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我这是在哪?』
被芙尼娜用菜刀一板子拍晕的杂鱼,从案板上悠悠醒来,它迷茫的环顾四周,当它注意到一旁正满脸怨气的跺着葱姜蒜的芙尼娜后……
之前被菜刀一板子拍晕的肌肉记忆瞬间起了反应,全身被吓得一下子打了个激灵,在案板上甩了甩尾巴就想从案板上跳起来,但经过一段时间脱水的它,显然从干燥的环境下掀不起什么波浪。
虽说鱼的记忆只有短短的三秒,但不知为何这条杂鱼在看到芙尼娜的一刹那,就瞬间起了应激反应。
芙尼娜转过头冷冷的看了杂鱼一眼,切菜的速度显然更快了,似乎是想赶快把这一条杂鱼放进锅里给炖了。
『这、这就是一个女魔头!她竟然想把我给炖了!』
芙尼娜仿佛听到了杂鱼的声音一般,准备好配件之后,又拿出一把蹭蹭发亮的无上大黑刀,然后放在磨刀石上一下又一下的在那里磨刀,在磨刀石上发出蹭蹭蹭的打磨声。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芙尼娜咬着牙,像是想起了某件不开心的事,菜刀被磨的愈加锋利,刀身反射出阵阵寒光。
那磨刀声就像巨蟒用牙齿啃食人的头盖骨一样,发出阵阵嚓嚓声,这传出的声音犹如这条杂鱼临死前的闭幕曲。
『欢快有力』,『激昂向上』,让杂鱼胆战心惊。
因为没有手,这条杂鱼在案板上翻不过身,杂鱼胆战心惊的斜眼看了芙尼娜一眼,纵使它在心中翻江倒海,想要一巴掌将那个女魔头拍晕,但奈何这里不是自己的主场环境,自己的战技鲤鱼打挺在这里使不出任何威力。
念及此处,杂鱼不禁在心中悲叹一声道∶『既生鱼,何生……』
噌——
侧躺在案板上的杂鱼吓得全身僵直,小心翼翼的看向芙尼娜,却见芙尼娜手持的那把锋利菜刀的一角正插在案板上,芙尼娜低眉用鄙夷的眼神看着那条杂鱼,冷声说道∶
“内心戏挺多啊,杂鱼~”
『完、完蛋了!』杂鱼装死趴在案板上,期待自己能够再多活一点。
“咚咚咚!”
“嗯?谁在敲门?”
芙尼娜眉头微皱,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向芙宁娜喊道∶
“芙宁娜,你去开门看看是、谁?”
话音未落,芙尼娜的声音渐渐降低,目光渐渐落在芙宁娜藏在身后的某样特殊物品上,以及桌上摆着的两杯发散出阵阵醇香的璃月清酒……
“芙宁娜,你在干嘛?”
“没、没在干嘛。”
芙宁娜眼神发虚的向另一边看去,努力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似是想要瞒天过海。
“……”
身上还系着一件围裙的芙尼娜,穿着拖鞋啪嗒啪嗒的走到芙宁娜面前,伸手挑起芙宁娜的下巴,强行将她的视线转过来,打量着自己这个傻妹妹淡淡的说道∶“看着我的眼睛。”
“啊?好、好啊!”
芙宁娜白腻如雪的脸颊上泛起微微红晕,芳心中紧张与羞耻交叠在一起。
正所谓,面由心生。
心中想入非非,自然会反应到外在上,加上芙宁娜脸皮较薄,有时候偏偏又经常胡思乱想、胆大包天。
仗着姐姐对自己的溺爱,恃宠而骄,认定姐姐不会对自己做些什么十分过分的事。
嗯,要来也是她先来!
她努力不想让自己的姐姐看出些什么,但脸上的红晕早已出卖了她。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
芙尼娜静静的上下打量着自己这个傻妹妹,过了片刻后转身走向厨房,慢悠悠的说道∶“你赢了,芙宁娜~”
“诶?我、我赢了?”芙宁娜伸手指着自己,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反应慢半拍的问道,“我赢什么了?”
“没什么,你去开门看看是谁吧?”
芙尼娜慢慢悠悠的长叹一声,头也不回的回应了一下。
说完,芙尼娜轻哼一声,似仍有几分嗔恼,垂下臻首也不说话,脑海中忽然回忆起曾经醉酒的芙宁娜在自己耳边说过的温言软语,原本神清骨秀的脸蛋上犹如饮过美酒,醺然欲醉。
“这……”芙宁娜迷迷糊糊的挠了挠头,十分摸不着头脑的去给外面的人开门去了。
“是谁啊?”芙宁娜趁着姐姐返回厨房的间隙,身为『最佳演员』的芙宁娜不动声色的将酒瓶藏在角落里,然后转身去开门。
芙宁娜右手轻轻按压下门把手,木门被微微露出了一个缝,芙宁娜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向外面看去。
先是低头看到一身正装服饰的笔直大长腿,然后目光不受控制的渐渐向上看去,随后就抬头见到一张分外熟悉的清冷脸庞。
“咦?那维莱特,怎么是你……”
见来者是那维莱特,芙宁娜安心的敞开门,清丽玉容上见着欣然,声音悦耳动听,道∶“那维莱特,有什么事吗?”
“是我,芙宁娜女士。”那维莱特眉眼低垂,微微点了点头,清冷如雪的目光扫视着个子小小的芙宁娜。
看着这张无比熟悉的俏脸,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再加上对方是芙尼娜的妹妹,总觉得自己找不到什么话题,说不出什么体己话来。
短暂沉默一会儿后,还是决定直面主题,低眉看着芙宁娜,开门见山的清声问道∶“请问,芙尼娜女士有空吗?我想……和她关于某些话题聊一聊。”
“……啊?”
芙宁娜疑惑的歪歪头,莹澈的目光中多了几分不解,心中不疑有他。
怎么这么郑重其事的,难不成真的有什么要处理的大事?
“那请进吧,姐姐正在厨房做饭。”
芙宁娜闪到一旁,邀请那维莱特进屋详聊。
那维莱特凝眉陷入思索,犹豫片刻后还是决定和芙尼娜谈一谈,有关芙尔摩斯的事。
殊不知,今天将会是他未来作为职业天选打工人中,五百年社死日常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