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徽因端坐于会议桌前,秀眉微蹙,目光掠过在座的校董们,心中犹豫良久。此事非同小可,波澜已起,但他晓得,须有果断之策方能扭转局势。
然而,高毅身份特殊,背景深厚,李徽因暗自盘算,寻求一个平衡之道。高毅的到来,显然是变革之兆,处理此局,必需小心谨慎。
“诸位,不如暂且静心。”李徽因清了清嗓子,稍作停顿,才缓缓道,“王东升等人之行为,实属过分,然处罚之事,务必审慎。”
“哼,静心?李校董,你可知这群学生何其放肆!”会议室一隅,刘乃文老校董冷冷地道,语气中透出不屑之意。
“刘校董,非我为彼辩护,只是处理此事,须保持克制。”李徽因微微一笑,努力维持和气,心中却暗自不快。
刘乃文闻言,双手交叠于胸,姿态显得居高临下,目光炯炯有神,“克制?此乃善意之心,然不容羞愧之举!岂可轻言放纵?彼辈不仅挑战我校规,更是对我们权威之挑衅!”
李徽因知悉刘乃文脾气,暗自咬牙,强忍怒火,慢慢回道:“我校的威严应立于公正与理智之上。若因冲动而处理,后果安在?我坚信高毅亦会支持此言。”
“高毅吗?”刘乃文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他不过是个年轻人,何能明白我们这些老一辈的深意?”
“年轻人?我看他乃是一匹虎狼之势!”另一位校董在旁插言,目光犀利,“高毅之实力与背景,众人心中皆明,此事岂可轻忽?”
“确然,纵使高毅乃年轻人,然亦非凡人。”李徽因适时补充道,“我相信他所期待者,非单纯针对学生之训斥,而是希冀借此事件得以启迪。”
“启迪?此等理想化之辞,实乃无稽之谈。”刘乃文仍不屑,“若一旦松懈,难保他人再行愚蠢之事!”
此时,会议室的门豁然推开,高毅随之而入,安静落座,似在静候发言。
“高毅,方才我们讨论王东升其等之处罚问题。”李徽因见状,迅速引入话题。
高毅微微一笑,目光和煦,不曾受到外界争执之扰。“我想,诸位皆有各自之看法,情有可原。各人立场不同,审度之见亦有所差异。”
“年轻人,你可别低估此事之严重!”刘乃文一声冷笑,目光如刀,锐利无比,“他们之行为已影响我校声誉,尔认为应如何处置?”
“倘以惩罚为首要方略,此乃粗暴之法。”高毅淡然应对,仿似在教导孩童,“我等之目的在于教育,惩罚虽重,但更要令其意识自我之错误及其背后深刻之原因。”
“尔以为应如何令其意识?”刘乃文把握此机追问。
高毅沉吟片刻,缓缓道:“我以为,首要需赋予学生发声之机,倾听他们之心声,或许能助我等理解其为何作此举动。”
“尔乃为彼辩护乎?”刘乃文愤然,面露激动,额头皱纹愈来愈显。
“非然,刘校董。”高毅缓缓摇头,目光坚定,似乎深邃之思引领着他,“我认为,真正之教育源自沟通与理解,而非单纯骂斥与惩罚。”
室内气氛一时紧绷,校董们面面相觑,显然未曾预料高毅提出此等见解。李徽因则捕捉到高毅嘴角之微翘,心中暗赞,悟出此年轻人之沉稳之表象与内心深邃之智慧。
“我以为高毅之言近乎理智。”李徽因适时附和道,“我等不可只看表面,须试图理解学生何故作此激烈反应,或有尚未发现之缘由。”
“哼,尔斋想让他们说何?”刘乃文仍不以为然,“若他们无意改过,那又何妨?”
“然则便让他们承担后果,但此过程应为教育性,而非单纯之惩罚——此为我建议之模式。”高毅认真回应,语调铿锵有力。
“听之似乎乃良策。”此时,另一位校董面露微笑,打破短暂之僵局,“我等可将此次事件视为教育之良机,使学生参与改过之事,教其自省。”
“那么,王东升等是否愿意表态?”李徽因紧随其后追问。
“我信其经过沟通,必能意识自身之过。”高毅回应淡然,自信从容。
会议室内再度沉寂,众人皆在反思刚才之讨论。终于,刘乃文似也觉察此提议之可行性,长叹一声,缓缓坐回椅上。
“好吧,我姑且支持此提议。”他心不甘情不愿,但也知此为必然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