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钟公终于拿定了主意,决定先在梅庄中窥探敌情。在刘风的暗示下,他们纷纷展示出各自的武学秘技以示诚心。
收录了四大武学之后,刘风仅在梅庄逗留一夜,次日,任盈盈便亲自登门拜访。
任我行从困境中脱身,便与向问天疾驰北上。他们在五霸岗召集各路豪杰,意图聚集力量攻打黑木崖,重夺教主之位。
当年任我行“失踪”后,日月神教及其附属势力中许多人不满东方不败的统治,纷纷隐退江湖。
如今任我行重返江湖,只需一声号召,便能引得无数草莽响应。不过这些人并非顶尖高手,充其量只能助阵,真正要对抗东方不败,还需倚仗刘风这样的高手。
任我行不信世间真有人能抵挡住绝世神功的诱惑。即使刘风真有其特殊之处,也无法同时抵御那神秘女子的魅力。
因此,任盈盈此次来访肩负重任。
梅庄四友见到身穿青纱的任盈盈,面色大变,担心神教会如何处置他们。然而,出乎意料,任盈盈未提他们之事,径直与刘风步入园中。
梅庄四友不敢打扰,远远避开了。
“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我爹对你赞誉有加呢!”任盈盈掀起面纱,微微一笑,如含苞待放的荷花般娇羞。
刘风嘴角扬起一抹微笑,笑道:“那不知盈盈姑娘打算如何答谢我?”
任盈盈一顿,随即轻叹:“实不相瞒,我爹命我前来,是希望你能答应与我们一起北上……”
“攻打黑木崖,对抗东方不败?”
任盈盈点头,整理了一下衣角:“你对盈盈的情意已深,盈盈怎敢再奢求更多?其实,盈盈的心早已属于你!这些话本不该说出口……但东方叔叔的武功深不可测,此行黑木崖凶险重重,盈盈怕不说,便再无机会了。”
刘风好奇问道:“非去不可吗?”
“我爹被囚禁多年,仍固执己见,谁的话都不听……我是他的女儿,怎能袖手旁观他孤身涉险。”
她擦拭眼角,泪眼婆娑,忽又抬首,双眸充满期盼:“如果你愿意陪盈盈一同前往……就算是死,盈盈也希望死在你身边……”
茶香缭绕!
刘风呵呵一笑:“盈盈姑娘,你尝过西湖龙井吗?”
任盈盈皱眉:“什么意思?”
“没什么。”
刘风低语,猛然上前,将任盈盈拥入怀中,抬起她的下巴,邪气横生。
“既然两情相悦,为了避免彼此遗憾,我决定在出发前,先给你留下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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眺望远处亭台,田田荷叶之间,荷花袅袅盛开。
任盈盈脸颊和眼睛格外红润。
她蜷缩在水榭角落,无助地抱膝垂泪。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难道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刘风一脸不解,“你不是说,只要我们在一起,就算死也心甘情愿?你我两情相悦,这是顺理成章的事啊。”
刘风带着委屈的表情打量她:“你若是不愿意,为何不早点说,现在才怪我?”
“你、你……真卑鄙!”
若非武功不如人,她怎会任人摆布?
看着深深镶嵌在梁柱中的两柄短刃,以及地上零星的粉末,任盈盈闭上双眼,深深叹了口气。
“我真是瞎了眼,才会信你是君子!”
“哎,这点你可误会了!”刘风纠正道,“我本来就是个恶人,从未说过自己是君子啊!”
“畜生!”任盈盈鄙夷道,“衣冠禽兽!”
刘风摇头:“每个女子都会这么说吗?连圣姑也不例外吗?”
任盈盈一愣,将头埋在膝盖间,沉思片刻。
事已至此,她决定最大化自己的利益。
“我心里原本就有你,早晚都是你的人……你又何必这般折磨我!”
见任盈盈如此快调整心态,刘风暗叹不愧是日月神教的圣姑,适应能力非同寻常。
“抱歉,我习惯了。”刘风微微一笑。
任盈盈一怔,顿觉万分憋屈。
对他发脾气无济于事,他与那些追求者截然不同。
她最强大的武器——美貌,对他毫无作用。
任盈盈心中升腾起忧虑,感觉反而自己快要沉沦了。
“你说的,根本不像人话……”
任盈盈的话语仿佛在调情,一般男子听后定会酥软全身。
而刘风深知她的厉害,上前蹲下,轻轻梳理她额前的青丝,拉扯着她的双辫:“任姑娘,该将鞭子盘起来了。”
出门是大小姐,归来已为人妇。
任我行若知此事,定会气得吐血!
刘风乐呵呵地想着。
她咬着下唇,皱眉道:“事到如今,你到底肯不肯帮我!”
“总算收起了你的茶香。”
刘风抬起她的下巴,犹如审视精致瓷器。
“我收了教主如此厚礼,怎能不出力?”
任盈盈别过脸,正欲起身离开,再待下去,她的情绪将无法自控。
“且慢!”
刘风戏谑的声音让她一愣,声音微颤。
“你还想怎样?”
“没什么。只是天色已晚,大小姐你还是明早再启程吧……再说,现在这种情况,骑马不太方便吧?”
任盈盈脸颊瞬间通红。
“过来,我为你疗伤……”
“你休想!”任盈盈瞪着他,恶狠狠地说。
任盈盈挣扎着向外跑去,却被刘风一把拽回。
“一而再,再而三,大小姐何必在意?...”
\"共赏荷塘月下,岂非武林中一大快事!只要你乖乖听令,我定助你重夺教主之位!”
软硬兼施,任盈盈仿佛认命,不再反抗。
正如他所言。
就如同踏足江湖,沾染了尘埃,一次或百次,有何差别?
次日清晨,走出小院,梅庄四友皆露心照不宣之色。
他们并不知晓园中的详情,圣姑的命令让他们不敢接近半步。
可想而知,二人必是交谈甚欢,不然也不会谈了一整日一夜。
四人拱手而立,恭敬询问任盈盈,教中如何处置他们。
任盈盈这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挥挥手说:“先听他安排便是!”
话毕,任盈盈头也不回,快步出门,策马而去。
梅庄四友面面相觑,既然圣姑任盈盈如此说了,他们哪里还能犹豫,心中暗赞这刘公子果然......手段不凡!
随即他们躬身表态:“梅庄四友,日后皆属公子旗下!”
刘风点头示意,赠予每人一枚痒痒蛊。
听闻此物能解三尸脑神丸之毒,四人毫不犹豫服下。
刘风此言不虚。
三尸脑神丸实为简化蛊毒,以尸虫替代蛊虫。痒痒蛊乃正宗蛊毒,蛊虫入体吞噬尸虫,故言解毒并无不当。
只要这四人不失忠心,痒痒蛊对他们而言,便是无害有益之物。
离开梅庄,刘风驾马踏入杭州城,由武林门而入。
杭州因周边的武林山而得名,武林之称久矣。
周密所着《武林旧事》详载杭州城市景象,教坊乐部风貌。
柳永《望海潮》中以“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起笔,尽显杭州繁华。
刘风亲眼所见,城外绿柳画桥,风拂翠帘。城内车水马龙,珍宝琳琅,家家户户锦衣罗绮,市集繁荣,行人络绎,热闹非凡。
刘风买串糖葫芦,骑马边走边食。
途径闹市,见临河杨柳边的豪门,金钉朱门,雕梁画栋,屋顶覆铜瓦,龙凤翱翔,壮观辉煌。
此乃杭州的“小秦淮”,能登樊楼品酒者非富即贵。
樊楼五楼耸立,西楼最高处更可俯瞰隋王行宫。
楼阁间以飞桥、栏杆或长廊相连,曲折相通,夜幕降临,华灯照耀,珠帘玉幕闪烁摇曳,宛如仙境。
虽是白昼,门前依然搭起彩楼,浓妆艳抹的女子聚集廊檐,待客召唤,望之如神仙居所。
美艳而世俗,这就是樊楼的招牌风格。
刘风实为初次涉足此地。
叹息前世所谓一番町,与此相比实是逊色许多。
春赏花夏观荷,秋嗅桂子冬吟雪。
闲暇时,听听小曲。
近来身心疲倦,他决定放松片刻。
刚登上东楼,饮两杯纯正花雕,对面楼阁便传来尖叫声:
“救命啊,救命!”
抬头望去,一女子浓妆艳抹,正竭力逃跑,身后跟着一名虔婆与两名壮汉。
无处可逃,她竟跳上栏杆,站到屋檐。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虔婆叉腰鄙夷道:“你这贱人,有种你就跳......见过你这样的多了,跳下去也不过是乱葬岗多一副臭骨头!”
“还愣着干啥,快把她拉下来!客人等着呢!”
在虔婆催促下,两名壮汉跨上屋檐,伸手抓住女子的纱袍。
女子惊慌失措,向前奔去,脚下失足,“啊”的一声尖叫,伴随着两片碧绿的琉璃瓦一同坠落。
此处是樊楼第五层,每层足有丈高,直坠地面必成肉泥。
刘风目睹一切,摇头,本无意多管闲事。
但这女子颇有几分姿色,摔坏可惜,且正对着自己,煞了风景。
他身形一动,飘然跃出。
正闭目等死的她只觉腰际一软,似有双手托住自己。原本俯冲的姿势转为垂直。
恍惚间睁开眼,一张俊美非凡的脸映入眼帘,脸上挂着淡然的微笑。
她这辈子从未有过如此感觉,轻盈如在云端。
他英俊非凡,胸膛坚实,倚靠在他身边感觉如此真实、安全......
若能一生依偎在此胸膛,我愿付出任何代价......
她想着,脸上浮现微笑,缓缓闭上眼睛,沉醉在这美好瞬间。
“安全了。”
刘风怀抱着这女子落地,周围已围满看热闹的人群。
见她紧贴自己,刘风轻咳一声提醒:
“你可以放手了。”
如此狗血之事,怎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女子一怔,松开手,无力地看着救了自己的刘风:“恩人......”
刚开口欲言,樊楼中已冲出一群壮汉。
虔婆上前,凶巴巴地说:“贱人,就算长翅膀你也飞不出去,快跟我回去,不死就去伺候客人!”
女子浑身一颤,忙躲到刘风身后。
虔婆见刘风衣冠楚楚,相貌堂堂,暗道应是公子哥,但与楼上那位豪爽的王员外相比,逊色不少。
她无视刘风,挥手让壮汉捉人。
刘风本无意插手,无奈女子如同抓住救命稻草,死死躲在他身后。
两名壮汉也愚蠢,试图推开他去抓人。
“砰”的一声,二人被震飞,重重撞在樊楼墙上。
“反了!竟敢在此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