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勇帝在御书房内,独自坐在龙椅上,手中翻阅着奏折,但心思似乎并不在此。他的目光时不时地飘向窗外,似乎在等待什么。就在这时,一名小太监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陛下,萧大人求见。”
汉勇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他放下手中的奏折,站起身来说道:“快请。”
不一会儿,萧逸风便走进了御书房。他向汉勇帝行了一礼,然后直起身来,目光坚定地看着汉勇帝。
汉勇帝示意萧逸风坐下,然后问道:“逸风,你来得正好,朕正有一事要与你商量。”
萧逸风点了点头,坐在汉勇帝对面的椅子上,说:“陛下,臣也正是为此事而来。”
汉勇帝眉头一挑,说:“哦?你也知道李嘉泽的事了?”
萧逸风点了点头,说:“臣已经听说了。陛下,李嘉泽大将军是我朝的栋梁之才,他忠心耿耿,一心为国,此次被诬陷入狱,实在是冤枉。”
汉勇帝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双手不自觉地揉捏着手中的指环,显然心情沉重。他长叹一声,语气中透露出无奈与挣扎:“朕也知道嘉泽是冤枉的,他在朕登基之前,是他帮助了朕,我才成功上位。但如今证据确凿,朝野上下议论纷纷,朕若轻易翻案,恐引起更大的风波。”
萧逸风站在殿下,他抬头直视着汉勇帝,目光坚定而锐利。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陛下,臣近日夜以继日地调查此案,终于找到了关键证据。原来在那天午朝会议上作证的士兵,是被人买通的,他们乃是江司农暗中操纵的棋子,其证言皆为伪造。只要陛下能够重新审理此案,这些士兵必将揭露真相,证明李嘉泽大将军的清白。”
汉勇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又变得复杂难明。他沉声道:“逸风,你可知此事非同小可?若是轻易翻案,朕的颜面何存?朝野上下又该如何看待朕?”
萧逸风毫不退缩,他继续道:“陛下,颜面固然重要,但公道更在人心。李嘉泽大将军是国之栋梁,他若因此而蒙冤受屈,必将寒了天下忠臣之心。臣恳请陛下以大局为重,重新审理此案,给李嘉泽大将军一个公道,也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汉勇帝闻言,脸色骤变,原本沉稳的面容上掠过一丝不悦。他微微挺直身体,声音中带着几分严厉:“逸风,你竟敢在朕面前如此放肆!朕是一国之君,岂是你能随意质疑的?”
萧逸风见汉勇帝发怒,心中一紧,但他依旧跪在地上,没有丝毫退缩。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陛下,臣并非质疑您的决定,只是恳求您能重新审理此案。嘉泽兄的忠诚与功绩,天下皆知,他若因此蒙冤,必将让天下人寒心。”
汉勇帝冷冷地看了萧逸风一眼,语气更加冷淡:“逸风,你可知朕的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此案证据确凿,朝野上下皆无异议。你如此纠缠,岂不是要让朕难做?”
萧逸风深吸一口气,再次磕头道:“陛下,臣知此事难办,但臣不能眼看着嘉泽兄蒙受不白之冤。臣愿以性命担保,若此案不能水落石出,臣愿接受任何处罚。恳请陛下三思!”
汉勇帝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他挥了挥手,示意旁边的太监:“来人,将萧大人请回去。朕需要静一静。”
两名太监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地扶起萧逸风。萧逸风挣扎着,试图继续劝说汉勇帝,但汉勇帝已经转身,背对着他,显然不愿再听。
萧逸风被太监们带离御书房,他的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心头。夜色已深,皇宫的灯火映照在他落寞的背影上,显得格外寂寥。
回到府邸,萧逸风的心仍旧无法平静。他坐在书房中,手中握着那份未能呈递给汉勇帝的证据,心中充满了不甘。他知道,如果不能说服汉勇帝重新审理此案,嘉泽兄的清白将永远被埋没。
正当他陷入沉思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夜的寂静。萧逸风急忙起身开门,只见一名亲信满头大汗地冲了进来。
“大人,不好了!”亲信气喘吁吁地说道,“那些作证朝廷的士兵,都离奇地死亡了!”
萧逸风闻言,脸色骤变。他一把抓住亲信的肩膀,急切地问道:“你说什么?怎么可能?他们不是都被关押起来了吗?”
“千真万确,大人。”亲信回答道,“刚刚发现的,有人发现他们的尸体都躺在牢房里,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但已经气息全无。”
萧逸风松开手,后退几步,倚在书桌上。他心中涌起一股寒意,这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想要彻底断绝他们翻案的希望。
“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亲信焦急地问道。
萧逸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此时必须更加小心谨慎,才能为嘉泽兄讨回公道。
“立刻派人去调查这些士兵的死因。”萧逸风吩咐道,“同时,我们也要加强府邸的守卫,防止有人暗中加害。”
“是,大人。”亲信点头应道,转身准备离开。
“另外,”萧逸风叫住了即将离开的亲信,他的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我们需要更加谨慎地策划下一步的行动。这些士兵的死,很可能是江司农为了掩盖真相而采取的极端手段。我们需要找到更多的证据,确保在再次向陛下进言时,能够无懈可击。”
亲信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快步离开书房,去执行萧逸风的命令。
书房内再次恢复了宁静,但萧逸风的心中却如波涛汹涌。
另一边,江农司深夜匆匆入宫,他的步伐虽然急切,但脸上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他穿过一道道宫门,终于来到了御书房前。
此时,御书房内灯火通明,汉勇帝正独自坐在案前,手中翻阅着奏折,眉头紧锁。听到门外太监通报江农司求见,他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宣他进来。”汉勇帝沉声说道。
太监应声而去,不一会儿,江农司便走了进来。他见到汉勇帝,立刻行了个大礼,恭敬地说道:“臣江农司,参见陛下。”
汉勇帝放下手中的奏折,冷冷地看了江农司一眼,问道:“这么晚了,你来有何事?”
江农司站起身,脸上堆满了笑容,但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他回答道:“臣是来向陛下禀报一件喜事的。”
“哦?喜事?”汉勇帝挑了挑眉,好奇地问道,“什么喜事?”
江农司微微一笑,走到汉勇帝面前,低声说道:“陛下,臣已经解决了那些作证的士兵的麻烦。他们都离奇死亡了,再也不会有人能妨碍到陛下的决定了。”
汉勇帝闻言,脸色骤变,从龙椅上猛地站起,瞪大的双眼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他紧紧盯着江农司,声音中充满了威严与怒意:“你……你说什么?你做了什么?”
江农司见汉勇帝发怒,心中咯噔一下,但多年的官场经验让他迅速冷静下来。他深深一鞠躬,恭敬地回答道:“陛下息怒,臣深知此举可能引起陛下的不满,但臣也是为了朝廷的安定和陛下的江山考虑。”
他抬起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汉勇帝的脸色,继续道:“陛下,那些士兵不能活着了,再活着可能会对朝廷的稳定造成威胁。臣只是做了一些必要的手段,以确保陛下的决策不受干扰。”
汉勇帝紧锁的眉头下,一双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他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权衡利弊,然后缓缓坐下,声音变得平静而深沉:“你退下吧,朕需要好好想想。”
江农司见状,心中松了口气。他知道,汉勇帝并没有完全发怒,至少还给了他一个解释的机会。他再次深鞠一躬,恭敬地说道:“是,陛下。臣告退。”
说完,他缓缓后退,直到退出御书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他轻轻地松了口气,但心中却仍充满了忐忑。他知道,这次的事情可能会对他产生不小的影响,但他也相信,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为了朝廷的未来。
而御书房内,汉勇帝独自坐在龙椅上,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的内心其实是开心的,因为他知道江农司的做法正中他的下怀。但他也清楚,这件事不能声张,必须保密。他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吐出,仿佛是在释放内心的压力。
“萧逸风啊萧逸风,看你这次还怎么翻案。”汉勇帝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重新拿起奏折,但心思却已经飘到了别处。他知道,这场权力的游戏才刚刚开始,而他已经占据了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