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有所不知,曹魏兵力非常强大,特别是虎豹骑十分凶悍,我们必须以数倍的兵力才能够抵挡。”
“汉中部队一定要维持相应的数量才能保证打败来犯之敌。”
“末将只是觉得陛下一定是听信了不懂军事的小人之言。”
“陛下,我张休是个不识字的大老粗,一仗一仗地打上来的,还请陛下恕罪。”
张休说完向刘禅又拱了拱手,同时把目光看着魏延的背影。
咣当,刘禅用力把茶杯摔在地上,洁白的陶瓷茶杯变得粉碎而四溅开来。
“朕看你是吃了豹子胆,小小一个偏将军就敢对国家战略指手划脚。”
“朕在会议上作出的战略判断不是用来讨论的,而是用来贯彻执行的。”
“你们军队的代表要讨论的是裁军怎么裁,而不是裁不裁的问题。”
“你胆敢在这里动摇朕的军心,实在是其心可诛。”
刘禅奋怒之下给张休定了一个大逆不道之罪。
张休万万没想到自己想在会上提点反对意见讨好魏延,却闯下了天大的祸。
张休这类大老粗只知道迎奉部队上官,根本不知道朝堂斗争的凶险。
他还以为说错了话大不了拖出去打一个四十军棍。
张休再是粗野没文化,听了刘禅的话也知道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
他一下子跪倒在地,连连磕头,祈求刘禅开恩。
刘禅岂能放过这个在军头们面前立威的好机会,张休啊张休,你只能为自己的飞扬跋扈付出人头的代价了。
有什么样的长官,就有什么样的下属,长期跟随魏延的将官们也养成了做事跋扈,说话大套的性格,这一下后悔都来不及。
魏延挪动了一下身体,想张口替张休求情,还没等他说出口,就被刘禅打断。
“来人,把张休这个畏敌如虎,乱我军心的逆贼拿下!”
会场上的汉军将领没想到刘禅会直接下令逮捕张休,全都吓傻了。
刘禅话音刚落,赵兴带上几名新军士兵上前就把张休的双手扭在后背,一顿操作捆了个结实。
“拖出去砍了!”
刘禅再次下令,所有将领脸色惨白,魏延也吓得不敢再说话。
张休如梦初醒,挣扎着大叫:
“陛下饶命,魏将军救我。”
赵兴哪里能让张休挣扎,用一块破布堵住张休的嘴,几个士兵提着张休就出了会场。
一会儿功夫,赵兴端着张休血淋淋的人头回到会场复命,有个别胆小的已经吓得在椅子上说不出话来。
刘禅挥挥手让赵兴把人头拿走,平静地说:
“现在继续开会,都说说吧,怎么裁军?”
永安都督陈到说:
“永安驻军一万人,可以裁三千。”
江州都督李丰也站起来说:
“江州没有和魏、吴交界,可以裁五千。”
庲降都督李恢说云南驻军不多,防守区域广大,是否能考虑不裁。
刘禅点头同意李恢的说法:
“裁军要根据实际情况,不能搞一刀切,李恢的建议是实事求是的,庲降只有五千驻军,不用裁了。”
一帮军头现在就很羡慕李恢了。
人家的儿子也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咱没法比。
中领军向宠也表示,一万禁军裁五千。
各驻军将领纷纷表态,最后大家都看着魏延。
魏延低着头,红着脸像是在苦苦思考一般。
刘禅喝了一口茶,问魏延:
“镇北将军,如果曹兵来攻,朕要你坚守十五天等待援军,你看汉中需要多少部队?”
魏延见刘禅问话,一改以前的倨傲,站起来躬身回答:
“臣最少需要一万五千兵马。”
“陛下您也知道,关中到汉中有四条栈道,陈仓道、褒斜道、傥骆道、子午道,现在我们都是放出大量的斥候深入到秦岭北山口一带,随时监视魏军动向,魏军向哪条道路集接,汉中收到消息后就调动机动部队去堵哪个山口。”
“臣最担心的就是情报失误,中了魏军声东击西之计,如果兵力太少,让调出去的部队回援就来不及了。”
魏延这次说的确实是实际情况,刘禅也经常研究汉中的布防图,魏延的战术是当前最好的办法。
“朕现在给你的任务就是防守十五天,十五以后就不是你的责任了。”
魏延想了想终于说出,那汉中三万部队也可以裁掉一万五。
到此,按照各驻军报上来的裁军计划,总共有三万三千人。
刘禅想了想,把多余的三千分给汉中和永安,毕竟这两个地方是边境。
“汉中裁一万三千人,永安裁两千人。”
“大家记一下,作为最终的方案。”
“汉中裁一万三千人,永安两千,江州五千,阆中五千,禁军五千,庲降不裁。”
所有的将领认真作着记录,没有人敢提反对意见了。
在刘禅的威逼之下,军头们也只好服软,蜀汉毕竟才传到第二代,地方势力还未坐大,就算是汉中也无法挑战中央的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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