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午休时间，程欢竹躺在床上休息，李依依厚着脸皮找到程欢竹：“那个，昨天欢瑶说你能治好狐臭？是真的吗？”
程欢竹挑眉看着李依依：“你该不会想要我免费帮你治好吧？”
舍友们偷偷听着两人对话，没人吭声。
李依依红着脸张脸道：“那倒没有，你说吧，多少钱能把我治好。”
瞧这理所应当的模样，搞得谁欠她一样，程欢竹可不惯着她。
“500大洋，你爱治不治！”
李依依不可置信看着程欢竹：“这么贵？你打劫啊？”
程欢竹懒得理会这种人，奇葩天天有，中学特别多。
见她要走，李依依急了：“我给还不行吗？下周，下周我回去把钱拿给你，你现在能不能先把我治好？”
程欢竹冷笑看她：“你做什么美梦呢？别说昨天你那么对我，就算你去超市买东西，都是要先交钱，才能将东西拿走的吧？”
其中一个舍友接话道：“没毛病！先给钱，后办事。”
李依依瞪了那人一眼，不依不饶：“我又没说不给你，我只是要求你先把我治好而已。”
程欢竹跟看外星人一样，双眼紧盯李依依：“我们关系很好吗？我凭什么要给你开小灶？凭你嘴贱吗？”
偷听的室友们发出嘲笑声，室友甲：“李依依，我们一直以为你只是人臭了点，没想到整个灵魂也是臭的，你这么奇葩，你家里人知道吗？”
程欢瑶的上铺也嘲笑道：“知道我们为什么不愿和你交朋友吗？你整天臭着张脸给谁看？还喜欢倒打一耙，之前你用了我的洗衣粉吧？不但不承认就算了，还理直气壮地说，是我送给你的？你多大的脸啊？送你？我家又不是开超市的，送给你好被你从背后插一刀么？”
上铺话刚说完，引起其他人强烈的共鸣，室友乙：“李依依，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你这种人，还跟小学生一样，划三八线，超过就要被打，你能不能成熟一点？和你做同桌真的很烦哎！”
室友们开始七嘴八舌讨论起来，李依依眼见无人帮她，眼眶委屈发红。
程欢瑶班里有个大高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女孩子插话道：“好了，你们别说了，万一她去给老师告状怎么办？到时候我们白白被训一顿，免得惹一身腥，离她远点就好，惹不起咱们躲得起。”
李依依听到这些话，只觉得委屈至极：“你们都欺负我，呜呜呜呜呜……”
李依依看了寝室里的人一眼，扭头跑了出去。
程欢瑶担忧道：“她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程欢竹摇摇头：“她一会儿就回来了，我们快休息吧。”
果不其然，过了不到五分钟，李依依买了一袋零食提着回来，爬到上铺开始吃了起来。
她拆开一袋薯片，薯片发出的“咔嚓”声，那声音在落针可闻的宿舍，无端惹人烦躁。
长得漂亮的女孩子发火道：“你能不能有点公德心？现在是睡觉时间，你再没事找事，我们只好去和老师告状，将你赶出宿舍算了，烦不烦啊？”
听到这话的李依依，委屈瘪瘪嘴，终于消停下来。
午休结束，同学们陆续来到教室，课上到十分钟左右，教室里的节能灯突然暗了下去。
同学们发出一阵欢呼：“停电啦！耶！”
这节课正好是姜栀灵的语文课，无奈之下，她打算讲故事给同学们听。
程欢竹也有些期待，姜栀灵会讲什么样的故事给大家听。
姜栀灵喝了一口茶水，清了清嗓子，开始讲故事：“从前有个女孩去登山，她来到一处洞口，正打算休息一下，突然从洞里出来一个人，祂问女孩：“小妹妹，你有没有吃的，叔叔饿了？”
说到这里，姜栀灵停顿了一下，继续讲述：“女孩点点头，从背包掏出一个苹果递给祂，男人摇了摇头，表示不想吃苹果。”
“女孩继续掏出一个香蕉递给男人，男人再次摇头，女孩子再次从背包掏出唯一的面包递给男人，见男人再次摇头，女孩生气大吼：“你到底要吃什么？”
姜栀灵讲到此处，环顾四周，观看同学们的反应，同学们都有些期待姜栀灵后面的故事，氛围一时间有些紧张。
姜栀灵配合作出吃东西状，阴森说道：“我要吃你！”
这句话配合着阴沉的教室，有些胆小同学，已经抱着胳膊，弱弱地缩在位置上。
“啊！”
姜栀灵的话就像一道惊雷，在同学们的耳边炸响，胆小的同学已经吓得尖叫起来。
程欢竹却特意观察那个大病痊愈的代涛，只见她嘴角微微勾起，显然对这种连初级鬼故事都不算的故事，感到嗤之以鼻。
程欢竹眉头紧蹙，这叫代涛的同学给人感觉太过冷漠了些，就连脸上的表情也很怪异，看来得找个由头，接近一下。
很快程欢竹找到机会，趁着下课，程欢竹找到和代涛同一所小学毕业的同学，叫甘亮。
他个头不高，皮肤有些黑黄，头发一根根竖起，显得人很机灵。
甘亮看着程欢竹，疑惑问道：“你找我有事吗？”
程欢竹示意马亮到外面谈话，两人来到外面楼梯间隙处站定。
程欢竹单刀直入：“甘亮，你和代涛是同学吧？”
甘亮听到程欢竹的问话，用警惕地眼神看她：“你提她做什么？”
眼见甘亮一脸防备，程欢竹思考着，怎么才能套出他的话。
有了！
“你们不是同学吗？怎么都不见你俩说话呢？”
甘亮不为所动：“有话直说，别打太极。”
程欢竹从只好实话实说：“那个代涛怎么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看着很不好相处啊。”
甘亮努力回想：“我们从幼儿园一直到六年级，都是同班同学，她胆子可小了，人也有点傻，几乎都是独来独往。”
“她昨天来上课，我和她打招呼，她冷冷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跟要吃人一样，我当时不服气，打算找她麻烦，结果她只是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那眼神就跟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样，可是过了一会儿，她又恢复了正常，别人和她说话，她都能正常应对，除了表情有些僵硬，就好像……表情总是慢了嘴巴一拍，很别扭，我总感觉她好像一下子开窍了似的。”
程欢竹了解到大致情况，打算晚上跟着代涛回家一趟。
既然被她撞上，肯定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
和甘亮说了声谢谢，两人回到教室，程欢竹没有刻意去看代涛。
要是真如她所猜想那般，她要是频繁窥探人家，代涛一定会有所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