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朱恒反应迅速,用双刀格挡,但衣服仍被刀锋划破,露出一道鲜红的伤口。
“嗯?”
朱恒瞳孔收缩,没想到甘宁实力如此强大,他虽挡下这一刀,但仍受到对方力量压迫,造成轻微的皮外伤。
尽管伤口不算深,但朱恒在这场对决中清楚地感受到了与对手之间的差距。
\"豁出去了!\"
他下定决心,决定放手一搏!
紧接着,他不再采取任何防守措施,只用尽全力施展拼命的招式,双刀同时挥出,毫无保留地砍向甘宁。
甘宁的眼中掠过一丝赞赏,暗自点头表示认同。
技不如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缺乏与对手拼命的勇气。
对于眼前的年轻人,甘宁对他有了些许好感,出手也更加谨慎,否则朱恒的身体早已在他手下被割破多处伤口。
又过了十回合,朱恒体力渐渐不支。与甘宁这样的顶尖猛将硬碰硬,全力进攻的消耗超乎寻常。
见此情景,甘宁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小子,勇气可嘉,只是实力太弱了!\"
\"没力气了吗?接下来,该轮到我了!\"
砰砰砰!——
下一瞬间,只见甘宁单手持刀斜挥,直接将朱恒的双刀击落于地。紧接着,他趁机逼近,单臂如毒蛇出击,狠狠地撞在朱恒胸口,将他一拳击飞。
噗!——
朱恒脸色瞬间惨白,捂着胸口咳出一口淤血,然后不甘心地看着甘宁。
\"啊!\"
他怒吼一声,试图再次挣扎起身,向甘宁发起冲击。
然而,甘宁的速度远超他的预料。仅两个起落,甘宁已经站在他面前,而朱恒才刚站稳。
随后,甘宁大声喝道,将大刀插入船舷,双掌化拳,直击朱恒,意图彻底击败他。
然而,朱恒咬紧牙关,毫不闪避,任由对方铁拳击打,双眼紧紧锁定甘宁,坚毅不倒。
鲜血从朱恒嘴角不断溢出。
\"好小子,有种!\"
\"既然如此,暂且饶你不死!\"
轰隆!
说完,巨大的声响过后,朱恒整个身体如同虾米般弯腰,倒退几步后,最终还是无法忍受疼痛,跪倒在地。
这一拳余威未消,虽然没有造成直接的重创,但持续的痛苦让他半晌都无法恢复,自然也无法起身。
\"嘿嘿,还想顽抗到底吗?乖乖束手就擒吧!\"
\"来人,给我捆绑起来,带到军师那里去。\"
甘宁看着趴在地上的朱恒,露出一丝冷笑。
另一边,程普率领江东残存的水军正奋力冲向封锁江面的战船,艨艟在前,楼船居中,势如破竹。
然而,苏飞的速度比他更快!
七帆斗舰的速度非同一般,关键在于它们配备的桔槔。每艘斗舰上都装备有一具,此刻三十多艘斗舰已经进入攻击范围,齐发桔槔,瞬间就将程普的残部击中了不少火油和酒精。
不仅如此,张铭的战船上又冒出无数装满稻草的小舟。接近程普船队时,士兵们点燃稻草,然后跳入江中逆流游走。
冬季气候干燥,稻草一点即燃。
逐一击破,张铭的言辞虚伪
张铭的箭术确实精湛,可惜程普作为久经沙场的老将,经验丰富。他从风声中敏锐察觉到箭矢破空的声音,本能地进行躲避,结果张铭那一箭仅擦过他的手臂。
此刻,苏飞带着沈弥等人已经追上,开始登船。“军师箭术高超,那名老将必定是程普!”“沈老,娄老,一起上!”程普毕竟声名在外,苏飞不敢轻敌,立刻招呼沈弥和娄发,三人呈品字形包围程普。
程普手臂被张铭射中,无法使用长矛,只好丢弃武器,拔出佩剑。他强忍剧痛,一剑砍断暴露在外的箭矢,以免影响战斗。目光如炬,他冷笑连连:“哼,不过是三个鼠辈,想倚多取胜?”“看我如何一个个将你们斩于剑下!”
程普的话语激怒了三人。“找死!”他们齐声喝道。然而话音未落,程普已挥剑冲来。程普体魄健壮,武艺高强,尤其擅长水战,尽管一臂受伤,但在三人合力下,他也未能占得上风。更何况三人被激怒后,招式乱了阵脚。
很快,程普抓住机会,避开沈弥和娄发,一剑直刺苏飞。苏飞急忙举手格挡,虽然勉强挡住了攻击,但仍闷哼一声,连连后退。程普乘势转身,先是一剑重击,打飞了娄发手中的兵器,紧接着砍向他的右肩!
噗嗤!鲜血四溅!
“小心,老娄!”沈弥惊呼,幸好他的提醒及时,娄发反应迅速,才避免了肩部被直接斩断,只是留下一道伤口。眼见娄发负伤,战斗力大减,沈弥想要冲上去援助。
然而程普岂会让他们如意?他抽回宝剑,顺势横扫。噗呲!沈弥毫无防备,右臂被砍中,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无力地下垂。
“嘶!”沈弥紧咬牙关,用左手拾起大刀,试图支援娄发。此时,程普无暇顾及他,专心致志地挥剑攻击娄发,显然是想在苏飞和沈弥缠斗前,尽快解决掉一个对手。因为他明白,一旦三人冷静下来,联手攻击,以他现在的状态,难以应对。
因此,他必须在其他人赶来前,优先除掉娄发!
想到这里,程普不由得心急如焚,手腕一抖,长剑直指娄发的喉咙。
然而就在此刻,一道寒光猛然闪现。
嗖!——
这一次,程普意识到时,已经晚了一些。
无可奈何,他只好抬起未受伤的左手试图抵挡。
噗呲!
尽管挡下了这一箭,但他的左手却被穿透,此刻双臂受创,瞬间丧失了战斗力。
三人赶忙望去,这一箭正是出自张铭之手。
与先前不同,这次张铭的楼船距离他们更近了。
“多谢军师救命之恩!”娄发连忙向张铭作揖,旋即面露喜色,顺势反击。
苏飞和沈弥也随后抵达,面对一个双臂负伤的程普,他们再无险情,轻易制服了对方。
随后,甘宁携朱桓,苏飞带程普,相继登上了张铭的楼船。
“生擒敌将朱桓,程普,请军师发落。”张铭看着他们,微微一笑。
他已经决定,留一个杀一个。
然而如何杀,如何留,这是一门深奥的学问,而关键点就在老将程普身上。
看向程普,张铭的笑容更深。
“程普,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程普看着张铭那不怀好意的笑容,脸上满是讽刺。
“你就是张铭?”
“你知道吗?你的父亲张咨,是我献策,让孙策请他进入军营,最终被斩杀的。”
“怎么样,想杀我吗?”
“来啊,砍过来,别犹豫!”说完,程普挺直脖子,示意张铭动手。
这种视死如归的态度令朱桓深深敬佩。想起之前自己的轻蔑,他有些懊悔,想开口道歉,并表明自己宁死不降的决心。
然而,没等他开口,张铭突然放声大笑。
这笑声出乎意料,听不出丝毫愤怒,让朱桓愣住,错失了开口的机会。
“程普啊程普,人们都说你足智多谋,应对自如,今日一见,确实如此。”
“想以进为退?真是高明的策略!”
“可惜,你遇到了我。”
程普一怔,他不相信张铭看破了他的心思,冷哼道:
“哼,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要杀就杀,要剐就剐,啰嗦什么?”
张铭摇头,程普的把戏对他无效。
“如果你真的一心求死,刚才何必束手就擒?”
“直接死在我的箭下,或者命令全军死战,战死沙场不是更好吗?为什么要丢下朱桓,寻求那一线生机?”
“因为,程普,你并不想死!”
张铭的话让程普内心震动,但他表面却装出愤怒的样子。
“你胡说!”
“我……”
然而,张铭怎会给他辩解的机会,立刻抢白,堵住了程普的嘴。
“我胡说?”
张铭的话语让程普浑身颤抖不止。当然,这是愤怒至极的颤抖,同时也让他愣住了,朱桓同样一脸震惊,连甘宁、庞统等人都感到难以置信。
从程普的表情,他们看出张铭所言之事,可能确有其事!
程普胸口剧烈起伏,然而面对张铭的指控,他百口莫辩。因为张铭所述都是事实,尽管许多事情的动机并非张铭所述那样,但张铭对他的了解深入,让他一时之间无法反驳,只能呆滞无语。
待他试图开口反驳时,张铭已经给出了结论。
“你这种贪生怕死,只想攀附权贵的人,居然在我面前求死?”
“你心中所想,不就是希望我在下令杀你时,有人能阻止,这样你既能不死,又能使主公对我产生怀疑吗?”
“真是精妙的算计,可惜你遇到了我。”
“我不妨告诉你,像你这种虚伪胆小之辈,即便到了主公面前,也难逃一死!”
“好了,将他们两个带下去,严加看管,等待主公发落。”
张铭挥手示意,两名手下将程普和朱桓带走。
当船舱只剩下甘宁时,他忍不住询问:“军师,就这样放过程普吗?他可是你的杀父仇人。”
张铭微微一笑,回答道:
“兴霸,不必担心。程普此人生存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你过来,我不仅要除掉程普,还要争取让朱桓归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