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对韩国队,又是要打男双,龙哥笑着给大头重画了一下19年的大饼:“赢了韩国我们就能拿冠军。”
大头咂巴了一下嘴还是笑了,他发誓表情管理是比打球还难的事情。
大头咳了一下开口:“龙哥,你这大饼加了多少防腐剂,保质期这么久。”
龙哥拍了拍他:“这你别管,反正记住我这嘴开过光,包灵。”
龙哥作为团体赛的压阵老将的作用,就是大赛经验丰富,遇到问题会给出指出来给出适当的提醒。
就像这样每次上场前给第一次上奥运的大头,开开玩笑调整一下紧张的状态。在场上比赛的时候提醒他注意稳住节奏,调整心态。
其实他觉得大头根本不用紧张,断拍单打失利接连发生还能这么快冷静的投入团体备战,是相当强大的表现了,经历这样的波折重返赛场应该无惧任何对手。
不知道是被人认可的少了,还是警惕性太强了,虽然在场上十分霸气,场下始终对自己缺乏一点儿自信。
这些弟弟当中他最心疼还是大头,强大都是被委屈撑大的,为了自己也为了莎莎,忍受了很多不该有的指责谩骂。
他也是无名小将一路打过来的,但他职业生涯从来没有见过像大头这样舆论环境恶劣的。
从十六岁骂到二十四岁,不论成绩好坏反正网暴就一直没停过。以前他们年纪小的京队教练让他帮忙照看一下大头跟莎莎他不懂为什么。
等他留意到孩子经历了些什么,他发现俩孩子已经没以前鲜活了。网络的发达好像只是拉近了网友霸凌他们的距离。
就像这次奥运会他都不知道要怎么表扬两个孩子好了,年龄最小扛住了最大的压力,网上却是止不住的骂声。
大头拍了一下望着他发呆的龙哥:“龙哥该上场了,借你吉言咱们肯定能拿下。”
到了场上站在龙哥旁边,大头有说不上来的踏实,虽然过程两个人都有失误,但还是3:0拿下了第一盘的比赛。
男双结束后大头就马不停蹄的下去热身了,等会儿第三盘男单他要对阵韩一哥张无忌,他俩这周期交过几次手,输过一次,复盘的莎莎帮他在错题本上狠狠的记了一笔。
比赛跟预想的一样,是一场硬仗,他拿一局,对手也努力扳回一局。大比分一比一以后,就到了五局三胜的第三局关键局了。
打到这个程度拼的就是心态脑力和胆量。第三局比分交替上升咬的很紧,4:3之后大头没有像上一局失利那样一定要给加质量,而是想好落点积极主动上手抢拉连得三分才把比分拉开了。
对手也变的很快,两个高抛发球很快就把比分并住了,加上大头发球抢攻被对手算到,比分很快就变成了7:6,关键时刻大头喊了暂停。
理清楚了思路重新返回场上很快就拿下了关键的第三局。
错题本能占两行以上的人都不是软脚虾。对手应变的很快也很有耐心。
第四局重回场上,对手换了发球落点和连续的几个摆短很快就建立了5:1的比分优势,大头不甘示弱回敬了两个摆短缩小比分差距。
然后双方又开始了发球抢攻,从前三板到相持硬碰硬,两个人你来我往火药味十足,最终还是大头拿下了这一局,3:1战胜了对手,他们晋级了半决赛。
一下场龙哥拍了拍大头:“表现不错,怎么样,我说了包灵吧。”
大头就只是傻笑着点头收拍,赢了这一场硬仗他终于彻底找回了单打的感觉和信心了。
莎莎接过大头递过来的水:“今天心情不错。”
大头点头:“嗯,今天比赛过程有些波折,但是找回单打的感觉了。”
莎莎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小伙子不错不错,下一场会更好的。”
他断拍以后单打的那天她其实心里挺担心的,单打结束在训练场看到他在练球心立马就踏实了,她哥哥比她想象中还要强大。
大头举着香蕉问她:“我这边基本可以放心了,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你题破的怎么样?下面一场比一场难了”
莎莎推开他递过来的香蕉:“后天决赛你给我加油,看我表现就知道了。”
她不吃大头自己吃了:“行,决赛去现场给你加油。肩膀呢”
莎莎按了一下肩胛骨:“有点儿痛,马上就结束了,到时候好好养养。”
她已经算好的了,跟她一样身兼三项的小申满身肌贴,早田听说半决赛跟她单打的时候其实用手生活自理都比较费劲了,但一直在坚持,大家都在硬扛。
大头真的很想骂人:“就非要铁血一单,别的女的兼三项团体就配个双打就行了,就你必须从头打到尾。我去找他去,不是自家的人用着一点都不心疼,非逮着你一个人薅。”
莎莎把他拉到了更衣室抱住他:“生气了。”
大头抱住莎莎:“我是心疼是委屈,你这么拼值得吗?她女单冠军都拿了,团体打个一单怎么了。”
莎莎抬手拍了他的背:“哥哥,你冷静点儿,我们决定兼三项的时候不是就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吗?现在怎么能怪教练不心疼人,多出点儿力好啊这是为国争光的事情。”
大头叹了一口气:“你就傻吧,肩膀受不住了不要硬扛”
有时候他的宝贝太纯粹了,在这个复杂的世界里,她始终信念光明而坚定,无论做什么都是没有杂念,专注的全身心投入,始终保持内心的至真至纯传递真能量。
莎莎笑了笑:“不傻,我这是聪明又优秀,我才23岁就能参加两届奥运会,多光荣啊”
大头捏了捏她的脸:“嗯,你不光优秀还根正苗红”
也不知道他岳父岳母怎么教育的,平时日常生活迷迷糊糊的,大是大非上比谁都冷静清醒。
莎莎看了一下他的表情:“不生气了就出去了,该练球了,站好为国而战的最后一班岗。”
大头揉了揉她的短发:“走吧”
她好像不管多大多优秀,还是一如既往的简单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