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有明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刚想扯开嗓子大叫。
瞥见那张鬼脸下,突然伸出一只青黑交加、形如鹰爪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黄有明抓来。
说时迟那时快,那鬼手不偏不倚,正好抓在黄有明放桃木的右裤兜。
刹那间~
只听得“滋滋”声响起,那鬼手就如同被滚开的沸水烫到一般,冒着汩汩的黑气。
水鬼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如触电般快速缩回水里。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前后不过短短五秒!
黄有明吓得失声尖叫:“有鬼啊,有水鬼杀人啦!”
叫声刺耳,仿佛要冲破云霄~
他惊慌失措,连鱼竿和桶都顾不得要了,几乎是连蹦带跳地跑回家。
听到动静的村民,美梦被惊扰,愤怒地大骂起来:“该死的黄有明,整天就知道钓鱼,像个疯婆子一样瞎叫唤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接二连三的叫骂声此起彼伏,村子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
黄有明逃回家里,像只鸵鸟一样躲进被窝,手里紧紧攥着桃木吊坠。
就连爸妈来敲门,也坚决不开!老两口无可奈何,只能摇摇头回了卧室。
黄有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他摩挲着吊坠,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刚刚的恐怖画面。
他心里明白,若不是这桃木吊坠,恐怕今天小命难保。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黄有明就迫不及待地去敲程欢竹干妈家的门。
询问到了昨天那个小娃娃家的地址后,又立刻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
大清早,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程汉达满脸狐疑地看着面前气喘如牛的钓鱼哥。
“你是昨天那个在桥上钓鱼的?来我家有什么事吗”程汉达疑惑问道。
黄有明吸了口气,面带歉意:“昨天给我吊坠的女娃娃在吗?我想请她帮帮忙。”
程汉达点点头,邀请他进了家门,蒋欣丽也出来,仔细询问了缘由,表示要等孩子睡醒。
两人坐在堂屋桌子上,很快蒋欣丽就将煮鸡蛋端到桌子旁,三人边吃边聊。
当听到程欢竹给的吊坠救了他一命,程蒋二人心里暗暗决定,要好好带着程欢竹给的吊坠。
等到大约7点,和程欢瑶下楼。看到昨天那个钓鱼的叔叔,并不感到讶异。
“叔叔,等到天黑我会去找你,你先回去吧。”
“ 你你你…你知道我要来找你?”黄有明震惊的有些结巴了!
好笑看着他:“我看叔叔面带黑气,被阴郁缠绕,以后还是不要夜钓的好。”
黄有明不住点头,不用说,以后他肯定不敢再去夜钓了,那玩意太恐怖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找上他。
看着黄有明后怕的样子不禁感到好笑,也对,就算不提醒这大叔以后肯定也不会再去了,这可是一辈子的阴影。
送走了黄有明,时间来到9点左右,马上就要到大爷爷家吃饭去。
来到大爷爷家,果然就见大爷爷的女儿女婿们来了两个。
听蒋欣丽说,大爷爷一共有5个女儿,两个嫁到其他村,一个嫁到外地,还有一个嫁到了新城。
而孙小勇的妈妈,排行老五,是五个子女中唯一一个招婿上门的。
大姑姑有个女儿,比程欢瑶大不少,她招呼我们吃糖。
而二姑姑的儿子也热情地招呼我们坐,孙小勇拿着一副扑克牌,叫我们一起玩斗地主。
约莫10点左右,亲姑姑程汉渝一家到了,因为两家挨得极近,所以程汉达并不请客,每次过年都是大爷爷家请。
孩子的心思比较简单,直到很多年后,她才知道,不是家里不想请,而是人家根本瞧不上程汉达。
几个小孩子最后决定炸金花,而长辈们有一桌也开始斗起了地主,到了午饭时间,快速扒饭进嘴。
就听到大爷爷面带喜色:“我们准备今年盖新房,到时候大家记得来吃上梁酒!”
大爷爷端着一杯白酒,高兴的宣布。
他家至今为止只有两间瓦房和一边土墙房,要修建新房也情有可原。
要是嫁出去的女儿们,全带着女婿回来过年,那也没有地方给他们居住,倒不如重新修建。
大家纷纷说着吉祥话,恭喜大爷爷要修建新房。
午饭吃完,我们一群孩子又跑外面玩起来。
而大爷爷一家还在讨论房子要怎么修建。
当听到要修建三层楼高时,心里有些羡慕起来,要知道村子里大部分都是二层楼的瓦房。
当听到大姑父说要外扩时,跟随着他们讨论的方位看了过去,那个地方气息不对!
皱了皱眉,很不合时宜地插嘴道:“大爹,那边不适合外扩。”
大姑父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拉着脸:“小孩子家家的懂啥?程汉达,你看看你教的什么女儿?大过年的乱说话。”
大爷爷一家脸色的也变得很难看,尤其是大奶,她恶狠狠的盯着程欢竹,似乎想把她的嘴扯烂。
“大爹大奶,你们建房要是外扩,家里会有一个人离开的。”她壮着胆子提醒道,毕竟大家都是亲戚。
蒋欣丽赶紧走过来扬起手,作势要打程欢竹,她怒喝道:“程欢竹,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东西?还不给你大爹大奶道歉。”
说完,她转头看着大爷爷一家,陪着笑脸:“小孩子的话做不得数,你们别往心里去,我们就先走了,你们慢慢玩。”
蒋欣丽一边说,一边扯起她就走,蒋欣丽的脸上满是愤怒,顿时吓得程欢竹不敢吭声。
程汉达见状,忙不迭地道歉,直说孩子的话当不得真之类。
不停陪着小心,随即和程欢瑶跟在了她们身后。
大爷爷和大奶奶恶狠狠地盯着我们一家四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那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
好在二姑父和亲姑程汉渝及时打圆场,插科打诨了几句,这件事才勉强平息下来。
至于扩建的问题,大家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维持现状,一边扩一边盖。
回到家,蒋欣丽从灶房扯出一根棍子,对着她的腿就招呼了过来。
嘴里吼道:“叫你多话,你硬是一天话多得很,这种事,是你一个孩子该管的吗?”
侧身躲过,梗着脖子呛声:“我没错,人命关天的大事,虽然我不会看风水,但是那处的气息就是不对劲,我们都是亲戚,我为啥不能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