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到底没有带走蒋大和蒋二。
毕竟这两个儿子带给她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她有心理阴影。
虽然其实已经不怎么怪儿子了,可到底还想撑一下。
最后留下一支金簪给他们,就走了。
侯夫人一走,恩宁看着那支金簪露出志在必得的光芒。
见蒋二拿着金簪准备去当铺当了再请大夫给大哥看诊,恩宁却摇着头拦着人道:
“二哥,这金簪是娘亲的,若真是将这拿去当铺当了,这要是被人知道侯夫人的金簪在流落在外,你说会如何?”
如何,名声有碍,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所以这金簪咱们用不得?”
“是,这是娘的贴身物件,不可被外人得到。
大哥得再吃点苦头了,二哥,我还是去洗衣服吧。”
蒋二听着心里难受的很,特别是在看到恩宁那双手被洗的通红后,心里更是不舒服。
上前一步,拉着恩宁的手小心的摸了摸:
“妹妹,让你受苦了。”
“不,我不苦,这都是我应该的,如果不是侯府,兴许我本来的生活就该是这个样子的。
我听说在蜀地那边,女孩子都是过的极惨的,小小年纪就要嫁人,有些甚至还要被换亲,还要做好多的家务。
二哥,若没有侯府,我必定和他们一样的,早早嫁人,然后……过的不人不鬼的日子。”
说到这里,恩宁顺势依靠在了蒋二的怀抱中。
蒋二心疼啊,太心疼了。
两人就这样互相安慰着,突然……
“咦,不对啊!”
“怎么了?二哥?”
“我们都知道那个韩氏是在蜀地对吧?
可荣郡王不是说他八年前去的是边境吗?
边境和蜀地相隔千里,他们两人怎么在一起的?
蜀地那边女子早嫁,八年前她应该早就嫁人才对,可那时候荣郡王也不在啊。
妹妹,我说的没错吧?”
恩宁心里松了一口气,这厮总算发现问题了。
故意拧着眉,一脸凝重的问道:
“那二哥的意思是,她以前成过亲?后来遇到了荣郡王?”
“对!”
恩宁皱眉摇头:
“荣郡王怎么可能吃这么大的亏呢?这事儿有什么内情是我们不知道吧的?”
蒋二想了想:
“我去找人打听打听,反正绝对不能让伤害了我们的人好过。
小妹,你照顾好大哥,我顺便看看能不能找些银子回来。”
恩宁点头,送着蒋二离开。
蒋二一走,恩宁看蒋大高热不退昏睡不醒也没守着,转身也出门了。
一条僻静的巷子里。
“他已经上钩了,你确定那韩氏真的是寡妇改嫁?”
阴暗处,一个男人阴沉的声音透着一丝凉薄。
咬着牙,眼带狠厉:
“我确定加肯定。
她当年嫁的是蜀地江家老二,后来江老二当兵去了,一走就是七年最后更是战死沙场。
所以,她在江家守寡七年。”
这和之前恩宁得到的消息差不多。
她点了点头,看着浑身笼罩在斗篷中的男人。
“你为何如此憎恨韩氏?如果她的身份曝光,那她可就是安福候家唯一的女儿。
你……”
“所以,要在曝光之前钉死她!
我的后半生只为复仇,韩氏必须死,必须!”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恩宁不再多问,韩氏是寡妇再嫁的身份,必定会成为一把锋利的刀,狠狠的将她刺的肠穿肚烂。
等到恩宁一走,斗篷下的人这才露出了真面目,不是江大郎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