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嬷嬷听了吓出一身冷汗,急忙辩解道。
“娘娘,奴才和胡统领没有什么的……”
柳嬷嬷今年还不到四十岁,十几年来跟着姜月兰过的日子比一些大家夫人都不差,所以保养得当,看着和二十多岁一般。
经过岁月的沉淀,比小姑娘多了几分妩媚。
深宫寂寞,皇上又不沉迷美色。
机缘巧合之下,柳嬷嬷就和当时是侍卫长的胡鸣看对了眼。
虽然胡鸣比柳嬷嬷小五岁,且已有家室,但他也从未想过自己和他会有将来。
柳嬷嬷喜欢胡鸣年轻力壮,胡鸣则依靠柳麽莫的打点慢慢混到了禁军首领的位置。
一切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姜月兰抬手制止了柳嬷嬷的继续辩解,说道。
“你急什么,我不是要问罪于你,我只问你,这些年我待你如何?”
柳嬷嬷擦了擦脸颊上不知道何时流出的泪水,恭敬答道。
“娘娘待奴才恩重如山,奴才愿意为娘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姜月兰满意地点点头。
“赴汤蹈火不用,现在我要你为我做一件事……”
听了姜月兰的话,柳嬷嬷瞪大了眼睛。
但权衡利弊之后,她还是咬牙同意了。
夜黑风高,万里无云,月亮也不知躲在哪里去了。
天地间一片黑暗,唯有几盏宫灯发出的灯光,照得人影憧憧,难以分辨。
一个时辰后,任尚书府。
任同辉和同僚们刚喝酒回来。
一身酒臭味的他被夫人撵出房门,到书房安歇。
因为酒席上有人明里暗里挤兑他,说他本来是准国丈,如今却很可能是镜花水月了。
那些平日里和他走的很近的朝臣,也对他避之不及,反而去捧钟云杰那个老匹夫的臭脚。
气得任同辉一杯接一杯地喝闷酒,成功把自己喝多了。
伺候任同辉的小厮把他放在书房的软榻上,除去外衣和靴子,后又将书房内的灯火熄灭,就退下了。
只留任同辉一人。
任同辉半睡半醒,嘴里骂骂咧咧道,“都是一些见利忘义的……嗝……小人!”
“你们等着,我一定会让钟云杰那个老狐狸跪在我面前给我穿鞋!”
……
就在任同辉仗着酒意骂地正起劲的时候,一道明媚的女声响起。
“任尚书说的好!”
任同辉被这道女声吓得一激灵,酒劲儿都吓没了。
他手脚并用地从软榻上爬起来,喝问道。
“是谁!”
屋内黑暗,任同辉一时没有看到人影。
这时,屏风后闪现出一道身影,戴着披风和帷帽,看不清面容。
那人直到走到任同辉面前,才摘下了头上的帷帽。
“是你?!”
任同辉惊讶了一瞬,便淡定了下来。
他拿起火折子点起了屋内的火烛,昏黄的灯光将眼前女子美丽的容颜照得更加清晰。
任同辉开口说道。
“贵妃娘娘深夜到此,不合适吧……不,现在应该称您静妃娘娘。”
二皇子那个蠢货,已经和皇位无缘。
若不是自己女儿一再求自己,他堂堂吏部尚书又怎会被绑上二皇子的战船。
二皇子无缘皇位就算了,搞得他现在被同僚耻笑。
他也有自己的人脉,姜月兰被降为静妃的消息,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什么后宫第一人,看来也失了宠。
他真是不想再和二皇子母子沾上任何关系,免得好处没得到,还惹来一身腥。
姜月兰被任同辉的话噎得胸中气闷不已。
放在以前,她分分钟让人掌掴这个老贼的脸。
不过想到她冒着风险来这里的用意,姜月兰银牙暗咬,将火气压了下去。
“任尚书不用为我担心,我今天来这里就是和任尚书商量一件大事,一件做了就能让你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事,一件可以让你把钟云杰踩在脚底下的事……”
任同辉怀疑地看着姜月兰,轻哼一声,狐疑道。
“静妃娘娘自身都被禁足了,还能和本官商量什么大事?”
静妃娘娘薄唇轻启,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
任同辉听了之后沉默了半晌。
他一直知道姜月兰是个有野心的女人,但未料到姜月兰的胆色也不输男子。
这个计划若成,自然是泼天的富贵手到擒来。
但若不成,估计要被五马分尸,凌迟处死。
但高风险才能换来高回报。
任同辉不禁在屋里踱步思考。
同僚们嘲笑他的话语在他脑袋里不断回响。
各种念头在他心中来回飘荡。
看着任同辉的样子,姜月兰也没有逼着让他即刻给出答案。
她好整以暇地坐下来,随手拿了一本书翻看。
过了约莫小半个时辰。
打更的梗声响了一声,姜月兰放下书本,催促道。
“看在任尚书和我是儿女亲家的份上,我才给你这个机会,既然任尚书这么没有胆色,那就别怪我将你买官卖官的实证交给皇上了……”
任同辉心里一惊,当今圣上眼里最揉不得沙子 ,若真的被皇上知道了,那自己的项上人头估计不保,甚至还可能牵连家小。
想到这里,任同辉心里已经做好了决定。
可他手里也总要握着些把柄。
任同辉眼眸一转,开口说道。
“静妃娘娘,您的提议,本官同意了,但是,您总要有些表示才能显示您的诚意不是?”
“你想要什么?”
任同辉:“一封事成之后封我为摄政王的承诺书。”
姜月兰知道,只有授人以柄 才能取信于人。
书房中笔墨纸砚都现成,姜月兰走到书桌前,玉手一挥,俄顷,一封承诺书一蹴而就。
任同辉快速浏览一遍,心满意足地将承诺书收了起来。
“既然承诺书你已经拿到,任尚书就即刻安排亲信动作起来吧,到时候我的人自会提供帮助,时间不等人。”
姜月兰说完就要起身离开。
任同辉挡住姜月兰的去路,上下打量了一下姜月兰凹凸有致的身材,脸上露出淫邪的笑容。
“娘娘莫急,这凭证有了,可本官觉得,还是得和娘娘加深一下关系,才能确定咱们是同坐一艘船的盟友。”
姜月兰警惕得后退一步,后背抵住了书架,无路可退。
“你想做什么?”
任同辉上前靠近,摸了姜月兰羞怒的脸庞。
入手的光滑让他的邪念越发膨胀。
“我想做什么,娘娘当然清楚,我对娘娘可是仰慕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