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坐起身来,陶胖子帮其调整了一下枕头,似乎陷入到了回忆当中,她忽然提高声量。
“那天早上,我在家里把剩饭剩菜用袋子分装好,然后,我就去了名都山…”
婆婆猛地一拍被子:“对对对,当时我将饭菜带到树林里,打算留给小动物们吃的,摆放好后,我念了一句咒语。”
陶运凡诧异看着她:“妈?您这是在干什么?怎么神神叨叨的?”
看着三人不解的眼神,婆婆有些委屈解释:“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呀,多少都有些迷信,这是我和一起锻炼身体的于珍学的。”
“有一天,她跟我说,我们现在年纪越来越大,身体越来越差,这就是说明还债的时间到了,我就是跟她学的布施呢!”她当时听到这话,心里特别认同。
婆婆想了想,把不对劲的地方说了出来:“不过,等我布施完后,只觉得后背有一瞬间的发冷,事后我就回家去了。”
程欢竹神情严肃地看着她:“婆婆,布施也是有讲究的,胡乱布施可能会引来不干净的东西,以后如果您真的想布施行善,可以去找寺庙里的僧人多了解一下。”
听见程欢竹这么说,婆婆像犯错的学生一样,恭恭敬敬地点了点头:“随喜赞叹!”
见事情已经全部搞清楚,程欢竹看向陶胖子。
“陶老师,事情已经处理好了,收费三十元,谢谢!”
程欢竹脸面不改色,三十块钱,她得捐出去一半,真不算多。
陶运凡听到价格惊呆了,“你这孩子别这么客气,这也太少了吧,我给你50。”
她摆手拒绝:“陶老师,您要是真的觉得便宜,您可以再买一张护身符,给婆婆和师母。”
陶运凡和孙明抚一听,纷纷心动不已,是啊,程欢竹本事大着呢!
当下孙明抚便问起价格:“欢竹,你一张护身符收费多少啊!”
“每张5块钱哦!”
听到价格,陶胖子立马表态要三张,自个一张,儿子一张,媳妇一张。
这几天因为他老娘的事情,害怕吓到老婆孩子,都是让媳妇白天过来照顾老娘,晚上去小姨子那里住。
现在事情得以妥善解决,他终于可以放心叫娘俩回家来住。
孙明抚一共买了四张,给家里老少每人一张。
“两位老师,现在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家啦!”
“就在老师家住一晚好了。”陶运凡连忙热情相邀。
程欢竹婉拒:“不要,我不回去,我妈会担心我的。”
孙明抚接话:“那让陶老师开车送你”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的,婆婆、两位老师再见!”
程欢竹快速给自己拍了张疾行符,来到小区门口,看了看四周,这时候的县城,热闹的地方很少。
将黑伞注入阴气,再踩在脚下,快速御物飞行。
而一直在窗户外张望的陶孙两人,看着一团黑影拔地而起,惊得嘴巴仿佛可以吞下一整颗鸡蛋。
那是鬼吗?可是身影咋那么眼熟?
直到程欢竹对着两人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陶运凡不可思议的转头问孙明抚。
“程欢竹这么牛的吗?”
孙明抚看见程欢竹腾空而起的瞬间,脑海中闪现出渣滓洞时,程欢竹恐吓陈春桃那一幕。
正因如此,他并未如陶运凡那般反应激烈。
“看到了吧,我给你推荐的人,绝对值!”孙明抚一脸得意的小表情,带着几分讨打的神色。
“明抚,程欢竹不一般呐!”陶运凡不禁感叹。
“是啊,就说之前的公交车事件,也是程欢竹给的桃树枝,结果被办公室的老师们发现,我们才能安全度过。”孙明抚回想起这些事,心中的震惊早已习以为常。
“陶老师,时间不早了,你和阿姨也早点休息。”
孙明抚说完,转身出了卧室。
这天周末,程欢瑶像往常一样去放牛,而她为了和程欢瑶一起玩,也没有着急去割猪草。
两人坐在地上玩起了捡石子游戏,时间大约过去半个小时。
突然!一阵叫骂声传来……
“哪个挨千刀的,仙人板板,怎么放牛的?”
“把我田里的水稻吃了一大块,丧良心呐,麻辣隔壁滴!”
听到叫骂声,程欢竹姐妹吓了一跳,程欢瑶急忙跑去看黄牛。
果然,家里的黄牛被一个中年妇女牵在手里,嘴里还在咀嚼着水稻。
她看见程欢竹两人,立刻露出凶狠地表情。
“是你两个放的牛吧?你们自己看看,我这好好的水稻,被你家的牛糟蹋成这样?去,把你们家大人叫来。”
程欢瑶被吓得不知所措,正在这时,后面传来动静。
原来是蒋欣丽,手里抄着根黄荆条,对着程欢瑶的大腿狠狠地抽打了一下。
嘴里也开始怒骂起来:“叫你好好放牛,你竟然让牛把别人的水稻给吃了,看我不打死你!”
边说边打,还把程欢瑶往水田里拉。
程欢瑶没有挣扎反抗,任由蒋欣丽将她推到被牛吃掉的那块地方,浑身顿时被泥水浸染。
“妈,你别打姐了,姐又不是故意的,姐,你快和妈认错啊!”
程欢竹在旁边眼泪都掉下来了,显然被蒋欣丽的行为吓得不轻。
而看着程欢瑶被打,中年妇女原本想说什么,又重重地“哼”了声,然后才转身离开。
人刚一走,蒋欣丽就迫不及待地将程欢瑶拉起来,却被程欢瑶敏捷地躲开,同时用充满怨恨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她。
程欢竹见状,赶忙跑过去将程欢瑶扶起。
今天本就是阴雨连绵的天气,程欢瑶全身湿透,不禁感到丝丝冷意。
程欢竹焦急地说:“姐,你先回去,等会儿我把黄牛牵回去,你先回去把衣服换掉,千万别着凉感冒了。”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程欢瑶更是对蒋欣丽不理不睬,连饭也不吃。
蒋欣丽看到这一幕,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欢瑶,你别怨妈妈,我不打你就要给人家赔钱了,你爸爸到现在都还没有音讯,我哪里有钱赔给别人啊?”
“妈,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吗?打了人家就会消气吗?”程欢竹难以理解。
蒋欣丽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那个人是海云她们村里的,妈和她也不熟悉,欢瑶,是妈对不起你!”蒋欣丽说完,便开始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