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群人看着军旗文工团的团员们想入非非的时候,刘禅端着一个三钱酒的小杯走到发言席,文工团立刻就停下了演奏。
这时有几个端着托盘的侍女鱼贯而入,每个人的托盘上放着一个个的小酒杯,杯子里倒满了晶莹剔透的白酒。
在侍女的服务下,会场上的每一个人都端起了酒杯。
有的人忍不住闻了一下,一股刺鼻的气味差点让人打了个喷嚏。
刘禅高举酒杯,对全场说道:
“今天让我们举杯,用皇庄御制的美酒再次祝贺探险队取得成功。”
说完刘禅带头一饮而尽。
所有的人学着刘禅的样子,也一口干了杯中的酒。
在场的人一大半之前喝过米粮液,知道这酒劲道十足,性烈如火,在喝的时候都是小口慢咽。
而没喝过的人一口吞下,顿觉有一团火焰从咽喉直下,烧灼了整个身体。
但说来也怪,在喝下去片刻之后,就那么一小口,酒量浅的人就已经觉得周身发热,头有点晕,有一种欲仙欲死的感觉。
这种飘飘然的感觉是要喝上几碗米酒才能产生的。
这神奇的酒液居然一小杯就能产生如此的奇效。
刘禅见大家喝了酒,开始帮糜威推广起来:
“刚才大家喝的酒是皇庄特制的‘米粮液’,采用的原料是汉中前线最上等的小麦,是军户们冒着被魏军射杀的风险收割回来的,酿酒用的水也是朕命人从西岭雪山的最高峰开采的千年不化的雪水。”
“此酒从原料到制作工艺都属极品,普通酒坊绝无法仿制,而且采用了精美的包装。”
说完刘禅拿起一个木盒和一个白瓷瓶。
果然从盒子到瓶子均是精雕细刻,美轮美奂。
但是小麦是军户冒死收割,用的是千年雪水这些都是刘禅的虚假宣传,突出的就是米粮液的稀缺性。
反正在这个时代不存在有查处虚假宣传这种说法。
可以大胆地往死里吹。
等富豪股东们也喝完第二杯酒以后,刘禅才神秘地说:
“刚才朕说的原材料和包装都不算是此酒最高档的地方。”
众人听了轰地发出了一声赞叹,这皇庄御制酒就是高档,冒死收割的小麦和千年雪水都还不是最高档,那还有什么才能更高档。
见多识广的文臣武将和成都的富豪们都想象不出来。
刘禅卖了一个关子,又说道:
“你们当中很多人家里都有酒坊,谁来说说酒是怎么做的?”
第一个举手回答的是老张。
“请张老板给我们讲一讲。”
老张向前几步,转身对着众人才说:
“按草民的理解,家里做酒就是工人们把粮食煮熟掺上水,撒点曲药封装好就发酵。”
“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刘禅听了老张的话,问道:
“张老板家里做酒的工人想必都是手艺精湛的老师傅了。”
“陛下说的是,我家的酿酒师傅都是代代相传,做了几十年的老师傅。”
刘禅神秘地笑着说:
“今天是探险队出征的好日子,又很难得把政商界的朋友们都请到一起,朕就做主带大家欣赏一下这御制米粮液的制作工艺。”
话音刚落,糜威急得上前,摆着手说:
“陛下,臣斗胆进言,此事万万不可。”
众人都吓了一跳,糜威好大的胆子,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反对陛下作的决定。
“有何不可?”
刘禅的脸色微变,对糜威严厉地说。
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刘禅对糜威的不满,和糜威熟悉的人不由得担心起来。
“陛下,这米粮液的制法那可是皇庄的秘密,轻易示人微臣觉得不妥,还请陛下三思。”
会场上的人听了糜威说这工艺是秘密不由得好奇起来,但又想也许看不了,皇帝很有可能改变主意,保密为重。
刘禅看了看糜威:
“你且退下,朕自有主张。”
糜威听了,非但不退,反而跪了下来:
“微臣斗胆请陛下收回旨意。”
刘禅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糜威就要大祸临头了。
老张和糜威以前也是认识,他也知道糜威最近很得圣宠,于是想上前替糜威求情。
刘禅一摆手制止了老张,对大家说:
“自古以来君无戏言,今天朕既然已经说出口,就绝无收回的道理。”
“就算是天大的秘密也要让各位嘉宾一览无遗。”
说完,刘禅对跪在地上的糜威厉声道:
“还愣着干什么,难道还要朕亲自带路吗?”
糜威连忙站起来,擦擦额头的汗,对众宾客作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带着大家向酒坊走去。
走到酒坊附近,就看见房顶上的烟囱冒着白气,整个盖瓦的屋顶也是雾气升腾,空气中飘来阵阵酒糟的香味。
有了刚才刘禅的暗示,大家都觉得这是自己闻过的最香的酒糟味,这酿造的酒必是好酒。
来到紧闭的大门前,糜威上前对看守说道:
“把门打开!”
看守中一个领头模样的人,看了看后面跟着的一大群人,为难地说道:
“糜大人,里面正在制造米粮液,您带那么多人叫我开门,您这不是为难小的?要掉脑袋的。”
众人一听,知道这些看守是为了防备有人来刺探制作工艺。
这几个看守一看就是从羽林军中挑选的高手,从身形和气质上看,都是武艺高强的侦察兵。
“少踏马废话。”
糜威假装刚才受了刘禅的气,再在窝火。
“陛下口谕,让贵宾们参观,开门!”
看守们一听是皇帝口谕,不敢怠慢,拉开了沉重的大门。
糜威带着贵宾们走进工坊,只见厂房远处有一堆酒糟,上面有人正在踩着酒糟。
酿酒时用脚踩酒糟的目的是把蒸熟的粮食摊开冷却,由于温度高,自然是不能穿鞋的,而且光脚才能更好的感知温度。
等一行人走近一看,全部被踩酒糟的人震惊得张大了嘴巴,有的还流下了口水。
在普通的酒坊,光着脚去把高温的酒糟摊开的都是那些五大三粗的男工匠。
可是今天他们看到的十几个正在踩酒糟的人都是妙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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