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寿与墨莲双向奔赴之时,秦书云却在路上意外碰到了一个人。
“林城主……别来无恙啊。”
秦书云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林逍遥,负手说道。
原来林逍遥之前装傻充愣硬是骗过了冥火上人,冥火上人被其恶心到了,将其从空中丢下再也没人管他。虽说从那几十米高空中摔落下来还是很痛的,但是好歹是结丹修士,也并无大碍。
于是林逍遥就在地上装死,趁着落尘嵬使用天罚之前那段时间,双方全力对拼的时候,他悄悄溜走了。
而天罚之后,冥火洞外寸草不生,就连冥火上人都被直接人间蒸发了,秦寿几人大战力竭之后,也都忘了还有个林逍遥了。
林逍遥此时却非常难堪,不得不躬身道:“少主,您怎么下山了?”
虽然他已经亲自出手暗算秦寿了,但是对方肯定也没那么快通知秦族来处理自己,林逍遥抱着侥幸的心理想先回烈风城收拾收拾东西,然后再逃。
城中他还留有一件非常在意的物件没有取走,所以才迫不及待往烈风城赶。
而且他感应到了秦书云的结丹修为,让他十分头疼,结丹三层的修为,已经接近结丹中期了。而且秦书云出自正统秦族嫡系血脉,乃是五行山秦族的大少主,将来的掌族之人,一身的底蕴又岂是罗尘这种结丹二层的散修可比拟的。
如果强行出手,自己不仅可能讨不到好处,还有可能被拖住,待到秦族其他人到来,自己可就真走不掉了。
所以林逍遥先试探秦书云口风,看看秦书云究竟是不是为捉拿自己而来。
秦书云看着林逍遥身上的斑斑血迹,上面就有秦族嫡系血脉的气息。 他却不动声色,依旧是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林逍遥回应道:“三弟惹了点麻烦,我奉父亲之令下山助他一臂之力。不知林城主可否见过我三弟……”
林逍遥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现在来找我的就好,等我回到城中开启预备好的后手,到时候天高任鸟飞,你秦族还能奈我何。
“没有见过,没有见过。听闻三少主朝着扶风城的方向去了,你们可以去问问扶风城城主季柏杨。”
林逍遥头摇的像拨浪鼓,矢口否认见过秦寿的事情。
就在林逍遥说完之后,秦书云背对着林逍遥的手,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
秦书云随即将手势恢复正常,打量着林逍遥的身上说到:“林城主似乎受了不少的伤啊?需要我帮你治疗一下吗?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了?”
说完就欲上前帮林逍遥治疗伤势,林逍遥内心疯狂算计着,是借机重伤秦书云,还是躲开秦书云。
短短一息的时间,林逍遥思绪万千,还是决定了不招惹这个大少主,躲过了秦书云的手。
“不必了不必了!少主,不过是城外几个结丹期的散修蟊贼,联合起来做了一些苟且之事,被我发现了,出城与他们恶斗了一番而已,不碍事,小伤!小伤!”
秦书云见林逍遥没有选择袭击自己,眼底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失望,表面却是不动声色的说道:“竟然还有这种事,林城主要是觉得为难可以告知我们秦族的,父亲想必一定会派人来助林城主一臂之力的,何必亲自动手搞得如此狼狈呢?”
林逍遥却是苦笑着没有回答这话,岔开话题说道:“既然少主还有要事要办,那属下就先告退回城中修养一番了。”
说罢就要抱拳行礼开溜,秦书云笑吟吟的看着林逍遥的惺惺作态,点了点头,“嗯,那待我回来再找林城主一叙吧。”
就在林逍遥转身欲离开的时候,秦书云伸手做了另一个奇怪的动作,似乎在示意时机已经成熟,并且在林逍遥刚刚起身飞至半空时问道:“对了,林城主,你说三弟知道是你派筑基修士去魔兽森林刺杀他一事吗?”
林逍遥刚刚松了一口气,闻此一言下意识回头惊讶的看着秦书云,心中直呼不妙。
下一秒钟,林逍遥感觉身体一凉,低头一看竟然有三把长剑刺进了自己的身体当中。
林逍遥一脸不可置信,竟然有人能无声无息在自己眼皮底下摸到身前来刺杀?林逍遥回过头,看见了银一银二银三这三位银袍黑面的刺客。
林逍遥随即反应过来,强忍脏腑剧痛,真元爆发将三把长剑逼出体内,强大的真元波动将三人都震飞了。
银一银二银三在空中却突然身影消失,不复踪影。银龙卫五人是秦书云从小培养出来的的五位杀手,目前都是筑基后期的境界。最擅长的就是隐匿身形,进行刺杀。
林逍遥正欲止住穴位,调整状态,却突然听闻秦书云就在身后近在咫尺的地方笑道:“林城主手上竟然沾着我三弟的血,但是自己却身受重伤,想必也是让三弟吃了一些苦头吧。”
林逍遥闻言愤然出手,一条火龙当即从空中浮现而出,朝着秦书云的面门撞去。
秦书云淡淡一笑,伸手就将火龙拍散了。
林逍遥见状大惊失色,怒吼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秦书云闻言笑道:“你刚才不是还称呼我为大少主吗?怎么?才过一盏茶不到的功夫就不认识了?”
林逍遥惊魂未定,秦书云以结丹初期的实力,似乎隐隐压制住了结丹中期的自己。
“好了,不跟你绕弯子了,三弟如何了?说吧……”秦书云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语气变得冷冰冰的。
林逍遥却不愿放弃逃走的想法,好不容易从冥火上人 手中逃脱,自己一定能……
秦书云突然用一柄长剑抵住了林逍遥的胸口,林逍遥大惊,这是什么速度?!自己完全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间,就已经任人鱼肉了……
“好好想,想清楚了再说。”秦书云冷冰冰的语气响起,剑尖也一点点深入到林逍遥体内。林逍遥想逃,但是在秦书云摄人的冰冷目光下,他竟然生不起反抗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