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的盟约到底还要几天啊?”乌日娜说,
“快没盘缠了。可能明天就没了。宾馆的老板在催咱们交钱。”
“啊?”景怡非常吃惊,“我想想办法。”
宾馆老板见到景怡:
“你的房费还没交啊。再不交,你就应该找间便宜的客栈住。”
“不会少你一个铜板。”景怡说。
“那你拿出来呀?”老板伸出胖手。
景怡把御赐金牌放在老板手里,“拿去吧?”
老板低头一看,吓得腿都软了,汗流浃背,忙跪下:
“大人,小人该死,冒犯了大人。”
“还敢不敢要房费?”
“不敢,小人死也不敢了。”
景怡拿起金牌。
“本官也不是想黄你几个房钱,只是本官暂时遇上了困难。不会少你几个房钱的。”
景怡急急忙忙回到初丹宫。
他很想问初丹可不可以借点盘缠来,又非常不好意思开口。
一个大男人,向女孩子借钱,那不是“吃软饭”吗?
面对着初丹公主,景怡脸红耳赤,连脖子都红了。
初丹公主不知道景怡为什么红了脖子,还以为他按捺不住了。
“还没天黑呢。”初丹公主说。
“不是,不是公主。”景怡说急得抓头抓耳。
“那是什么?”公主很纳闷看着景怡。
“我们出使到京城,已经大大超过预算了。”景怡说。
“什么超过预算了?”公主说。
景怡想到了,公主在初丹宫,吃喝住穿玩,什么都是配给的,不需要一个钱,当然理解不到宫外人的吃住要钱。
那就明说了吧。
景怡觉得,向公主要钱比和妖怪打一仗还难:
“公主,我们快没钱了。”
景怡恨不得钻进地下。
“哦,你没钱了呀?”公主说,“你向皇帝哥哥要呀,一个国家的钱都是他的,要多少有多少。”
景怡差点晕过去了。
那算了,景怡匆匆去找皇上。
刚刚到御花园。
魏公公见到景怡,高兴说:
“皇上刚要杂家去召见你呢,你来得正好。”
皇上一见到景怡,就说:
“爱卿,你来得正好。朕正要找你呢。来来来,你看,你看,朕已经把两国结盟的条款全部弄好了。一共一百零八条。你拿回去,仔细看。”
“皇上英明。”景怡吓了一跳,一百零八条啊,看到什么时候?但又不得不接过来,“好,皇上,我马上回宾馆研读。”
“好了,跪安吧。”皇上开心说,“李贵妃说有事和朕说,朕马上去她那里了。哦,好久没去李贵妃那里去了啊。”
说完,也不理会景怡还跪在地上,就和魏公公急急走了。
景怡跪在地上,哭笑不得。
景怡哭丧着脸,出宫,到了宾馆,乌日娜问他借到钱没有。
景怡呐呐说不出话了。
“钱钱钱,就只知道钱。”景怡没好气说。
“驸马,张知府求见。”副使进来,说。
“哪个张知府?”景怡问。
副使也不知道。
这时肥头大耳的张知府已经进来了,一脸的谄媚:
“下官跪见靖王爷。”
“好说,好说,起来吧。”。
“把礼物送上来。”张知府说。
几个仆人把一大堆礼品放在了桌子上。
“什么东西?”
“靖王。下官的一点小心意。”张知府打开一个盒子,“这是长白山的人参。”
“什么,”景怡脸都白了,手脚都发抖,“快点拿开快点拿开。我不能见这些东西。”
张知府忙叫下人拿走长白山人参。
景怡吁了一口气,说:
“以后不要拿什么人参给本王了。”
“下官该死,下官该死。”张知府忙施礼道歉,脸上流了汗。
景怡突然想起来了,这个肯定不是什么好官。
“张知府,你来找本王有什么事?”景怡斜眼看着张知府。
张知府忙站起来,给景怡跪下:
“靖王爷,据说您老人家和皇上亲近,望您多多在皇上美言美言几句。多多关照下官。”
“还美言几句,本王都快揭不开锅了。”景怡说,“饭都没得吃,还美什么言?”
景怡只是随便说,根本没想到其他事。
但这个张知府却好像听出了什么弦外之音,他左右看了眼,见没其他人在场,就偷偷掏出几张纸,塞给景怡。
“靖王不嫌弃少,拿去买点米做饭吃。”
“什么来的?”景怡打开看,上面写着“某某银号”,一万两,几张都是一样的。
景怡吓得忙折回去,放在桌子上。
“这不行吧?张知府。”
“靖王,千万不要嫌少,事成后必有回报。”张知府说,“下官先告辞。”张知府急急走了。
景怡想:“这些做官的,官也不大,怎么就这么有钱呢?自己一个王爷,使臣都没有这么多钱呀。先不管了,救急要紧。”
他出去对乌日娜说:
“哥出去一下,顺便买点东西回来。”
他出去问人找到银票上写的银号,兑了一万两,汗流浃背地背了回来。
乌日娜虽然是公主的贴身侍女,但没见过这么多白花花的银子,说:
“哥,我就想为什么你不着急呢,原来你早就准备好了。”
“总能有办法的。”景怡笑眯眯说,
“哥是什么人啊,堂堂的剌子国驸马,精灵王国的禁军统领,还是靖王呢。还是乌日娜的哥哥呢。”
乌日娜很激动,忍不住就抱住景怡,把脸埋在景怡胸膛:
“哥,妹妹一辈子都是你的人。你是妹妹一辈子的依靠。”
景怡摸着乌日娜的头发,说:
“妹妹,哥有你们真好。哥哥当天态度不好,妹妹原谅哥哥吗?”
“哥,妹妹已经是哥的人了。”
“打我骂我,妹妹都不会怪哥,只怪妹妹没做好事,惹哥哥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