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美人老婆撑腰的江组长,再次得意洋洋地冲贺梵炫耀,金镯碰撞的声音那叫一个响亮。
“是不是很好看?因为我会伺候人,不对,伺候鬼,陛下特意送我的。”
朝晏愣在当场,他没想到江声就这样在人前说什么伺候的事,浓黑的怨气疯狂溢出,看起来极为邪恶扭曲。
贺梵不清楚怎么回事,但他觉得隔着一层薄纱,都仿佛能看到幽帝那杀气腾腾的目光。
毫不夸张地说,贺梵同学觉得此时此刻,路过的狗都可能会被突然发疯的幽帝弄死,狗命不保,更别说他还不是路过,他是主动送上门来的。
“那个,我……我对这种东西不了解,我不知道好不好看。”
贺梵表面淡定,心里慌得一批,生怕说错一个字,命就这么没了。
然而江组长没有就这样放过贺梵,还特意把手腕伸到他面前,让贺梵可以近距离仔细欣赏那些金镯。
“这可是皇帝陵墓里面陪葬的古董,要是不好看,九族套餐伺候,你再好好看看。”
朝晏后悔了,他刚才就不应该给江声什么赏赐。
为了避免这坏家伙得意忘形,说了一些不该说的,朝晏抬了抬手指,他周身萦绕的怨气突然涌向江声,环绕上他的小臂。
等到黑气消散,江声的手腕空空如也,一个金镯都没留下。
江声还没炫耀够呢,一看老婆送他的礼物没了,立即挑眉看向朝晏:“陛下,什么意思啊?”
朝晏阴森森地盯着他,声音冷得瘆人:“朕的赏赐,只能感恩戴德地供奉,不是让你拿出来和人显摆的。”
江声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不过贺梵在旁边,他也不好直接问。
“知道了,等下次陛下送我礼物的时候,我一定三跪九叩,保证让陛下满意。”
朝晏冷笑:“好,朕等着。”
江声不知道朝晏是怎么理解自己的那句三跪九叩,不过到时候,他肯定会让他老婆满意。
将蠢蠢欲动的坏主意按耐下去,江声才慢悠悠地转眸看向一脸生无可恋的贺梵,语气懒散。
“找我什么事?”
贺梵用余角瞥了眼站在旁边,一袭锦袍矜贵高傲的幽帝陛下,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仿佛是沉重的。
一瞬间,贺梵的思维直接偏到了八百米开外,心想这难道就是帝王之气吗?
不过他很快就把自己的思维又给拉了回来,挥手示意江声先进房间。
等门关上,贺梵压低声音说:“我一觉睡醒去我老师的房间,才知道幽帝陵里面的厉鬼都消失了。”
江声懒洋洋地靠在墙上,双手抱臂:“贺梵,幽帝陵的主人回来了,你觉得他会让那些鸠占鹊巢的厉鬼弄脏自己的地方吗?”
说话时,江声没有看贺梵,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朝晏。
贺梵愣了一下,有些震惊,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别说皇帝出身的幽帝了,稍微来个有点脾气的人回家一看,发现家被外人占了,那肯定是要火冒三丈,重拳出击。
一边的朝晏正静静看着江声,青年微扬的唇角流露出一种很勾人的坏,像是粗野难驯的野兽,激发着雄性动物骨子里的征服欲。
很快,消化掉这件事的贺梵再次开口。
“这件事,老师没有告诉考古队的人,毕竟这一波厉鬼死了,很快就会有新的孤魂野鬼被玉山周围的阴气吸引过来。”
“不仅如此,只要是长时间进出帝陵的人,都得戴几年护身符。老师说幽帝陵里的阴气太重,在里面工作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染上阴气,容易吸引其他厉鬼,而且,他们也更容易被鬼附身。”
江声轻点了一下头:“护身符的事,慕先生和考古队那边的负责人说了吗?”
“说了,”贺梵有些惊叹地看着江声,“不过我觉得考古队的人还是想继续挖掘幽帝陵。”
“要知道,大虞朝那些皇帝的墓都被盗了,只有幽帝的墓一直没被盗墓贼找到,墓里面应该有不少具有史料价值的文物。”
说完,贺梵不由得往下看了一眼。
就在几分钟前,他江哥的两只胳膊上戴了十个陪葬品,这要是说出去,不得让考古队的人羡慕死啊。
朝晏倒是对于他们嘴里的考古队感到不解,在知道有危险的情况下,竟然还不愿意放弃。
“考古队,是做什么的?”他问。
江声立即给朝晏解释了一下。
“朕在位时,大虞朝廷动荡,国库空虚,根本没有多余的银钱给朕修建皇陵,这座陵墓之前葬的是文帝。”朝晏淡声说道。
贺梵没想到会听到这种千年前的秘辛,都快要傻眼了。
剧情里面只说了将朝晏的尸体镇在帝陵,并没有提到这件事。
江声愣了一下,突然很想过去抱抱朝晏。
“陵墓中,有关文帝的一切都被带走了,至于朕,只有陪葬品。”朝晏看着贺梵,语气阴冷依旧。
贺梵又想了之前戴在江声手腕上的金镯,过了片刻,他很认真地问朝晏:“幽……陛下,这件事,我可以告诉我的老师吗?”
朝晏记得贺梵的老师是谁,极阴命格加上极阴体质,说真的,对于厉鬼来说,很补。
不过还是江声身上的龙气更补。
“可以。”
贺梵得到这两个字,现在就想去找慕徊之。
临走前,贺梵神情微妙地看了一眼江声,等到出去以后,他拿出手机快速发了一条微信过去。
房间里的江声听到手机震动的声音,本来也没太在意,是朝晏好奇过去看了一眼。
【江哥,好好伺候幽帝陛下,凭你的……】
朝晏拿起手机,雪白的指尖在上面戳了戳:“后面写了什么,朕看不到。”
江声走过去,从身后抱着朝晏,用指纹解锁。
后面那半句是:【凭你的傲人资本,你可以的。】
江声:“……”
朝晏立即就意识到那上面“傲人资本”四字,可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他不想冤枉别人。
“这是何意?”
江声解掉帷帽丢在床头柜上,随后他直接抱起朝晏,吊儿郎当说道:“就是用来伺候陛下的过人之处。”
朝晏愣了一下,再看笑得蔫坏的青年,突然气得不行。
“他怎么知道这件事?”
江声故意装傻:“知道什么?”
朝晏掐住江声的脖颈,修长冰凉的手好似锁链缠上活人的身躯。
“你的过人之处,他怎么知道有多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