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再回到大帐,心疼地看着躺着的密伦娜。
密伦娜抓住靖王的手:“王爷,咱们回精灵王国吧。”
“还不能。”靖王说,“我的任务还没完成啊。”
“太可怕了。”密伦娜心有余悸,“九州国的人,比精灵复杂多了,可怕多了。”
“好好休息。”靖王拍着密伦娜的肩,“密伦娜,我的目标,就是要捣毁这个可怕的淫窟。你等着我的好消息。”
“王爷,我怕你斗不过他们。”密伦娜说,“那些人太可怕了。”
靖王微笑了。
“我师父说,唯有仁心仁术,那才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法宝。我就不相信我斗不过他们。”
靖王做什么都风轻云淡,从来就不会咬牙切齿,表情狰狞。
“王爷,我等你回来。你不在,我活着就没意思了。”密伦娜说,“我情愿和你一起死。”
“还没到那个地步呢。”靖王说,“相信我。”
除了相信靖王,密伦娜还有选择吗?
靖王掏出核桃大小的螭吻、狴犴和嘲风,对密伦娜说:“这是我的宝贝,你暂时帮我保管好。”
“什么来的。”密伦娜接过,“好奇怪的东西啊。”
“密伦娜,你答应我,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它们。”靖王正色说。
“一定,一定。”密伦娜说。
靖王找到金都统:
“都统,三日后,假如我没回来,你就联合官府到法螺教找我。”
“驸马千万要小心。”金都统说。
靖王快马加鞭,赶到知府衙门。
他掏出御赐金牌。
知府吓得急忙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日之后,金都统来找你,你必须全力配合他,知道没有?”
“全听驸马安排。”知府说。
靖王刚刚要走。
知府说:“王爷,你要下官如何配合你?”
“不用。你只要配合金都统就可以了。”靖王说。
“这个法螺教,势力太大了。驸马来得正好,彻底铲除它。蒙州人民苦它久矣。”
靖王告别知府,快马加鞭赶往那个教堂的山窝。
只是天还没黑,行动不方便。
他跳下马,坐在一棵大树下。
天色渐渐暗了起来。
依靠的大树开始发亮了,现出一个老人脸。
几个小精灵飞出来了。
“我英勇的孩子。”树仙爷爷说,“我是雪松树仙。欢迎景英雄亲临雪松树林。”
小精灵们说:“欢迎景英雄。”
景怡站起来说:“雪松树仙爷爷。你好啊。”
“哎,孩子,雪松树仙不是很好。”雪松树仙爷爷说,“经常目睹法螺教惨绝人寰的祭祀,我哪里好啊。”
“那样的日子很快就会过去。”靖王说,“今晚,我就要闯入法螺教教堂,探明情况,一举端掉它。”
“我亲爱的孩子。”雪松树仙爷爷说,“祝贺成功。等待你的好消息。不过,孩子,你千万要小心,这个法螺教可不是好惹啊。”
“树仙爷爷。”靖王坚定说,“我师父说,邪不胜正,即使邪恶一时得势,但绝对不会长久下去。您等给我的好消息。”
靖王说完,告别树仙爷爷和小精灵,向教堂奔去。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整片森林散发出一种阴森森的邪魅之气。
这种气,不是妖气,非常奇怪。
靖王启动天目,所到之处,和白天没什么区别。
连地上的小黑蚂蚁都看得一清二楚。
法螺教教堂黑森森的,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
围墙非常高。大门紧闭着。
靖王没把握爬进去。
他拿出狻猊。
狻猊已经感应到了主人的意思,立即变大了。
靖王跳上狻猊。
狻猊腾空而起,越过围墙,落了下来。
立即缩小,跳入主人怀里。
教堂静悄悄,似乎所有教士都睡着了。
靖王轻轻拉开一扇大门。
闪了进去,又合上大门。
这是大殿。殿上中央,立着一尊木雕神像。
不知这神像是谁。那么奇怪,像笑像哭,像悲像喜,像惊像静,表情那么复杂,头和身的比例都不协调。
眼睛特别大,特别奇怪。
靖王只看了一眼,就挪不开了。
整个人陷入了一种迷糊状态。
眼前的雕像好像在笑。
靖王也傻傻地跟着笑。
雕像在哭,靖王也跟着哭。
雕像在悲,靖王感觉很难受。
雕像在转动,靖王情不自禁地跟着转圈。
这雕像的邪魅之力已经控制住了靖王了。
靖王知道自己已经被雕像控制住了,但总觉得手脚已经不听自己的他头脑指挥了。
不知跳了多久,转了多久。
靖王已经精疲力尽了。
猛然间,四周亮起无数灯光,把整个大殿照得如同白昼。
四周站满了教士。
教皇哈哈大笑,走了出来。
教皇是一个瘦高鹰鼻蓝眼睛的家伙。
“哈哈哈,靖王爷。”教皇说,“欢迎欢迎。”
几个强壮的教士过去,架起靖王,张成一个大字,绑在一个木桩上。
“靖王啊。”教皇阴鸷鸷说,“不要以为本皇是傻子。”
“你要怎么样?”靖王说。
“本皇不能把你怎么样。”教皇冷笑着,“本皇早就知道你的本事。直接跟你对抗,本皇没有十足把握。”
“所以你就设计陷害本王。”靖王说。
“没错。天下人都知道靖王的本事。”教皇冷笑说,“可本皇的本事也不小。”
“你认为这样就能束缚得了本王吗?”靖王冷笑说。
“本皇知道。”教皇一招手。
那个割信徒喉咙的教士过来,抡起大锤,拿起一根手指那么粗的铁钉,几下就钉穿了靖王的手掌,和木桩钉在一起了。
靖王很痛很痛,但他咬紧牙,不吭声。
法螺教教皇冷笑着,继续看戏。
教士又拿起另外一根钉子,钉穿了靖王另外一个手掌。
还不够,教士把靖王的鞋袜脱掉,把脚掌也钉穿了,连在地板上。
靖王还是一声不吭。
教皇继续冷笑。
一个教士拿出一根更长更粗的铁钉,对准靖王的肩胛就钉,铁钉穿过靖王的肩胛,钉在了木桩上。
靖王左右肩胛都钉了又长又粗的铁钉。
鲜血在靖王的左手掌右手掌,左脚掌右脚掌,左肩胛右肩胛滴滴答答往下掉。
靖王继续不吭声。
“哈哈。”教皇阴森森笑着,“别以为这是主食,其实是开胃菜。”
教皇一招手,另外一个教士提着一把砍刀过来。
“靖王爷,你哪只手拿剑的?左手吗?好,把左手手指砍了。”
教士把靖王的左手手指一根一根砍下来,砍一根就扔一根。
靖王目眦欲裂。
“哎呀,错了。”教皇说,“你应该是右手拿剑啊。”
教士又把靖王的右手手指一根一根砍下来。
靖王顶不住了,开始痛苦地呻吟着。
“哈哈,你也知道痛呀?”教皇调笑着,“可惜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