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没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那一瞬间脸色惨白站立不稳让陈羽有些心生不忍。
可是豪门阴私内斗绝不常见,如今蒋二更是贵为安福侯,又岂是他这个平头老百姓可以说教的?哪怕担着一个姨父的名头,可是他也不敢说教堂堂侯爷不是?
屋里突然变得静悄悄的,直到韩千叶打破了僵局。
“收了钱救人是我鬼医的原则。
陈大夫,我需要你的协助。”
冷漠不含一丝温度的话将陈羽和侯夫人拉回了现实。
侯夫人更是偏头看向韩千叶。
“怎么?该不会侯夫人改变主意不想救你儿子了吧?我鬼医收了银子就不会退,你不治也不退。”
侯夫人拼命点头:
“治,必须治,一定治!
只是你们要怎么治?是不是把银针取出来就好了?”
天真。
“第一,当年动手的人应该是想插入病人的百会穴让他当即丧命。
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或许学艺不精或许太匆忙,这针偏离了一点,刚好避开了死穴,但人也也就要活不活要死不死的样子。
银针在体内五年,气血凝滞,加上之前他的脑部受过损伤,就是银针取出他能恢复到什么程度我们也不知道。
或者之前的伤能好。
或者会更严重。
先取针,后才知道结果。”
侯夫人心里很难受,她眼睛红红的看着陈羽。
“妹夫,大郎就交给你了!”
陈羽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
“长姐,我也是配合先生治疗,我自当尽力!”
“清场!”
侯夫人被赶走了。
站在门口她看着紧闭的房门不满的说道:
“你们鬼医性子真怪不留情面行事霸道张狂,实在是惹人不喜。”
炎二瞥了一眼这个拎不清的老太太,嘴巴就跟机关枪似得,一点面子不给的哔哔哔射了出来。
“的确没有你们讨人喜欢,毕竟我们做不出谄害亲人的事儿。”
侯夫人恼怒:
“你一个下人,居然敢编排主子的不是!”
炎二笑了。
“关键你也不是我主子啊!
侯夫人在这里杵着浪费空气,还不如去找你好儿子问清楚,兄弟阋墙,啧啧啧,反正我们这些下人干不出来。
哦,侯府的奇葩事儿其实不止这一件呢,兄弟阋墙算什么,兄弟还带着妹妹私奔呢,对吧?人尽皆知的事儿,瞧我这记性怎么把这破事儿忘记了呢。”
侯夫人气的整个人都在发抖,指着炎二就要发作。
炎二又道:
“你确定要在这里闹?里面救的可是你心心念念的大儿子呢。”
侯夫人感觉自己简直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遇到这么一行奇葩。
若非为了她的大郎,她死也不会找这样的人。
可是京城名医,甚至天下名医都看了,没人能救得了大郎。
如今这女人既然可以,那就忍吧。
至于二郎那个畜生,等着,给她等着。
她走不开,只能走到一旁的石凳子上坐着。
而屋中,韩千叶仔细看了看这银针而后对着陈羽道:
“我用金针护住他的心脉,陈大夫你精通骨科,你来取针。”
陈羽当仁不让,他也的确精通这个,他取针很合适。
“只是这针在体内五年,取的时候我会很小心甚至会很慢,劳烦先生护住他的头不要乱动。”
“可以!”
两人没什么废话,说定就开始动。
这一折腾一直过了两个时辰还没结束。
侯夫人瞌睡都打了两圈了,蒋二一直在等消息,都这么长时间了,从天黑到晚上,实在是忍不住跑了过来打听情况。
可侯夫人看到他脸色出奇的难看,也不管炎二他们是不是在场。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
“畜生,那可是你哥哥,当年你是怎么对我说的,啊?你说是韩氏下的手,你说是韩氏下的手……”
“娘,你确定要在这里和我说这些吗?”
侯夫人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