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报告这个消息的时候,甘棠正在吃早饭。
听到塞缪尔和格洛丽亚来拜访,甘棠觉得十分的惊讶。
现在才刚十点左右,杜帕德都已经去上班了,为什么会挑这个时间过来?
还是……专门挑的杜帕德不在的时间过来的?那就是冲她来的喽?
看来来者不善啊!
没一会,小八就领着塞缪尔和格洛丽亚进来了,小八看着已经换了身衣服,还稍微化了个淡妆,现在正优雅的坐在客厅喝茶的甘棠,表示震惊无比。
这是什么速度!
听到来人,甘棠缓慢的放下手中的茶杯,优雅的转过身来,微笑“你们好,请坐。”
格洛丽亚看着眼前的女人,瞳孔地震。这不是昨天晚上那个有夫之妇吗?这么快就登堂入室了?
塞缪尔则是在感叹甘棠的漂亮,有着如此美貌,怪不得杜帕德非要娶她。
是他的话他也想要此等美人,不过正妃还是得留给对他有帮助的人。美人的话,给个侧妃就很不错了。
想着,塞缪尔在心里摇了摇头,可惜联邦人只能娶一个女子,不过也是杜帕德不会变通,美貌的平民女子,有没有什么助力,悄悄的养着当个情人,再娶个对自己有帮助的女人不就行了?
何必非要娶回家,白白的失去了个助力。
甘棠觉得塞缪尔的眼神很不太舒服,这种眼神她在绥朝的时候经常见,就是那种宫里的娘娘小主看她们宫女的眼神。充满了高等人对下等人的蔑视。
她已经很久没有被这种眼神看过了,上一个这么看她的还是雷诺他妈。
甘棠有点不高兴,笑容也冷淡了些“两位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塞缪尔微微欠身“抱歉打扰了,我是塞缪尔这是我妹妹格洛丽亚。”
格洛丽亚没有任何反应。
塞缪尔奇怪的看了眼格洛丽亚,又道“昨天在宴会的时候和杜帕德议员所聊甚欢,后来听说杜帕德议员已经结婚了,很可惜昨天没有见到夫人,正好我们兄妹俩又没什么事,特意来拜访一下。”
甘棠还没来的及说话,就听格洛丽亚旁边插嘴道“她哪里是杜帕德阁下的夫人!她分明就是……”
“哦?我是什么?”甘棠心里觉得好笑,昨天晚上她和杜帕德的玩笑话好像被人听去还误会了。
“分明就是……”哎呀!这让她怎么说?这个女人还问她!好不要脸!
“格洛丽亚不得无礼。”塞缪尔训斥她,接着又跟甘棠道歉,“快和鹿梨夫人道歉。”
“你真的是杜帕德的夫人?”格洛丽亚还是不太相信。
“是的呦!”甘棠还没有说话,端着茶水过来的小八回答道。
甘棠请他们入座,坐下后塞缪尔开始跟她闲谈,而格洛丽亚一直在打量甘棠。
“真是打扰夫人了,我们俩也就是来随便坐坐。”塞缪尔笑着说,同时不着痕迹地打量起甘棠。
甘棠礼貌地回以微笑,心中却暗自警惕,她可不信对方只是单纯来坐坐的。
“早就听闻杜帕德议员的夫人美丽动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塞缪尔夸赞道。
格洛丽亚在旁边偷偷撇嘴。
“谢谢夸奖。”甘棠语气淡淡的。
“不知道夫人平时都有些什么爱好呢?”塞缪尔继续问道。
“我喜欢看书、画画。”甘棠简单地回答。
小八扭头看了夫人一眼,夫人不是最喜欢打游戏和看电视剧吗?看书只看小说,看别的看两页就喊头疼,画画就更别说了,就没见她拿过笔。
甘棠趁人不注意瞥了一眼小八,小八默默退下了。
“真是高雅的兴趣。”塞缪尔说,“我那里有一些珍贵的画册,改日送来给夫人欣赏。”
“那就多谢了。”甘棠说。
双方又闲聊了几句,期间格洛丽亚一句话没说,过了一会儿,塞缪尔便带着格洛丽亚起身告辞了。
甘棠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见他们走了,小八凑上来“夫人,他们来干什么的呀?”
甘棠冷笑了一声“哼,干什么的?你那好先生把桃花招惹到家了呗。”
也就是联邦一夫一妻制,不然啊这桃花还得更多。
“可是,先生已经和夫人结婚了呀!”小八不解的问。
“结婚了又能怎样,又不是不能离婚。”而且,他们俩敢这么光明正大的上门,估计是有什么依仗,或者有什么人给了他们承诺,能对杜帕德的婚事指手画脚的,估计只有——帕斯议长!
这个死老头子,看来是觉得自己最近过太舒服了,想给自己找点事做。
小八不知道甘棠心里是怎么想的,它只听到了离婚两个字,顿时惊慌不已。
一把抱住甘棠的嚎啕大哭起来“呜哇哇哇,夫人不要离婚啊!!!”
离婚了它不就成了单亲家庭了!不要啊!!
甘棠见它哭的可怜,心里好笑,故意逗它“那小八,先生和夫人离婚了的话,你要跟谁啊?”
小八踌躇着没有说话。
应该是杜帕德,毕竟小八天天先生来先生去的。
“我……我跟夫人!”甘棠正想着就听小八这么说道。
“嗯?为什么?你不是最喜欢先生的吗?”
“小八是很喜欢先生,可小八也很喜欢夫人,而且小八来家里的第一天,先生就告诉小八一定要照顾好夫人!”小八坚定的说道。
“而且,先生和夫人离婚了,先生还有其他家人,夫人就只有小八啦,所以小八想陪着夫人。”
“但是,夫人真的要和先生离婚吗?”小八泪眼汪汪的看着甘棠。
甘棠被小八感动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连忙抱住小八“小八不会的,夫人跟你开玩笑的,夫人不会和先生离婚的。”
“真的吗?”
“真的!”
甘棠放开小八,拍了拍它的头“走小八,我们去找人算账去!”
“去哪里?”
“先去杜帕德办公室吧。”
正在办公室处理公务的杜帕德突然打了个寒颤,怎么回事,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