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最近嗜睡的很,推门而入的几个男人都没能让金子彻底的清醒。
迷迷糊糊的她,睡眼惺忪的爬起来,有点心惊胆战的。
许博谦平时并不太理会她,今天这凶神恶煞般的模样着实有点吓人。
惊恐的看着被许博谦狠狠的扔在地上的许仲书,金子默默的叹了口气。
许仲书也挺可怜的。
瑟瑟缩缩的想要溜下了床,金子看不懂许博谦的意思。
许博谦走过来垂头盯着金子的脸,猩红的眼睛透着噬人的兴奋。
“金子,你想做许家的女主人吗?”
金子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她从来没想过飞上枝头做凤凰,许家的女主人她不稀罕。
就算有钱,许博谦或者许仲书都不是做丈夫的人选。
许博谦太阴险,许仲书太古怪!
“可你想生下这个孩子。”许博谦悠悠的说。
金子愣了下,有点不明白许博谦的意思,“不是你们要我生的嘛!我又不想生。”
生孩子有时候是要命的,金子没有那么伟大,只想自己好好的活着,不想为了任何人放弃自己的快乐。
“如果我现在让你打掉这个孩子呢?”
金子看了一眼跌坐在地上的许仲书,有点犹豫的说道:“你们兄弟商量好了?谁给我点精神损失费就行。”
地上的许仲书,嘿嘿的冷笑,有种歇斯底里的味道。
”许博谦,你会后悔的。”许仲书又说了一句。
许博谦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我不在乎。”
许仲书就是个废物,能把他怎么样!
“五十万是吧?我马上给你,跟我去医院。”许博谦瞟了眼许仲书。
许仲书眼里流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意,许博谦看过来时,许仲书垂下了头。
金子跟着许博谦走了,空旷的别墅里只剩下许仲书一个人。
许仲书打算离开这里了,他不会留在这里等死。
许仲书把一份检测报告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开心的笑了笑。
“许博谦,你会伤心死的。”
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许仲书走了。
他需要戒掉药瘾,需要个安静的地方休养些日子。
回头看了眼许家的别墅,也许再回来,许家就是他许仲书的了。
许博谦带着金子来到医院,金子看了眼手里机收到的钱,笑了笑,没有一点的伤心。
不生孩子挺好的,没有拖累,自由自在的生活才是她向往的。
金子的孩子已经快八个月了,医生看着金子有些不忍心。
孩子是个健康的男婴,这个母亲怎么舍得呢?
金子颇无奈的说道:“我没办法,我不能生下来。”
其实这一刻,金子也有些不忍心,或许是心灵感应,那孩子在肚子里异常的活跃,大概也感觉到了危险,不安的躁动着。
金子抚摸着肚子,默默的落下了泪珠,“孩子,你投错了胎呀!”
金子闭上了眼睛,她没办法保护这个孩子,只能选择保护自己。
打了落胎的针,金子折腾了好久,产下了一名男婴。
准确的说,婴儿生下来还是活的,只是细微的哭了声就没了气息。
大概是委屈,大概是不甘心,终究没有留在这个世上的勇气吧。
那孩子死了!
何其残忍!金子不忍直视,扭过头去,挥了挥手,护士把死婴拿了出去。
偏偏许家的保镖走过来,拿走了那死婴。护士瞠目结舌的看着,这家人是不是变态!
好好的孩子不生,打下来的死婴又拿走了!
虚弱的金子摇摇晃晃的出来,许家的人把她送上了出租车,金子长舒了一口气,总算逃出来了。
许博谦不在乎金子死活,他要的是许仲书的毁灭。
想象着许仲书癫狂的样子,许博谦浑身都透着兴奋。
回许家的路上,许博谦心里莫名的疼了下,下意识的看了眼脚边的那坨血肉模糊的东西浑身都不自在了。
许博谦甚至有些后悔把死婴带回来,怎么看着都觉得不吉利。
到了家,许博谦兴奋的脸上透着一种不正常的红,大声喊着,“许仲书你出来!哈哈!来看看你儿子!”
身后的保镖看着自己的老板手里拎着那坨血肉不由得慢下了脚步。
这太血腥了!
别墅里空落落的,没有回声,找不到许仲书了。
许博谦有些不相信,许仲书会离开吗?不可能呀!
离开了许家,他能怎么活!在南城,许仲书能躲到哪里去!
极度兴奋的许博谦找不到许仲书,气喘吁吁的坐下来。
垂头看到了茶几上的一张纸。
许博谦拿起来看了看,原本兴奋的脸上惊恐万状的。
双手颤抖个不停,”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许博谦歇斯底里的咆哮,细碎的叨念着,许博谦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许博谦不能相信,那张纸是许仲书的检测报告。
许仲书没有生育能力!
金子肚子里的孩子是许博谦的!
许博谦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
看着手边的那一团血肉,许博谦一声惨叫,癫狂的把他抱在了怀里。
太残忍了!许仲书太残忍了!
许博谦双手沾满了血,那个死婴在许博谦的手里像只破碎的大布娃娃无力的垂下头,恐怖极了。
许博谦大声的哀嚎,许仲书让他自己亲手杀了他的儿子!
许博谦的头轰隆隆的响,眼前的婴儿似乎委屈的垂着头,吓得他一把扔开。
“啪”的一声摔在地上,身边的保镖一下子跳开,那坨血肉竟然发出了一声声响。
在场的人吓得汗毛倒竖,一个个铁青了脸色。
许博谦的身体晃了晃,摔倒在地,头重重的磕在了玻璃茶几上,血汩汩的流了出来。
许博谦没了气息。
许博谦病重住院,消息不胫而走,躲在乡下的许仲书知道的时候已经两天以后了。
许仲书开心的修剪着自己的指甲,听着许博谦保镖娓娓道来,冷笑了一声。
“这么就死过去了?”许仲书摇了摇头,“胆子挺小的嘛。”
许仲书躺在逍遥椅上放肆的大笑,“许博谦,你也有今天!”
那个娇柔的男人收敛了妩媚,颇有几分男人的凛冽。
许仲书抬眸,“许博谦不行了,还是跟着我吧。”
保镖垂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谁给的钱多他就跟着谁!
不过一个工作罢了,何况许博谦已经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