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夫人盆骨狭窄,胎儿又过大,如今还是横位,我的确可以用手法将孩子推正,但是孩子太大根本不可能从这里出来,还有这里,她这里居然断过,你从来没告诉我,否则我一定阻止你们怀孕。”
韩千叶指着其中一处断骨处问道。
而且,这个时候陈夫人的下半身早就没有了知觉,别说使劲儿,大小便都已经失常了。
破腹是唯一还能救她的办法了。”
“快点拿主意,破腹最差还能保一个,但要是再拖下去……一个都别想保住!”
陈大夫却抓住了话头:
“你的意思是说,还能保两个?”
韩千叶沉声:
“我必会拼尽全力,用尽毕生所学!”
这般慎重,陈大夫发了狠:
“好,剖!”
“烈酒,纱布,五石散,大麻,附子……立刻煎服,火,开水!
其他人全部退出去,去煮一盆醋和点上艾草熏屋子,动作要快。”
韩千叶的金针再厉害,可是也保不住一个羊水都快没有了的孩子。
陈大夫和他的两个徒弟虽然震惊到不行,但是该办的一点不敢含糊。
不过半刻钟不到所有准备就绪。
药直接灌下去,刀还是江涵之之前给的那把短小利刃。
她脱掉了外衣,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
然后用烈酒反复清洗双手以及擦拭陈夫人的肚皮。
再用金针封住各大穴位,一切准备就绪,陈大夫亲眼看着韩千叶划破了妻子的肚皮。
江涵之等得到消息的时候站在外头等待。
这绝对是整个大夏国的一次重大医学突破。
剖腹产手术。
他都不敢去想在有菌环境,还是无法液体补充的情况下,娘子居然能操作这样的手术。
到底曾经的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每一次总能给他非同寻常的惊喜。
“啊……”
一阵嘹亮的啼哭声响起。
稳婆激动的看着里面。
“生了,孩子真生了,孩子取出来了那产妇呢?”
是啊。
孩子取出来了,产妇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药一碗接一碗的灌进了陈夫人的嘴里。
直到最后一针收针,韩千叶后背已经被汗珠浸透了。
“现在开始,寸步不离,一旦高热什么立刻灌药。
我会每隔一个时辰行针一次。
我会亲自守在这里。
陈大夫,你到底听懂了没有?”
陈大夫此刻还坐在地上,他那两个徒弟也差不多,三个人就跟傻了似得。
“就你们三个有屁的用,大男人吓成这个德行,滚滚滚,给我滚出去。”
大梦初醒,后知后觉。
陈大夫跪在地上对着韩千叶猛磕三个响头:
“祖宗……”
喊的什么屁话。
祖宗?
他那两个徒弟也跟着喊道:
“祖宗!”
得了吧。
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屋子,韩千叶就已经累的说不出话了。
“吃!”
一只烧鸡摆在面前,她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抱着就啃。
等到大半只下肚了,才抬头看着江涵之:
“衣服,吃的。”
“我已经让人去送过来了,你先去休息一会儿,时间一到我就喊你。”
点了点头。
韩千叶赶紧找了间空屋子躺下就睡。
等到醒来后,陈大夫师徒三人已经恢复了正常。
他们第一次看到剖腹取子,孩子不仅保住了,师娘也保住了。
厉害,厉害。
那位不是祖宗是什么?绝对的祖宗啊。
“不是没到预产期吗?”
“哎,都怪我,好好的给她拿玉佩让她睹物思人,可是突然发现那玉佩不是咱们的,哎!”
玉佩?
“什么不是你们的?”
“说来话长,我娘子和大姨姐各自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
我娘子那块玉佩有一道刀痕,我大姨姐那枚却是完好无损的。
但是我大姨姐的玉佩当年给了她女儿,她女儿后来失踪了,那玉佩也失踪了。
可今日突然就看到那块本属于我大姨姐的玉佩在咱们家。
我娘子一激动这就……”
韩千叶听了个我曹。
所以,所以,所以,她把玉佩搞错了?
属于她的玉佩留给了陈夫人,陈夫人的玉佩被她给毁掉了,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