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自己‘烦人精’，乔穗穗瞪了他一眼，这一眼直接给卡尔看的小腹一紧。
宗方晚上教她的，她一个字也没记住。
哦，不对，至少记住了要她别再提分开。
卡尔的手撑在她耳边，此时脸上的笑意也没了，用眼神将她剥了个干净。乔穗穗以为他真生气了，软下来说：“....谁让你总管着我，啰里啰嗦。”话说的像埋怨，语气却带着一种‘打不过但有理’的撒娇。
卡尔一手抓住她的两只手腕，将她压在身下，呼吸不自觉重了。
“你有没有良心？”他贴着她的耳廓低语，好听的声音让乔穗穗的心漏跳了一拍。
他的手指抚上她的鼻梁，顺着她五官的轮廓向下，拂过唇瓣、雪颈、锁骨，再来到两胸之间的中间点。男人的指腹燥热，明明是轻轻一点，却让乔穗穗感觉整个室温都因为他的抚触而升温。
卡尔的手指顶着那个位置，极力克制着才没有去用整个手掌覆盖上她的两团柔软。此刻他脑海中全是她搂抱着自己喘息的样子。
他这两天快憋疯了。
晚上听着她在另一个男人手下娇喘，白天人就在自己面前却碰都没法碰。
一想到这里，卡尔就恨死她了。
“赔。”
乔穗穗一愣，跟不上他的脑回路。“赔什么？”
“精神损失费。你赔我。”
她无语，问：“我对你做什么了？”
“你让我什么都干不了。”
男人的神色间没有调侃和笑意，堪称今生为数不多的最正经时刻之一，仿佛乔穗穗真的对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他继续细数她的‘罪行’：“你还让我总是产生幻觉。”
乔穗穗好笑的问：“什么幻觉？”
卡尔俯身又贴近她几分，结实的胸膛压下来，让她有些想躲避，却避无可避。明明房间里没有第三个人，他却故意压低声音，说：“我吻遍了你的全身。”
他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廓里，让她浑身一颤。乔穗穗的脸‘腾’一下红了，想伸手去推他的肩膀，才想起来自己的手腕还被他攥在手里，挣扎了两下，把烧红的脸撇向一边，佯装生气道：“卡尔，你快放开我！”
“不放，除非你赔我一样东西。”
“什么？”
卡尔顿了半晌，才说：“把那个狗牙给我。”
什么狗牙？
乔穗穗随后才反应过来，立刻摇头，道：“不行。那是比给我的，说不定很重要。”
卡尔问出口之前就知道她不会给，但不知是什么心理，他偏偏要亲眼看她的态度才死心，此刻一颗心酸的像被人一脚踩扁的柠檬，酸意甚至蔓延到了牙根。
他的眼里几乎就要喷火了，但还是咬牙忍了，说出自己的最终目的：“那就让我的幻觉变成现实，把假的变成真的，这样我的精神就正常了。”
乔穗穗恼羞成怒的瞪着他，说：“你...这是什么歪理...”
没想到卡尔的眸色倏地加深，眼底欲色翻涌，连手上的力道都无意识的重了几分。
“我没开玩笑。”他快速的打断她，神色中竟然有一抹受伤。“要我怎样做，你的眼里才能看见我？我还要等多久....”
....要等多久，才能拥有你？
卡尔一直以来不想给她压力，但现在觉得这个策略简直大错特错。乔穗穗身边永远不缺男人，等她主动，呵，恐怕等到进坟墓那天都未必等得到。
他这几天旁观宗方和她的相处，才知道什么叫做自己把自己玩进去了。
那个男人心甘情愿的为她收起所有棱角和锋芒，甚至将自己的过往与最大的秘密和盘托出，骄傲的献出了自己的一切，甚至为她生出了从未有过的原则...做到这种程度，也仅仅只是换来占据她内心的一席之地，现在还不是连个名分都没有？
卡尔决定不能再放任她这样下去了。
“要么，你给我一个准话，你告诉我，你一点都不喜欢我，那我立刻就回去，从此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要么，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我不管你有几个男人，我也不会和他们争什么，我只要和你有个家。”
乔穗穗咬了咬唇，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能感觉到卡尔的气息越来越炙热，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她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卡尔用牙齿轻轻衔住她的下巴，迫使她面对自己。精致小巧的下巴上留下一排浅浅的牙印，卡尔情不自禁的吻上去，又厮磨着吻上她的下唇，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再用力吻住，似逗弄，又缠绵。
“回答我。”
他的声音已经哑了，但还是执着的想要一个答案。
“告诉我，你一点都不喜欢我。”
“告诉我，你从来没期待过见我，就算我站在你面前，你也不会开心。”
“告诉我，你遇到困难和麻烦的时候，从来没想过要找我帮你解决。”
“告诉我，你以为我死了的时候，你丝毫都不伤心难过...”
“穗穗，告诉我，你此刻...一丝一毫，一分一秒，都没想象过被我亲吻的画面。”
卡尔动情的说着，明明都是否定的话，乔穗穗的脑海却随着他一字一句回忆着两人过去的点滴，几乎每一句后，她的大脑都不受控制的在否认——
不是的，明明她对卡尔有好感。
明明他给了她那么多愉快的回忆。
明明她每次遇到麻烦，拜托他帮忙，他从未拒绝过自己。
明明他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她突然空前的害怕，害怕再也见不到他了。
甚至....当他提出那种‘过分’的令她羞耻的要求时，她都没有觉得被冒犯，而是....难为情。
“我....”话到嘴边，她绕了一圈，从舌尖又咽回了肚子里。
卡尔看她就是不说的样子，气的肝疼。他泄愤似的用力封住她的嘴，吻着吻着，却不自觉温柔下来。他顺着她的脖颈一路向下，轻柔的握住起伏的雪山，品尝着她的甘甜。
她的额上渗出汗水，双手已经不知何时挣脱出他的钳制，此刻用牙齿咬住手指，拼命忍着不发出声音。
整个房间变得异常闷热，她的每一根神经都因为卡尔的一举一动而被反复灼烤，而那双勾人心魄的双眼已经率先溢出了雾蒙蒙的水汽。
窗户被热气覆盖，形成一片朦胧。
乔穗穗快要喘不过气，脚趾忍不住勾起，一声声叫着卡尔的名字，可男人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吻过她的小腿，亲吻着她的脚踝，让她的脚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雪白的肌肤和他常年日晒的肤色形成强烈的对比。
卡尔的后背全是汗，衣服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此刻汗水顺着他结实有力的背肌滑落。
男人手臂上的血管凸起，喉结重重滚动了几下，颈项上也凸起一根很粗的青筋。
卡尔盯着她，说：“如果你再不说话，我就默认你接受了。要是以后你敢反悔，我就....”
其实他什么也做不了。
爱上她，从一开始就是挣扎后的无计可施。
“...我就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都第一个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