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白岚讲这些,蒋文昭也被气笑了。
这白家好歹也是经商之人,走南闯北的,怎么还会这般单纯老实?
属实难得呀。
都说无奸不成商,可生意要做得长远,果真还是得老实本分呐。
次返去南地,蒋文昭并不担心出事。
因为这次过去,有聂飞和盛家军保驾护航。
别说人了,就算是山野间的野兽,见着这浩浩荡荡的军队,也被吓破了胆。
走了近一日,蒋文昭才想起来问:“岚儿,怎不见侍剑?”
白岚指指外头浩浩荡荡的盛家军,笑道:“这么多人,还缺侍剑一个?我把她留在白家了。”
蒋文昭想想也是,这么多人难不成还抵不过一个侍剑,是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可是不对呀!
这小师傅自打跟了白岚,几乎是寸步不离,这次怎会愿意留下?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这么想着,蒋文昭对上白岚的眸子,瞧见她黝黑的瞳孔闪动,他便知是有事自个儿不知。
白岚也不逗他,脸上带了几分小女人的娇羞。
“侍剑有婆家了。”
“哦哦,原来是有婆家了!”
蒋文昭顺口那么一说,即刻又反应过来,“什么?侍剑有婆家了?是谁?什么时候的事?”
在他心里,侍剑也算是他半个师傅,虽说他也没学到什么,可那也算是家人了。
况且,他一直觉得侍剑比男子都强悍,不像是会嫁人的人。
这怎么突然就有婆家了?
脑子一转,他想到了白岫和白枝,他俩都是单身汉,难不成白岚说的婆家,就是白家?
想到白岚从前撮合过白岫和翠花,他便觉得是白枝。
便试探着问:“不会是你哥哥吧?”
白岚点头,没有否认。
这下蒋文昭倒是想明白了,还道:“嗯,三舅哥也是个喜好打杀的血性男儿,与侍剑倒也算般配。”
说着还顺势举起水壶喝了一口水。
白岚一听,手中磕着的瓜子都惊掉了。
“谁说是三哥了?是四哥,侍剑自个儿追到的!”
“噗~”
蒋文昭没来及咽下的水喷了出来。
“什么?我没听错吧?你说是四哥?那个斯斯文文,长得像仙君一般,温润如玉的四哥?”
难以置信呐。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组合?
白岚忍不住哈哈大笑,用帕子给他擦着嘴道:“对!就是他。不过他们还没办婚事呢,日子定在咱们回去之后,我便想着让他们多相处相处。”
而这时候远在白家的侍剑,正在白岫一旁研磨。
两人冷不丁对视一眼,而后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喷嚏。
侍剑脑袋一晃,警惕的看着四周,“是谁?是谁在议论我?”
白岫笑靥如花,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小剑剑,你又调皮了。”
侍剑没了往日的冷淡,满脸都是娇羞。
咦~
这场面,这画风,倘若蒋文昭瞧见了,恐怕得起八辈子的鸡皮疙瘩。
人就是这么奇怪,或许是一次回眸,或许是一句话,可能就爱上了。
恋爱中的人,往往与平日里的他(她)完全不同。
这一面,只有相爱之人才将见着。
即使再不堪,爱人也不会嫌弃。
正如蒋文昭和白岚。
明明从前的蒋文昭压根儿不爱白岚,只是看中了她的皮囊。
可白岚却爱他爱的死去活来,时常失了理智,做出些匪夷所思之事。
而后白岚重活一世了,对蒋文昭断爱了,结果新的蒋文昭又阴差阳错的爱上白岚,时常因为白岚借酒消愁,气得上蹿下跳。
好在他们最后是双向奔赴,那这个过程便是完整的。
而此时此刻,白岚脚心出汗痒得慌,蒋文昭竟然大大咧咧的脱下白岚的鞋袜,给她抓脚心。
重点是抓完了,他丫的还去拿点心吃。
这算啥?
若是旁人瞧见了,只觉得恶心。
可这两人,还乐在其中呢!
只能说 ,情人眼里出西施,爱屋及乌吧。
扯远了,回来!
蒋文昭一行队伍,浩浩荡荡走了七八日。
进入到蒋家流放时遇到山匪的地上,蒋文昭感慨万千,当即便下令停下休息,自个儿则站在他对着山匪发疯的地方,回想那日的事情傻笑个不停。
大表哥有些憋屈。
他还赶着回去见父亲呢,但瞧着这表弟压根儿就不着急。
可是没办法,他们离开时,盛绮磊就举着兵符下令,让如今的人听蒋文昭命令行事,而他只是个副手。
也只能任由着蒋文昭乱来了。
殊不知,这时候居然还有意外之喜。
“杀呀!”
不远处的山林里突然有人大喊一声,而后便冲出来十几个山匪。
十几人硬是冲出了千军万马的感觉。
他们绕过前头的小山坡,直到看清来人是一个军队时,顿时吓得双腿哆嗦。
“哎呀妈呀,这、这,大当家快跑!是官兵,好多官兵!”
大当家在后头,大笑道:“瞧你们那没出息的样!”
说罢便往前冲去,任由二当家怎么拽都拽不住。
蒋文昭一行人瞧着这十几个山匪,顿时有些无语。
蒋文昭挥挥手:“把他们都抓回来!”
“是!”几万人出动,震得山林地动山摇。
不一会儿,黑虎寨的十几名山匪便被抓了回来。
小山匪全被吓得屁滚尿流,二当家也不例外。
唯独大当家的十分镇定。
“老子今日落在你们手里,算老子倒霉!要杀要剐随便!但事先说好了,寨子里都是老弱妇孺,他们都是无辜之人,请给他们一条生路。”
说着,大当家便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