇长对着双手吊着,脸色苍白的蒋老三道:
“你怎么会惹了这么个人?这个江二郎绝非一般货色,有勇有谋,只要他咬死是印子钱,咱们两人都别想讨到好。
知法犯法,足以要了我们两人的命。
而且你听到了?任何一家人要出事儿他们就闹去县城。
打蛇打七寸,好一个江二郎,将人心拿捏的死死的啊,他这是算准了我不敢闹大。”
镇长恨的牙痒,可就让他这么放过这些人,不要那些银子,他当然不愿意,他贪了几年才有这点家底凭什么被这些泥腿子乡民给拿去?
“姐夫,那几万两银子可是咱们的家底子啊,真要没了的话……你想想办法啊。”
想办法?
镇长脸色难看的很,但他是个会隐忍的。
“现在正在风头上,没听他们说出了事儿都算咱们头上。
先忍忍,等过了年再来收拾他们,这个江二郎必须除掉,不然我这镇长的位置就做到头了。”
蒋老三狗腿的点头,他这手可不能白伤,江二郎必须弄死。
“但是你不能动手。”
蒋老三震惊的转头。
“怎么?又将我的话忘记了不成?你必须忍,再不能忍也得忍。”
这……
蒋老三气的很,可是当面不敢得罪镇长姐夫。
可等他回去后,对着手下人就骂道:
“马上去给我查,祖宗八代都给我查清楚,咱们平安镇出了这么一号人物我居然不知道?
我倒要看看这江二郎有什么三头六臂居然敢这么嚣张挑衅我。
我不活扒了他的皮我蒋老三三个字倒过来写。”
下头的小弟知道这事儿要是不弄清楚,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
实在是这江二郎胆子太大了。
所以很快下头的小弟就查到了了不得的事儿。
“三爷,江二郎的弟弟江三郎早前被人卖给咱们了,如今在黑窑里做苦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