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福候整个人都在发抖。
简直脏耳朵。
“他们怎么能这么乱说?他们可是兄妹,那是兄妹情深。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二男侍一女?实在是太难听了。”
“更难听的还有,他们还说公子和小姐租的房子刚好在暗娼馆后头,每日都能听到晚上传出靡靡之音。
哎,实在是作孽哟。”
安福候狠狠瞪了嬷嬷一眼,嬷嬷吓得闭嘴不敢再说了。
安福候怒气未消,又看侯夫人等在宫门外,皱着眉头:
“府上又出什么事儿了?你为何来这里?”
侯夫人这才怒气冲冲的将刚才中伯候说的话又说了一次。
安福候只觉得头晕目眩,差点从马车上摔下来。
“当真要求和离?”
“和离?”
“对,还要带走大孙子。
知道如今安福候家不似从前了,就如此欺辱。
和离带孩子走?
我呸!
就是拖死,咱们也不能让那贱人离开侯府离开大朗,大朗可最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
侯爷,不行咱们也告御状,他们趁着大朗病重就这样,是他们没理!”
安福候眼神复杂的看着侯夫人。
侯夫人刚开始还在义愤填膺的怒斥中伯候的不厚道,他们的落井下石,他们的践踏。
可到后头,越说越没有了底气。
“老爷,你这般看着我到底是为何?”
“中伯侯背后的韩氏一族和海氏一族我们是得罪不起的。”
提及这个侯夫人当然知道。
“我知道,所以我让人去和老太太说,我已经让人去请老太太了,可韩二却说老太太生病不管这些事儿。
当初可是老太太帮忙求娶的,你看都求娶的什么玩意儿。
还不如那些没有家世的,至少不敢在咱们面前如此落井下石。
老太太不管。
安福候的神色果然变了。
但这一变侯夫人却心里大定了。
她太了解自己的男人了,这个眼神就是怪上老太太了。
这一刻她觉得心里痛快的很。
果然就听到安福候道:
“大朗抛家舍业的离去的确不妥。
但不至于和离。
而且,他们兄妹我是相信不可能做出如此过分之事。
如今大朗已经成了这个样子,若是妻离子散……
不行,大朗不能和离。”
对,不能和离。
“那此事……”
“我去一趟中伯侯府!”
见安福侯要走,侯夫人赶紧又问:
“对了,你今日上朝参那荣郡王,陛下那边怎么说?”
提及这个,安福候的气儿更不顺了。
“荣郡王妃是二等诰命不是医女,陛下说,她有选择救人和不救人的权利。”
陛下这不是偏帮吗?
“可那逆女是摆明见死不救,她知道自己的身份。
你没爆出来?”
“爆?还不是时候。
至亲血脉出这么大的事儿都不救,我没有这样冷血无情的女儿。
真爆出来了,她就真是我家姑娘了。
所以,不用爆,我们就当没生过她。”
就这么算了?
侯夫人不乐意不甘心。
刚好这个时候荣郡王和一众官员也走了出来。
她撩开帘子下车,不管不顾的直接走到荣郡王面前当着众人的面怒斥道:
“人在做天在看,荣郡王纵容妻子草菅人命,枉顾人伦,你们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所有人脚步一顿。
诧异的看着这个突然冲到荣郡王面前发疯的安福候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