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尼娜定了定心神,随后缓缓开口道∶“深渊侵蚀程度……预估41.9%。”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那维莱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芙尼娜,心中涌现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呼~,也就在前不久。前几天我去了趟旧日之海,回来后没多久就成这副样子了。”
芙尼娜轻笑一声缓缓站起身来,随后轻快的甩了甩胳膊,单手掐腰微笑着对那维莱特说道∶“还行,能控制住。这也算是每天保持在即将发疯的边缘!”
“你和芙尔摩斯真的是……”那维莱特心中巨震,一时有些无言以对。
那维莱特轻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呼吸正色道∶“在我看来,不择手段的应该是你和芙尔摩斯。”
“谢谢夸奖,我就当做是你在夸我好了。”芙尼娜转过身看向那维莱特,微微一笑道,“你知道吗?其实这几天我一直隐隐约约在做一个梦。”
“梦中的女孩应该是我没错,但是和我现在这副样子截然不同。”芙尼娜无奈的啧了嘴巴说道,“我看到她在大陆的尽头追逐着日食不停奔跑。”
那维莱特微微张了张嘴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芙尼娜轻笑一声,转过身向地平线处渐渐落下的夕阳余晖,以及在它相反的方向升起的皎皎月光望去。
也许是他们此刻的位置离着夕阳较近的缘故,夕阳残留的余晖毫不吝啬的挥洒在了少女白皙的脸庞上。
那维莱特怔怔的看着芙尼娜,透过层层余晖他仿佛也感受到了芙尼娜口中那位少女的悲凉心情。
“我在梦中感到那个女孩的心中,有着无尽的悲伤和痛苦。”芙尼娜单手抚胸,抬头望向天空……不,准确来讲,是天空岛的方向。
“她的恨意来自于天空岛,来自那位原初之神……”芙尼娜转过身摊开双手,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但是她为什么要怨恨天理呢?”
“少女到底是谁?她来自哪里?她对天理的仇恨究竟因何而生?”
“这些问题也一直困扰着我,所以我不惜付出一切,都一定要知晓真相。”
芙尼娜转过身微微一笑,她站在背光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那维莱特一时有些发怔,他知道芙尼娜口中的少女,既是她自己,同时也是芙尔摩斯。
芙尔摩斯是她的假名字,这些他都是知道的,尼娜或许也只是个假名字。
是,又或者不是。
“我迫切想知道自己是谁,所以将失联在外已久的四个分身收回。”
二人谈话的间隙,全然没有注意到头顶的天空早已是一轮明月。
皎皎月光普照大地,暂时抚平了那维莱特渐渐有些急躁的心绪。
“为了查清她的身份,我付出了很多努力,同时又产生了许多疑惑。”芙尼娜双手抱胸,做出冥思苦想之状,“想要看透一个人,不仅要看她说什么,更要看她做什么。”
“她说她曾经是降临者,此言为真还是为假?”芙尼娜思索片刻后自顾自的说道,“她的恨意来自于天空岛,同时又曾经是降临者。”
“两条线索结合,自此得出一个结论……”芙尼娜凝神看向那维莱特说道,“少女和被天理迫害过的降临者有关。”
“提瓦特世界自始至终只有四个降临者,分别是天理、第二降临者、第三降临者与双子(残缺)。”芙尼娜微微颦眉说道,“而被天理迫害过的降临者,只有第二和第三降临者。”
“他们被天理处死,其实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沾染了深渊。”芙尼娜朝着那维莱特得意一笑道,“接触深渊,便是天理的逆鳞。”
“据我所知,蒙德雪山与层岩巨渊深处都曾被天空岛降下神钉之罚!”芙尼娜看着自己乌黑的手臂,忍不住坏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如果被天理得知——自己的虫子其实都早已沾染深渊,尤其还偏偏是已经惹过祂一次的水之国度……”
“祂会不会也降下神钉之罚呢?”
“……”
仿佛是察觉到了那维莱特的目光,芙尼娜下意识转过头向那维莱特看去。
见那维莱特满脸黑线的望着她,芙尼娜尴尬的轻咳了两声解释道∶“别生气,我开玩笑的。”
“也就是说,你和尼……芙尔摩斯或许与第二和第三其中一位降临者有关?”
芙尼娜轻笑一声,抬头望向天空岛的方向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便能解释的通芙尔摩斯对天理的恨意究竟从何而来了?”
“或许吧?其实我心里一直都存在一个疑惑……”芙尼娜有些不解的看向那维莱特问道,“[降临者]的孩子,应该也算降临者吧?”
那维莱特微微颦眉,忍不住问道∶“你的意思是说……”
“别别别,我、我只是随便说说的。”芙尼娜单手扶额,无奈叹了口气说道,“我孤身一人在异世流浪惯了,被孤儿院嫌弃,被流浪狗嫌弃也就罢了。”
“我可不想事情还没搞明白,就随随便便认了一个爹,然后……然后又被亲爹嫌弃!”芙尼娜有些落寞的低下了头说道,“反正我无父无母,也就代表亲生父母早就不要我了吧!”
“我已经被人抛弃过一次了,可不想随便认一个陌生人当爹!”
那维莱特神色微怔,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你确信是父亲抛弃了你,而不是母亲呢?”
这句话的潜意思,应该是父亲抛弃的她……吧?
“啊?”芙尼娜一时有些愣神,不禁反问道,“降临者……应该都是雄性吧?”
除了不稳定的爷(旅行者),第二和第三降临者她记得似乎都是男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