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秋水打趣道:“秋莲姐,既然没有那种骚扰的男领导,宿舍又是怎么了?这也能影响到你的心情?”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吴秋莲那白皙的面庞突然泛起了一抹红晕,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她此刻有些难为情。
“燕子妹妹,跟你说的,我这回去的服装厂,它们的宿舍不在厂里,而是在外面租的房子做宿舍。我住的那个宿舍里面总共有四张床,都是那种上下铺的床,宿舍里就是住的满满的,所以住了八个女的。当时呀,就只有我和另外一个女生还没有谈恋爱找男朋友。其他六个女的可都不一样啦,其中有三个已经结婚了,还有三个正处在恋爱之中。所以啊,一到了晚上,那些有男朋友的女人,她们常常会把自己的男朋友带到宿舍里来,而且还会留在宿舍里过夜的。就这样另外一些女的就跟着学,她们也会把男朋友留在宿舍里过夜。”说到这里,吴秋莲就有些难为情起来。
吴秋水听了吴秋莲的话,她感到浑身不自在,“秋莲姐,她们把男朋友留在宿舍里面过夜,这……这也太不讲究了!对了,你们可以找服装厂领导反映问题啊!”
此时吴秋莲恢复了脸色,她就是苦笑着摇摇头,“我们反映过,可领导总是敷衍,说会解决处理,可是管理过后,不几天宿舍又会变得乱七八糟的。到了晚上,虽然每张床都有遮挡帘子,可是有男人住在里面,总觉得不自在,做什么事都不方便。还有,我睡在上铺,床下面的两人在一起时候,整个床抖得厉害,简直让人无法入睡的。后来,我跟没有男朋友的女的安排到了一张床,虽然床安静下来,可是宿舍里的声音什么都有,那也是无法说了……”
吴秋水皱起眉头,“这怎么行,这严重影响他人生活啊。这睡觉睡不好,白天可怎么上班的啊!”
吴秋莲也是一脸的无奈,她叹了一口气,“所以这个服装厂我也是无法待下去了,于是我就打辞职离开去了别的服装厂。”
吴秋水跟着叹了口气,她能感觉到外出打工生活的不易。“秋莲姐,想不到外面的工作这么不容易啊!”
吴秋莲沉思片刻后说:“燕子妹妹,所以外出打工生活真的很辛酸,每个厂子都有这样那样的问题,而且各种问题都不容易解决的。想想那时候,我都想自己出去租个小房子住了,可是租房得费用又很高,我也是无法承担的。没办法,我只能住厂宿舍,挣点钱真的不容易。”
吴秋水眼睛一亮,“秋莲姐,都说外资企业条件挺好的,你怎么不去外资企业找个工作看看的。”
吴秋莲却是摇摇头,“我当然也找过外资企业应聘过的,可是我没有高中学历,很多外资企业都要高中以上学历的,毕竟外资企业的技术要求高,这样一来我就没去成的。好的单位,我也进不去的,因此只能在服装厂凑合着上班。燕子妹妹,所以你一定要好好读书上学,将来上个好大学,这样才能有个好工作的。千万不要像秋莲姐这样的辛苦打工,秋莲姐就是因为学习不好才进了服装厂上班。”
吴秋水握着吴秋莲的手,她的心有些触动,“秋莲姐,等着以后我做了公司的领导,我一定给你安排一个好的工作去做的。”
吴秋水说的话让吴秋莲开心的笑起来,吴秋莲心中的阴霾一扫而过,她看着吴秋水点头说道:“燕子妹妹,你现在学习这么好,将来你一定能考上大学,然后做大官的。秋莲姐并不指望你以后帮着安排好工作做的,只要你能出人头地就行的,也是给我们吴家长脸的。吴宏发大爷爷家的吴涛阳大叔就是进了县医院做医生,他现在是我们吴家最有出息的人了。”
吴秋水对吴秋莲点点头,接着咬着嘴唇说:“秋莲姐,我会努力的。”
坐在车里,吴秋水想起来以往的事情,心中不胜感慨。
转眼间自己就是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了,还好自己运气很好,现在成了军医院制药厂的副厂长,同时担任自然中医学研究所的副所长。
“我现在就是制药厂的领导了,当初答应过秋莲姐,我要给她安排一个好的工作,这个事情必须完成!”吴秋水就在心里默默想着。
吴秋莲熟练地驾驶着她那辆雪佛兰赛欧车,虽然雪后的道路有些光滑,不过路程不远,于是不一会儿功夫,车子便稳稳地停在了吴家的宗祠前。
吴家宗祠位于吴家老宅的西侧不远处,而且吴家宗祠的西侧还有当地吴家的宗祠,不过他们的宗祠规模很小,就是单院式的建筑。
不过要说在这三里镇上,之前许广昌所修建的许氏家族宗祠最为宏伟壮观。然而,世事难料,随着许广昌的轰然倒台,许家宗祠也逐渐失去了昔日的辉煌。如今,那里已是杂草丛生、破败不堪,让人不禁感叹世事无常。
在这个地方,许多具有影响力的大家族都会拥有属于自家的宗祠或祠堂。这些家族宗祠可不单单只是用于祭祀活动那么简单,它们更是一个家族实力的象征与展示。
吴家之所以能够成为当地颇具影响力的大家族,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得益于他们世代相传的中医技艺。当年,当吴济生决定对吴家宗祠进行翻新扩建时,为了纪念吴家先祖的贡献,他决定将原本的单院式结构改建成了两进院式。要知道,在建筑规模的划分中,单院式只能算是小型规模;而两院式则已然晋升为中型规模;至于那更为宏大的三进院式,则只有极少数实力超群的大家族才有能力建造。
吴秋水和田桂英奶奶到来的时候,吴家的一些族人已经到了吴家宗祠这里,他们在看到二人过来以后,还是非常友好的迎接过来。
本次宗祠祭祀活动是由吴宏发族长和他的儿子吴涛阳主持的,至于祭祀的费用则是吴家各个家族分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