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姜也不禁打了个哆嗦。
难怪他上辈子也没有娶亲娶亲,难怪他总是对她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不行!她看中的人便是真的喜欢男子,她也要将他掰直回来!
这么一想,姜也立刻收敛了心绪,看着他笑意盈盈的说道:“不如我替你看看手相吧,看看先…看看你的桃花在哪?”
听着姜也的话,沈确挑了挑眉,倒也不反驳,任由她扯过自己的手。
沈确的手很暖,握在掌中就像是抱着一团棉絮般温柔,指甲修剪的干净利落,白皙的肌肤隐约散发出淡淡的莹润光泽,指腹处带着一层浅浅的茧,与寻常男子略显粗糙的手不同,他的手指异常纤细白皙,甚是好看。
姜也拿过沈却的左手仔仔细细的查看了半晌,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嗯,果然是桃花稀少。”
说着,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肆的弧度,一双明亮的凤眸闪烁着狡黠的精芒。
算命手相这一块她压根就不会,但是算命嘛,她又不是没算过,自然懂得如何蒙骗对方,他的命数如何,全靠她如何编。
沈确饶有兴味的看着她,不急不躁,也没有要抽回手的迹象。
“你这手相呀……”姜也佯装沉吟的摸了摸下巴,眼睑微垂。
片刻,她抬眸冲着沈确灿烂一笑,道:“仕途上你未来注定不一般,能成大事!不过……”
说着,她拉长了尾音,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卡在喉咙处一般。
“不过?”沈确眯了眯漆黑深邃的双眸。
“不过你这姻缘确实是个难题,不容易破解啊……”
说着,姜也叹息一声,仿佛真的遇到了什么麻烦事一般,眉头紧蹙。
看着她这副模样,沈确眼底浮现出了一丝玩味之色,并没有出言打扰,静待她说下去。
见沈确没有插话的意思,姜也也就顺势而为道:“不过,难是难,但也恰好绝处逢生,我观你姻缘线,今年有一正官出现,你需要多加注意身边之人,若你抓住这份缘,日后婚姻之事上必定幸福美满”。
她一本正经的拍了拍胸脯,做出一副高人的姿态道:“这是我多年来闲着无聊研究出来的看相之法,保准不会错!”
“不如说的具体些?”沈确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咸不淡的出声提醒了一句。
“咳咳……”姜也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简单来说,就是你怎么命中缺我。”
听着她的话,沈确眸光一闪,随即嘴角微翘,语气幽幽地吐出了四个字:“胡言乱语。”
随后便毫不留情的将手抽回,只是耳根处染上了一抹可疑的红晕。
姜也撇了撇嘴,心下暗骂沈确不知好歹!
若是别人,她还不愿意主动呢!
………….
安府。
“砰——”
一阵瓷器摔碎的声音传来,惊得站在屋外的丫鬟们纷纷屏息凝神,生怕那怒火烧到了她们的身上。
“平日里嚣张跋扈就算了,如今京城里那沈少师还在,我让你收敛几分你全当耳旁风了是吗?”
赵松柏面色阴沉,额头青筋暴跳,看着跪在地上仍旧满脸不服的安宇,恨不能亲自拿着棒子痛打他一顿!
平日里他小心谨慎,一步也不敢踏错,可偏偏沾上了安家这门亲,不仅给不了他一点帮助,反而还成了拖累!想到这,赵松柏越发气恼。
安宇被他骂的狗血淋头,面上却仍旧一派桀骜:
“姑父,我….即便是我有错在先,可那祁安断我双手之仇,我岂能放过他?!”
“哼!活该!你夺人之妻,他能留你性命已是仁慈!”
赵松柏狠戾的剜了他一眼,又愤愤地瞥了眼站在一旁的安老爷和安夫人!
若非这么些年安家不断的给他提供钱财,
他早就懒得搭理他们了!这些个废物!养的儿子除了吃喝嫖赌、欺凌弱小,还能做些什么!
哪像他的鸿儿….似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赵知县脸上快递的闪过一丝悲伤,不过很快他便恢复了正常。
安宇闻言,面上划过一丝羞耻之感,他正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却被赵松柏抢了先。
“你给我闭嘴!”赵松柏狠瞪着他,继续斥责道:“你现在立刻同我去祁家道个歉,否则,莫怪我不顾念往日情分!”
“道歉?凭什么?我不去!”安宇咬牙切齿的喊道,他安宇何时受过这等屈辱!
“啪——”安元道率先扬手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他脸上。
“我看平日里是我对你太过骄纵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以为祁家是你想惹便能惹的?”
“爹!”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甩懵,安宇呆愣愣的抬起刚包扎好的手,捂着被打肿的侧脸看向安元道。
安元道怒视着他,厉声道:“这件事由不得你拒绝,听你姑父的便是!”
说完,他转头看向赵松柏笑着赔礼道:“姐夫,孩子不懂事,您可千万别跟他一般计较才是,您先消消气。”
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抬眼扫视着赵松柏的表情,见他面色缓和了几分,他才稍稍松了口气继续道:
“前些日子我刚得了跟千年的灵芝,一会送到姐夫府上刚好给鸿….刚好给姐夫补一补。”
他之所以能成为岭南首富,一来是因为他善经营;二来便是因为攀上了赵松柏这棵大树。
岭南地处偏僻,山高皇帝远,相比于远在天边的圣上,地方父母官才是最大的权力者,即便是他钱财无数,但若是没有他帮衬,比他厉害的商人比比皆是。
虽然他心里也不愿意让自己长子去给祁安那小子低三下四的磕头认错,毕竟这对于安氏来说实在是太难堪了些,可是……
他若是连这点都忍不了,他又如何能挣下这万千家产。
“哼!”赵松柏轻蔑地瞥了安元道一眼,脸色相比刚才稍稍缓和了一些,倒也没继续推脱。
如若不想闹人尽皆知,明日我刚好设宴款京城的沈少师,到时候递个帖子将祁家也邀来,你在席上给祁家那位小公子好好赔个不是,这件事情也就这么揭过去了。”
说着,他伸手捋了捋衣袖,冷哼了一声。
“这…”安宇犹豫地望了他一眼,似是想要问些什么,却被赵松柏打断。
“若明日你办砸了,可就别怪我不顾念这么多年的情分!”撂下狠话,赵松柏拂袖离去。
翌日一早,知县府的请柬便送到了祁府。
沈确看着手中金色烫金的帖子,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抹势在必得。
果然不出他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