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庆一惊,刚要扎下去的刀停在了半空,下意识的回头一看。
什么情况?那三个女人怎么全都来了?
“谁叫你们跟来的?”轩辕庆没好气的道。
轩辕芸、轩辕琴跟唐月,看见轩辕庆骑在田良身上,手里还拿着刀,他果然在杀人灭口。
如果说之前,她们还在为自己收到的那些证据,还有一些怀疑的话,那么现在看见想杀人灭口的轩辕庆,就已经彻底实锤。
轩辕芸第一个冲了过去,怒不可遏的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起一脚将轩辕庆瞬间踢飞,重重的撞在数十米开外的合金墙壁上。
轩辕庆整个人在那一瞬间,就跟炮弹似的直接从巷子头,飞到了巷子尾。
然后如同一块受潮的狗皮膏药似的,吧唧一下贴在了墙上,然后砰的一声掉下来,骑在一根废气管道上,接着身子一歪,重重的砸在地上。
轩辕庆瘫坐在地上,疯狂地甩动着脑袋,刚刚那一脚踹得他头晕目眩,眼冒金星。
尤其是骑在废气管道上那一下,若不是自己打小练就了童子铁裆功,恐怕此刻早就鸡飞蛋打了!
“轩辕芸,你他妈疯了!”轩辕庆怒不可遏地吼道,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对,我就是疯了!我后悔没有早点看清你这畜生的真面目!”轩辕芸歇斯底里地尖叫着,双目圆睁,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轩辕庆下意识地狠狠往后蹭去,后背猛地顶在了墙上,整个人都懵了。
怎么回事?那女人好像是来真的。
他惊恐地看向从巷子口缓缓走来的三个女人,心里“咯噔”一下,不禁暗自嘀咕起来:“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田良那货已经把老子卖了?”
“不,不可能,绝不可能!她们怎么可能会知道真相?”轩辕庆一边在心里念叨着,一边慌乱地摇着头,眼神中满是胆怯与心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
这时,巷子另一头的田良,趁着此刻没人留意自己,像只耗子似的,鬼鬼祟祟地爬起来,妄图脚底抹油开溜。
然而,轩辕琴眼疾脚快,一脚狠狠地踩在了他的身上,怒喝道:“让你走了吗?”
“二小姐,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啊!”田良吓得脸色煞白,声音都带着哭腔,浑身抖如筛糠,“是他……”他哆哆嗦嗦地指着轩辕庆,继续哭诉道:
“都是那个丧心病狂的畜牲逼我的,您们刚刚才也亲眼瞧见了,他那丧心病狂的畜牲还想杀我灭口啊!我真的是无辜的,求求您饶了我这条贱命吧!”
“我问你,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田良早已被轩辕琴身上的杀气,吓的屁流尿流连忙道:
“他是我弟弟,同母异父的亲弟弟,但他是个畜牲,你们刚刚也看见了,我不过只是想问他要张船票,他就要杀我灭口。”
轩辕芸这是猛的回头,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唐月,愤怒地吼道:“妈,你都听见了!他们是同母异父的亲弟弟!我跟小琴该不会又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弟弟吧?”
唐月听到轩辕芸的质问,瞬间呆立在原地,她的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懊悔哽在了喉间。
她的双眼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布满了血丝,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小芸这是不想认自己这个母亲了吗?
她给轩辕芸当了这么多年的妈,轩辕芸在她面前一直都是乖乖女,对自己的话向来都是言听计从,不然她与小琴,又岂会这么容易被轩辕应那个畜牲拿捏。
这都是自己的错,是自己太想要一个儿子了,以至于自己就像魔怔了一样,竟被一个畜牲耍得团团转。
事到如今回想起往日的点点滴滴,要不是家里人,老是在自己耳边教唆,要自己趁着轩辕敬没有纳妾之前,赶紧生个儿子确长子,未来好继承唐家的家业。
这样自己就可以母凭子贵,以后在轩辕家的地位,将无人可以撼动。
现在回想起来,他们哪里是为自己着想,完全是为了他们自己的私欲,他们想重建当年的唐家。
这些年他们在轩辕敬的手下,拼命的安插人手也就算了,居然还妄图以自己的儿子,来窃取整个轩辕家。
他们全都疯了,而我也跟着他们一起疯了。
以轩辕敬的城府他可能早就知道了,可他偏偏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为的就是今天吧。
餐馆里方成盯着在画面里发呆的唐月一脸疑惑:“老周你说这女人在想什么?”
回头却不见老周人,接着桌上的全息象也消失了,提示超出传送距离数据中断。
这老周也太不地道了,要去现场看热闹,居然也不叫我一声。
想罢,方成电光一闪直接消失在包间。
巷子里唐月的脑子里的思绪就跟走马灯似的,这一刻她什么都明白了,唐家的打算又岂能瞒得过轩辕敬,他肯定早就想动手了,他缺的只是一个借口跟时机。
让没有人可以指责他对唐家动手。
现在自己干的蠢事,他借口有了,时机也有了,等待唐家的将是彻底覆灭,鸡犬不留。
轩辕敬,你好狠的心。
就在这时,轩辕庆看着一直不说话的唐月,以为自己的机会又来了,那个女人太想要一个儿子了,即便是个假的,相信她应该也无所谓吧。
“妈,你别听她们胡说,我真是你的亲儿子,未来我可以帮你继承轩辕家,到时轩辕家就是你跟舅舅的了。”
突然唐月的身影虚化,下一秒就到了轩辕庆的面前,接着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提起来按在了墙上。
“谁告诉你的?”唐月目光如冰刃般死死地盯着轩辕庆,声音寒冷如霜,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住。
“妈,你说啥?你疯了吗?”轩辕庆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抖得厉害,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瑟缩着,脸上写满了贪生怕死的恐惧和难以置信的震惊。
唐月冷冷一笑,笑的有些癫狂:“就你这样的废物,如果没有人怂恿你点拨你,借你熊心豹子胆,你也不敢来冒充我儿子,说吧谁叫你来的?”
轩辕琴跟轩辕芸一惊,这到底怎么回事?妈她疯了吗?
“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唐月哈哈一笑:“算了,看你这怂样,我也知道答案了。”
说完便提着轩辕庆,再次让他骑到了那根废气管上,不同是这次是被唐月薅着他,恨恨的砸下去的。
乓的一声,就跟工地里的打桩机似的,刚刚他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都没有砸弯的钢管,现在直接凹下去一节。
轩辕庆狼狈地骑在那根冰冷的钢管上,五官因极度的痛苦而扭曲得不成样子,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而落,他感觉自己的盆崩都碎了。
痛吗?当然痛,但现在好像已经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