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霞要天天和靖王等人出去刺探法螺教的情况。
就把景润植交给乌日娜:
“妹妹,这小子和你投缘,你帮我带几天吧。”
乌日娜特别喜欢景润植:
“碧霞姐,你儿子就是我儿子,交给我你放心吧。”
景润植抱着小妈的胳膊,一点都不闹。
反而让碧霞有些吃醋:“嘿,真的认小妈做娘亲了?”
景润植转身抱着乌日娜的脖子。
“哎呀,这小子不像在老娘肚子里钻出来的。”碧霞开玩笑说。
其实这个长州真的很大,比靖王封地衡州大多了。
名字叫长州,果然很长,从南到北,五千多里了。
如果用一匹所谓的“千里马”,五日五夜不停都跑不到尽头。
但是这个长州,并不是平的,很多高山,丘陵,上坡下坡。
所有可以住人的城市,却不多,大部分是森林,高山。
早上出去侦查,晚上归来,大家互相印证。
得出的结论是:长州一共有五个法螺教的教堂据点。
教众数万。总教教主是个女的,但不知是谁。
这个教主,非常神秘。常常不以真相示人。
最惨绝、没人性真人血祭当然免不了。
不过却没有万人媾合的荒唐游戏。
那个蒙州所谓的“教皇”,实际上只是分教的一个小教主而已。
这样,很让靖王头疼了。
小教主的本事这么大,那么多分教主大教主,是不是本事更大呢?
转眼在长州已经一个多月了。
一日,靖王独自一人出来侦查。
肚子饿了,就进店吃东西。
这时进来三个穿黑色风衣罩着头蒙面纱女子进来,坐在靖王旁边的座位上。
风帽罩着头蒙着面纱,看不清她们的相貌。
却有一个乞丐进来店里找剩饭吃。
店主大声呵斥,乞丐当没听到,继续大口吃剩饭。
伙计抡了一根棍子打乞丐。
靖王站起来,要抢伙计的棍子。
手还没举起来了。
但一个人已经抢先了。
就是刚刚进来的穿黑色风衣风帽的女子。
她一把抢过伙计的棍子:“不能这样啊。”
声音很是温柔,但却有一股杀气藏在里面。
靖王很是吃惊,转头看了一眼:
这女子面容,因为蒙着面纱,不是很清楚,但那个眼睛,怎么说呢,让靖王想起在迷魂谷那个金色头发的阿尔沃。
这时,这个女子刚好和靖王对视。
这个女子雪白的脸上,居然泛红了。
女子一转脸,继续对伙计说:“让他吃吧。”
女子掏出一些钱,放在桌子上:“这些够吗?”
伙计店主连忙说:“够了够了。”
靖王吃完饭,走出店门,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穿黑风衣风帽的女子背影。
那个女子正好也回头看他。
靖王点了点头向女子示意。
女子嫣然一笑,转过头去了。
靖王回到驻地,景润植从乌日娜怀里跑出来:“爹爹,爹爹。”要他抱。
景润植在乌日娜的呵护下,已经可以在地上跑了。
每次见到靖王回来,就跑出来:“爹爹,爹爹,你回来了。”
见到阿碧雅回来:“大妈,大妈,抱抱。”
见到密伦娜回来:“姨姨。抱抱”
见到自己的母亲碧霞回来:“娘亲。”却不用碧霞抱。
真的让碧霞吃醋了。这小子,才多大,就不要娘了。
靖王、金都统、阿碧雅三人都有行军打仗的经验。
三人商议,怎么样消灭法螺教的据点。
现在法螺教分成五个据点,兵力分散,对自己方面是好事。
自己方面,长州虽然有驻军,但是戍边部队,不能调动,只能靠自己三百金甲武士了。
法螺教第一个据点,在离长州城一百里的莫镇。
莫镇大约五万人。信法螺教的大约五千人。
但这五千人并不是像蒙州那样,每月都聚会,而只是生人血祭日时才聚会的。
只有避开血祭日。教堂的教士并不多,攻打起来胜算就大。
靖王、金都统带领三百金甲武士向莫镇进发。
一下子把莫镇教堂围了。
教堂早有防备。
大关教堂门。高高的围墙上,站满了隐藏的教士,都握着弓弩,随时发射。
“进攻!”金都统发出命令。
二十几个金甲武士立即抬一根大木头开始撞教堂门。
嘶嘶嘶,无数羽箭飞来。转眼间,二十个金甲武士像刺猬一样,全身插满了箭。
口吐鲜血,倒地死了。
射完二十个金甲武士,羽箭又向围住教堂的金甲武士射来。
好多武士都中箭了。
金都统想不到这样,忙命令退出十丈。
退到了弓弩的射程之外。
围了一天一夜。试着各种进攻手段,都没有成功。
麻烦来了,五千信徒听说教堂被围攻,纷纷拿起锄头菜刀之类的武器来救援解围。
靖王又不能下令杀死他们,不得不退兵百里。
“驸马,您怎么不用您的神兽进攻啊?”金都统问靖王。
“金都统。”叫我说,“神兽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才能用,只有它感应到了危险,才能自动唤醒。”
“哦,这样呀。”金都统说。“驸马,那现在咱们这仗算打败了,接下怎么办?”
“总有办法的。”靖王说,“我观察过了。分教教主并不在教堂。”
“驸马,你怎么知道?”金都统说。
“教士修炼者,头顶都有光圈,修炼等级越高,光圈就越多色彩,圈子也就越大。单色圈的是一般教士,双色圈是教父之类的,多色圈的是副教主之类的,七色光圈,就是教主一类的了。例如蒙州的所谓的教皇,就是七色光圈,虽然他的光圈不是那么纯净。”
“哦,这样呀,我怎么看不到?”金都统说。“驸马,你有没有这些光圈?”
“我还没有。我本来就不是教中人。”靖王说,“本来这些光圈是好事。哎——”
“驸马,为什么叹气啊?”
“本来吗,这光圈是代表一个人的修为高低。只可惜啊,有些教派,修炼着,修炼着,不知哪里出问题了,路子走偏了,成了邪教。多可惜啊。”
“哈哈。”金都统笑了起来,“只要咱们驸马爷没走偏就可以了。”
阿碧雅说:“驸马,你师父是多少光圈?”
靖王笑了起来了。
“你笑什么?”阿碧雅说。
“我师父也没有光圈。”靖王说。
“什么?”阿碧雅说,“哪里可能啊?”
“真的。”靖王笑嘻嘻说,“我师父不需要光圈了。他境界已经返璞归真了,所以他叫虚无真人。”
“我不太懂,你意思是你师父已经到了最高境界,把光圈隐藏了,不在外露了?”阿碧雅说。
“姐,你真聪明,就是差不多这个意思。”
阿碧雅轻轻拍一下弟弟,心里却说:
“好在你没有光圈,要不咱们姐妹都成了守活寡。”
靖王说:“今晚,我去探一下教堂,你们等我回来。”
晚上,靖王换上夜行衣,骑马奔向莫镇法螺教教堂。
在离教堂两里时,怀里的狻猊跳出来:
“主人,前面危险。骑上狻猊。”
靖王跳上狻猊。那匹快马转头回驻地了。
狻猊没全身没有冒蓝色焰火,悄无声息地飞到了莫镇教堂上空。
轻轻落到了教堂屋顶。教堂灯火辉煌,好多教众都在教堂大殿。
靖王悄悄探头,从天窗往下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个蒙州的所谓教皇也在那里啊,只不过是……还有好多圣女,其中一个圣女,看她头顶,七色光圈。
靖王肯定她就是教堂的教主了。
女教主取下头罩和面纱。
但看女教主的样子,靖王惊讶到几乎弄出响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