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6点,一辆警车“威武威武”,呼啸着来到新岙小学。
刚接完电话,前后不到半小时的杜品良,就听到了警车的声音,连忙打开铁网门。
“你就是昨天报案的杜品良?”幽都第一支队的张队长语气严肃地问道。
杜品良一脸郑重:“没错,是我报的警。”
“那杜老师,还请你现在带我们去案发现场。”张队长言辞恳切道。
杜老师一听,带头走出学校大门,边走边指着前方:“前面还可以开一段车,再走小路下去就行。”
昨天为了节省时间,他和程欢竹大半走的都是小路,其实走公路更远些,需要绕道。
张队长一听,连忙招呼跟着的两名警察同志,一起上车,去往案发现场…
一大早来到教室,偷偷对桃羿说道:“你寻着杜老师的气息去水牛村看看。”
桃羿没说话,看了看四周,飞速离开教室,追踪杜老师去了。
过了十几分钟,陈赫文也到了,笑着调侃道:“程欢竹,你来的可真早啊!这是要争当少先队员的节奏哇”
她立马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你能不能别嘲笑我了?”
就她这经常吊车尾的成绩,连戴红领巾的资格都没有好吗!这不是捅人心窝子嘛!
“没有没有,我绝对没有嘲笑你的意思,对了,昨天下午你没来上课,怎么样?杜老师那件事,解决了吗?”陈赫文地成功转移话题。
“当然解决啦,人总有自己的长处嘛”有些不以为意地看着他,她也不是那开不起玩笑的人!^_^
陈赫文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问:“那,杜老师真的是撞鬼了吗?”
“你觉得呢!”程欢竹笑了笑,并不正面回答。
鬼魂这种东西,除非运势极差,或者不幸遇到恶鬼,不然还是不要主动去探究为好。
因为一旦好奇,要知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做噩梦影响运势,保不准真的会撞鬼。
陈赫文见她不愿讲实话,只好无奈地放弃。
临近放学,桃羿像一道闪电一样,嗖的一声,飞到程欢竹头上,幻化成桃花花瓣状。
陈赫文似有所觉,下意识地看向她,程欢竹佯装没有发觉,依旧端正态度听课。
他有些懵了,刚刚程欢竹头上有戴桃花吗?好像戴了,又好像…
放学回家,一家人围坐在饭桌前,刚拿起筷子,就听到程汉达说:“明天我就要外出打工了。”
程欢竹心中满是不舍,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爸爸,您能不能晚几天再走?”
程欢瑶的眼眶也湿润了,哽咽着说:“爸爸,你别出去了,咱们一家人守着这几亩地,不好吗?”
她赶紧含泪附和:“爸爸,没钱就没钱,我舍不得您离开!”
程汉达还没来得及开口,蒋欣丽便提高了嗓门:“不挣钱!你们俩的学费从哪来?校服钱从哪出?”
程欢竹怒目而视,恨恨地盯着蒋欣丽,吼道:“妈,你能不能别开腔?我讨厌你!”
“好啦,都别吵啦,欢竹!你怎么能讨厌你妈呢!她带着你们已经很不容易了,爸爸也舍不得离开你们,但是现在已经过了农忙,爸爸必须出去,到时候给你们买新衣服穿,你们别哭鼻子了好不好。”程汉达也不舍道。
“程欢竹,你哭吧,本来就长得歪,现在哭起来更丑咯。”蒋欣丽再次笑道!
懒得理会蒋欣丽,而是倔强的看着程汉达:“爸爸,我和姐姐可以不买新衣服的,你看我还有五块钱呢,欢竹会挣钱了呢!”
从校服口袋掏出捉水鬼的五块钱,递给程汉达,程汉达塞回她的口袋里。
程欢瑶流着泪,疑惑问道:“那冉照军他爸爸,还有孙立翔的爸爸,还有何大林他爸爸,他们都不用出去,那爸爸为什么要出去?”
“那是因为我们家比别家要穷,冉照军爸爸虽然在家,那是因为他妈年纪大了,身边离不开人,但是冉照军妈妈出去粤东打工去了,孙立翔家是因为有个外嫁的姑姑,会拿钱给孙立翔爸爸,至于何大林?”
蒋欣丽顿了顿,话音一转:“何大林爸爸,你们不是看到了吗?他家夏季在村里卖冰糕,欢瑶,你知道熊公公是怎么说你爸爸的吗?”
“怎么说的?”两姐妹异口同声问道。
蒋欣丽语气愤恨:“熊伟建说你爸爸要受穷一辈子,以前说你爸爸连砖瓦房都修不起,你爸爸为了争口气,现在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你们应该支持你爸爸这么上进才是!”
“欢竹、欢瑶,你们妈妈说得对,不争馒头争口气,都是为了生活,你们在家要好好听话,明白吗?”程汉达叹口气,慈爱的看着我们。
和程欢瑶不情不愿的点点头,就见蒋欣丽道:“下个月你们大爹家就要开始修建房子了,你们放学回来,尽量不要在他们面前晃。”
“要是不小心撞见,该喊人喊人,你们大奶要是和你们说话,你们要好好回答长辈,知道吗?”蒋欣丽认真叮嘱。
“我知道了,那妈,我们上去写作业去了!”程欢瑶乖乖答应。
蒋欣丽补充道“去吧,写了早点睡觉,这几天老母猪要生崽子了,到时候我可能顾不上你们,牛这些还要你和程欢竹分担一些才行。”
“我们知道了。”程欢瑶说完,我们就上楼去了。
虽然听到蒋欣丽的解释,但是她还是很烦蒋欣丽说话的方式。
来到二楼,我俩开始各自写起了作业,作为学渣的她,写作业那叫一个飞快。
作业写完,程欢瑶还在写,而她已经开始打坐,实际是桃羿悄悄附着一片桃花花瓣在她额头,那花瓣立刻隐没不见。
随即她便知道了,厉鬼身上发生的种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