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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的很快,一晃几年的时间过去了,从刚开始的小摊位发展成一个三十平方左右的日用百货商铺,七七也是经历了千辛万苦!

很早就跟着程子华开小卖铺,多多少少的也积累了一些经验,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商铺也是七七多年以来的愿望,

……

“七七,快醒醒,” 七七被张健急促的叫声惊醒了,“怎么了?”七七睁开惺忪的眼睛问道,

“刚才哥打来电话说妈在市一院呢,让我们快点过去,” 张健说道,

“妈咋了?” 七七瞬间清醒了,连忙下床,边穿衣服边问道,

”没来的及问,我感觉哥好像挺紧张的,赶紧走吧,”

“大晚上的出什么事了?” 程玲听见动静披着衣服出来问道,

“刚我哥打来电话说我妈住院了,”七七眼泪汪汪的说道

“那快去看看,人在医院呢别着急,昂!” 程玲拍了拍七七的后背安慰道,

“妈,那我们走了,”

“嗯,去吧,”

……

“司机师傅,能稍微快点吗?” 七七拉着哭腔问道,

“我尽量,” 司机应道,

“我昨天才去看过爹妈的,好好的怎么今天躺在了医院呢,我要知道这样昨晚就不回来了,是我没有照顾好妈,”

“好了,别自责了,来把眼泪擦擦,马上到了,谁都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张健递过来一张纸巾,

下了车两人直奔抢救室,“哥,妈怎么样了?” 七七急切的问道,

“妈还在里面抢救呢?” 程国庆一脸的愁容,

“妈咋了哥?昨天妈都好好的,” 七七哭着问道,

“是突发性脑梗,昨天下午我发现妈的脸色不好,就和妈说我们上医院吧,结果刚一上车妈就昏倒在我的肩上了,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程国庆流着泪说道:“是我没有把妈照顾好,”

“都不要自责了,振作起来,” 程香香说道,

“大姐说的是,我们都要振作起来,”程国庆擦了擦眼泪看着姐妹们,

就在这时抢救室的门打开了,“大夫,我母亲情况怎么样?” 姐妹几个呼啦全都围上去了,

”情况不太好,” 大夫扶了一下眼镜,叹了口气说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用呼吸机,如果用了可能希望会有,如果不用希望一点都没有了,你们商量一下,尽快决定,”

……

程国庆虽然是儿子,但在父母的事情上他不能一个人做主,这个时候大家的心情都很糟糕,没法一起商量,最后决定只能一个一个的去问,

“大姐你说咋办?”

“插呼吸机妈会很痛苦的,” 大姐已经哭的不成样子了,“如果用了呼吸机妈救不回来怎么办?妈要承受多大的痛啊!”

“大姐,哭解决不了问题,到底怎么做我们必须商量出一个结果来,” 程国庆说道,

“国庆,你决定吧,”

程国庆流着泪点了点头,

“二姐,你的意见呢?”

“我听你的,” 二姐转身掩面哭泣,

“三妹,你呢?”

“哥,你决定吧,” 程梅梅红肿的眼睛看着哥哥,

……

“七妹,你的意见呢?”

“哥,我听你的,” 七七无助的说道,

“小妹,你呢?”

“妈我必须救,” 小妹哭的不行,”抢救的费用我一个人出,”

“这和钱没有关系,以妈现在的情况来看,醒过来的几率非常小,即使醒过来了,妈的后半生很可能会在床上度过,这个罪谁能替代的了啊!” 程国庆哽咽的说道,“我希望妈健健康康的活着,有质量、有尊严的活着!”

“我不管,反正妈我一定要救,” 小妹情绪非常激动,在场的每一个人谁都不敢反驳,怕落下抱怨,

“好,哥听你的!” 程国庆双手腌面,肩头不停的晃动,

“大夫,我们决定用呼吸机,”

“好,” 大夫说道:“护士长,准备上呼吸机,”

……

抢救室外,气氛凝重而压抑,如同乌云压顶,尽管七七用力握着双手,却无法掩饰内心的忐忑不安,

儿女们着急的等待着,她们紧张的盯着门口,双手合十,祈祷母亲能闯过这一关,

第二天早上九点左右,抢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大夫,怎么样?” 程国庆紧张的问道,

“不太好,” 大夫摇了摇头,“你们进去看看吧,”

母亲平躺在床上,嘴里插着一根粗管子,床的周围摆满了仪器,母亲心里明白发生的一切,但不能说话,全身都不能动,只有眼睛在转动着,泪水顺着眼角往下流,

“妈,我们回家吧,如果你同意就眨眨眼睛,” 程国庆俯下身在母亲的耳边轻声问道,

马兰眨了眨眼,泪水跟着往下流,程国庆轻轻的为母亲擦拭着泪水,此时的程国庆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双膝跪地,“妈,儿子带你回家!”

听到哥哥要带母亲回家,七七终于绷不住,跑到走廊尽头的楼梯拐角处放声大哭……

程香香和程莲莲强忍着泪水,为母亲轻轻的擦拭着身体,把每件寿衣都整整齐齐的穿在了母亲身上,(西北人有个讲究,在老人没有咽气之前就要穿好寿衣,如果咽了气再穿就等于没穿,)

那是在母亲六十岁的那年定制的寿衣,里里外外的每一件都是母亲精心挑选的,无论是面料的质感还是颜色都很合母亲的心意,尤其是做工方面。

记得,母亲曾笑着说,准备好了我就放心了,到时候我的儿女们就不会慌了。

母亲笑着,儿女们却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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