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你这穿一身布衣已经是盖不住的俊俏,换了一身衣服城里的待嫁女子怕是又要惦记了。”何不焕看换了一身衣服的卢北望忍不住打趣。
“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在城里转悠,换身衣服进店里,店家都要客气三分。”
“还真是,谁见都说这谁家公子后面居然还带了四个护卫。”
“少将军好歹是大东区的团长,你们给他做护卫倒也是贴合实际。”
陆尘也觉得,就这长相送到后世,富婆们也会被迷得神魂颠倒。
“明日,我们还要去城里一趟,由胡汉赵破虏陪同,其他人有要去的便一起去。”
其他人也逛好了,除了卢北望,其他人皆是纷纷摇头,表示还是多休息一下。
第二日,五人一同在何不焕家中下人的陪同下,几人再次前往城中,陆尘何不焕要先前往百里商行安排下后续的银钱输送和海波城的硫磺进山安排。
卢北望自打知道要请一位大夫进山,建立医馆为山里人治病,而且就是给自己治疗的大夫时,当即决定先行一步,把医馆建在自己的东区里,以后东区的山民可不就看病方便了,而且还能给常叔治治阴雨天胳膊痛痒的问题。
等到卢北望到了医馆前,就看医馆已经被人围了水泄不通。
“什么破医馆,没本事还敢乱开药,给我这兄弟治成什么样子了,今天不赔钱,我给全砸了。”
“你们这些泼皮隔三差五就来捣乱,是何居心,街坊邻里都清楚的很,天子脚下都为非作歹,总有一天会有人惩治你们。”
这话这些泼皮自然是不怕的,敢在这里闹事自然是身后的保护伞能撑得住,不然谁敢在天子脚下闹事,只要不出人命,那就是纠纷,对方敢追责那就是各五十大板,到时候一打点,他们几个轻轻拍过,父女两人可就得受老罪了。
医馆大夫被人揪了出来,头也被打破,大夫表情痛苦捂着头,其女儿正在与几人据理力争,但是这几个泼皮哪是讲道理的人。
“小娘子,我们也不想为难你,你说你一个下人家的女儿,我们少爷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你要是从了我们少爷,别说这医馆我们不来找麻烦,以后还天天供着他,另外还送一个医馆给老泰山做聘礼,你说可好?”
“让你们家少爷死了那颗心吧,既然在烟花柳巷染了脏病,不如就在烟花柳巷里寻个姿色上好的,何必寻我们这些门不当户不对的人家。”
“看来小娘子还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们可就得罪了,给我继续砸,给我砸的一点药渣子都不要留。”
眼见医馆要被砸,但是他一个女儿家又能有什么办法,而且自己的爹还受着伤,任是他性格刚强外向也忍不住泪水忍不住的流。
“给我住手,一群无赖居然光天化日之下随意欺辱他人,这徽京莫不是没了王法?”
“这位公子,请你不要掺和,这个家伙给我兄弟治了,还不肯赔偿,我们气不过才来交涉。”
“交涉?没听过使用打砸交涉的,你们若还不停手,我便用你的方法来跟你们交涉。”
“敢问公子是哪家的府上的?我们东家可是朝中大员的座上宾,不想得罪公子,还请公子不要插手为好。”
这徽京城到处是位高权重之人,说句不好听的,马车失控撞死十个人,四个士大夫三个将军两个皇亲只有一个平民。所以这些泼皮也知道对陌生人,尤其这些比较硬的,还是客气点好。
“城外之人游玩至此,若只是医患纠纷,请来官家验证即可,有何理由动手?”
“小公子,可敢确认当真是城外来的?”
“是又如何?我名正言顺岂有谎报家门之理?”
“那我们就让公子看看我们徽京人是如何交涉,也让小公子不虚此行,动手!”
好几个泼皮闻声,冲了上去,没有丝毫犹豫,一看平时这些腌臜事也没少干。
“唔!”首当其冲就是跑在最前面的泼皮,只可惜卢北望看着不怎么壮实,但是都是山里从小练出来,从山匪堆里杀来杀去,实战打出来的哪是这些泼皮能打的赢的。
毕竟打架一来靠狠,二来靠技巧,这两者卢北望兼具,不多会功夫就将七八人打趴在地,只剩哼哼唧唧的呻吟声。
“怎么样?还想怎么交涉?”卢北望朝领头的泼皮走了过去。
“你敢动我的人,你怕是找死,在这京城里,我们东家后面全是只手遮天的人,你死定死定了。”一边说着还一边往后退,毕竟眼前这个小年轻揍人时的眼神就好像在杀人一般。
“何人再次闹事?”
事情就这么巧,这边刚打完,一个官差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
“大人,你快管管,这家医馆给我兄弟治坏了,我们来讲理结果还被医馆请来的人打成这样,您可得为小民做主啊,大人我家东家是回春堂的管家,今日之事我一定禀明我家东家关于大人奉公执法之事。”
“好说,好说。那边的小子,可知道在天子脚下伤人是什么罪么?”
“哦,不知,不如请大人明示。”
“大胆,无知小民不知所谓,轻者发配充军,重者株连三族。”
“那挺好,刚才这几个泼皮无辜伤人家医馆父女二人,请大人将他们发配充军即可。”
官差想用这个来吓唬卢北望,只是卢北望根本不吃这一套,毕竟是杀出来的人,鬼门关走过,孟婆汤端过,黑白无常不勾自己来,牛头马面点名不答到的人这点小场面哪能吓到。
“你是在叫本官做事?”说罢就用手去按腰间的刀。
卢北望自知在这里与几人冲突,之后何不焕再疏通关系也比较麻烦,便准备就此算了,先服个软,或者让对方把自己押回去也无所谓。
“程大人,今日也有闲情雅致,戏刚看完就出来了,想必也是跟我一样看了半天了吧。”
“敢问阁下是?”官差心存疑惑,这老头怎么知道自己是谁。
“老夫倒是寂寂无名,这个牌子不知道在程大人这里可好使。”
只见老者拿出一块铁牌,上面凸显着三个大字——将军府。
“不知是将军府的人,多有得罪,我几人刚巡视此处,看有人闹事便过来就见到这般场景。”
“那既然是不清楚缘由,为何便直接要寻这位公子麻烦呢?”
“你有所不知,这几个泼皮的东家虽然是回春堂,但是城中不少大员都是跟回春堂有些交情,我们这些左右为难啊。”
“只是你把这位公子抓走了,回头我家将军和夫人得亲自去你们大牢里接人,怕到时候就不是程大人麻烦了。”
这话一出,这名程姓官差从天灵盖到脚底板的每根汗毛都瞬间站立起来,这句话他哪能听不懂什么意思,这个意思不就是将军府的少爷么?那也得称呼一声少将军了。这一刻他感觉太奶奶似乎在提醒他快点不然就来不及了。
“将那几个泼皮,给我全部抓起来,严刑拷打,看看还有没有犯下什么其他罪行。”
“是。”
做为专业小弟就是要知道察言观色,看到老大这神情就不要问为什么,先干就对了,老大想让他们知道自然会说的。
“将军今日要是知道城中有程大人这样的忠臣卫士,一定十分放心家人在城中的安全。”
“还望您多美言几句。”
“一定,一定。”
随后官差将不明所以的几个泼皮全押了去,中途领头的泼皮还想大喊两句程大人是不是搞错了,被程姓官差及时发现,上去就是两巴掌,并呵斥他再多说一个字当场就割了舌头。
“少将军,可否随老夫回府一趟?”老者对着卢北望行礼道。
“你是何人?如何识得我?又为何帮我?”
“我家老爷也有你腰间这一样的牌子,我这么说不知道少将军可否与我走一趟,老爷和夫人都想见见你。”
卢北望自然知道这牌子的来历,当初他记得爹和几位叔叔都有这个牌子,每个人都视作比性命还重要的东西,从不离身。唯独自己没有,跟爹闹了许久的脾气,爹才把这铁牌子给了自己,自己也跟爹一样从不离身,睡觉也挂衣服上。
“你容我跟他们说两句就来可好。”
“少将军请去,他们这里之后不会有人再来招惹,这城中将军府虽然有几个,但是除了内城里的贵人还没有人敢不给我们家老爷面子的。”
“大夫,你怎么样?”
“我没事,只是破了点皮,多谢公子仗义相救。”
“你们没事就好,我眼下有其他事要应付,我就跟你们说一件事,待会可能有人要你们跟他走,你们不答应便罢,要是答应一定说要去西区。”
“西区?”父女二人听了都是一脸迷茫。
“对,东区是我的管辖地,我只能跟你说这么多,总之你们记得,如果你们答应了,就一定说要去西区。”
说完,卢北望也没解释其他的,就随老者上了马车。
“大人,夫人,少将军我给找到了。”
“管家如何找到的?”
“少将军的仆从穿着都不是本地人的样子,所以应当是外地来的,我让人将那些人衣着打扮在各个旅馆问了便,尤其是靠近码头的旅店,果然问道,还得知少将军因为水土不服拉了肚子,便打听到医馆,本想亲自去问问医馆的大夫后来少将军的去处,恰好遇到几个泼皮找医馆的麻烦,刚要上前制止,少将军便先一步喝止一众泼皮,对方仗着人多想要教训少将军,好在少将军以一敌八,将几个泼皮全部打倒在地还且毫发无损。”
“好,不愧是咱们武将之子,能有这等身手,我倒是羡慕起我这位大哥了。”
“将军这是又怪我没给你生个儿子了?”
“我哪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满意我这个大侄子罢了,你不也说了我这大侄子长得俊俏,你满意我满意,回头婉儿要是也满意,这事不就成了么。”
“你这话说的,好似我们满意,就不管人家满意不满意了么?”
“夫人这是什么话,我们家婉儿那是多少家都在求的,如不是女儿被你养的眼界太高,我也不至于急白了头发你看。”
“我们一个将军府唯一的千金,又是皇亲国戚,哪能随便找个人家嫁了,不是婉儿太挑,是那些个小子各个都是仗着身世自以为高人一等,说身世这些个小子哪个配的上我们婉儿。”
“是是是,夫人说的是,管家,人在哪里,快带进来给我看看。”
“我让人在前面休息,我这就去把人带来。”管家随即小跑出去。
“雯儿去让小姐来,就在后面看着,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都清楚吧。”
“夫人放心,我清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