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公子何名,可有表字?”粉衣姑娘依旧不依不饶的询问下去。
楚以骨并不打算阻挡,反而心疼的看着沈清孤发抖的手,他在抑制痛苦,被内力反噬经脉,一定很疼。
“在下沈清孤,表字……实在不太雅观,恐污各位贵人尊耳,便不念了。”沈清孤一句话掏出来,皇帝的酒盏差点打碎在桌子上。
在场众人也是议论纷纷。
“沈清孤?!这不是前指挥使的名字吗?!”
“他怎么会回来?他不是死了吗?!”
“不会吧?他怎么会是前指挥使,要真是!他还敢回来?!”
“我看不像,沈指挥使那么孤傲,怎么会做以色侍人的差事。”
沈清孤听着这些流言,一点一点的传开,用酒杯挡住弯起的嘴角。
是啊……
谁会想到,不可一世、孤高清傲的沈清孤……
会有龙阳之好……
说出来,怕是没人信。
楚以骨猝不及防的将沈清孤拉回在自己怀里,沈清孤手上的热酒没拿稳,摔在地上,清酒溅在沈清孤的指尖上。
“本王取的,好听吗?”楚以骨适时为这个名字找到合适的理由。
异姓王楚以骨心悦前指挥使沈清孤已久,便找到一位替代品,以表爱恋,也以此寄托自己无处安放的情意,再合适不过。
“是啊,殿下取得,奴……觉得甚是好听。”沈清孤面上妩媚,眉梢眼角尽是风情,用沾湿的指尖点上楚以骨的下巴。
楚以骨被沈清孤的模样弄得热火朝天,但依旧保持面上波澜不惊,任由沈清孤的挑逗,只是在无人看时,吞了吞口水。
宴会散去
四系族人各自去了独立的院子,沈清孤和楚以骨也不例外,两个人已然是不能分开,毕竟,他们二人此时的身份也不能分开。
在宴会上,众人的面前,都撩拨成那样,要是不发生点什么,估计众人还以为楚以骨不举,这消息明日便能传遍大街小巷。
楚以骨急匆匆带着沈清孤回房,刚回房,就急切的吻上去,沈清孤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吻的喘不过气,只得顺着他摸。
“做什么?”
“再叫一声……”楚以骨的声音很沙哑。
“叫什么?”沈清孤现在还没明白过来。
沈清孤自认为已经撩拨的很收敛了,按照平常的撩拨手段,楚以骨早就带着他回房了。
“你在宴会上,自称什么?再说几次,我就不做什么……”楚以骨手上的动作就没有停过。
“奴?”
沈清孤能明显看出楚以骨眼底的欲火燃烧起来,不禁“噗嗤”一笑,右手凝聚掌力,一掌拍在楚以骨的左肩,内力凝聚的爆发力,竟将楚以骨逼的后退两步。
“离我远些,自己泄火,我不管。”沈清孤这几日变得愈发调皮起来,坐在桌子上便悠哉的喝起茶来。
“你个没良心的。”
沈清孤笑的灿烂,只是用衣袖遮着,笑不露齿。
“你刚刚用的是什么?我还没被掌力逼退过。”楚以骨似乎有些好奇的坐在沈清孤的旁边。
“是朝阳山的招式,我喜软剑,任洛喜鞭,师尊爱弓,所以朝阳山自开山以来,便有这么一套掌法,人人可学。”
楚以骨倒是来了兴趣。
“那……有没有弱点?”
“要是我告诉你了,你又要兽性大发。”沈清孤学聪明了。
楚以骨露出坏笑,抓住沈清孤的手腕,将他拽进怀里。
“你要是不说,我可就真的兽性大发了。”楚以骨像是小孩子一般威胁着沈清孤。
沈清孤不禁笑起来,用指尖点向楚以骨的额头,宠溺的摇了摇头,默默坐直身子。
“今日不行,明日就是四系比试,你派我上场,我给你展示,只有一次机会给你看。”沈清孤波澜不惊的拿起杯盏。
“那你信不信,明日我让你爬都爬不出去?”
“你舍得吗?”
“你就仗着我不舍得吧!”
原本两个人甜蜜的抱在一起,结果就寝时,沈清孤愣是拿着抱枕走到软榻那边。
“你怎么不跟我睡?”
“不想。”
楚以骨看着空荡荡的床,似乎赌气一般躺下去,偏偏就是睡不着,熄灭油灯后,看向沈清孤。
沈清孤睡的好,只是软榻靠着的地方并不舒坦,他是不是的会将头砸下来,看起来很不舒服。
“你就折磨我吧!”楚以骨像是下定决心,立即赤脚下床。
沈清孤的身体陡然失重,他不禁惊醒,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躺着楚以骨的怀里,睡在大床上。
“这床大,我怕有鬼看上我,我还是很守夫德的,你必须看着我。”楚以骨蹩脚的理由逗笑沈清孤。
沈清孤不禁闭上眼睛,嗅到楚以骨身上淡淡的香味,很安眠,至少对他来说,很安眠。
“今日未沐浴,明日……早起……沐浴。”沈清孤的声音越来越小,困倦的语气已然是支撑不住词汇。
“睡吧,我安排。”
对比沈清孤,楚以骨就有些悲惨,只能看不能吃,娘子还要分床睡,无论哪一件拿出来,都足以他浮想联翩出一套话本子。
清晨
沈清孤醒来时,旁边的被褥都凉了,他缓缓起身,看见楚以骨穿着玄色寝衣在看书简,不禁一笑。
“不得不说,你正经起来,还是一身正气的。”沈清孤直起身子走向屏风后的浴桶。
洗好后,他想换上衣衫。
沈清孤在拿衣服时,发觉是一套玄色的衣衫。
楚以骨立即接话:“皇帝派人送来的,说是你让他做的。”楚以骨的语气里醋意满满。
沈清孤换好衣衫,发觉他们二人衣服上的配色,乍眼一看,像是一样的,只是细看之间的纹路不同。
沈清孤穿好衣衫时,理了理翻卷的袖子,发觉里面的深紫色布料和楚以骨外披的深紫色像是同一种布料。
沈清孤想都不用想,就明白,是楚以骨的手笔,必定找人改过衣袖的款式了。
沈清孤在背后用手臂搂住楚以骨的脖子,将脸颊贴在他的额边,像极一对恩爱夫妻。
“这身衣服是小狼喜欢的款式,我素来喜净,你别吃醋,味道太大了。”沈清孤的声音柔媚,哄的楚以骨心尖乱颤。
“今日你真的要上场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