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以为这就很卑鄙了,可上官倾心下面的话,差点让他气到吐血。
上官倾心反过来劝诫段誉:“别这么说我姐,她可能也就是一时糊涂。“
段誉生气的说:“这那是一时糊涂,明明就是处心积虑,你还帮她说话。”
上官倾心道:“毕竟她是我姐,要是我们姐妹不和,也不利于家族团结。”
段誉不服气的说:“唉,这是你们家的事,我也不好说什么。那后来呢,你姐姐取了相思莲,又怎么给你种下的同心咒?”
上官倾心道:“种同心咒需要四目相对,彼此神情凝望,且必须是异性朋友,相互有感情方可。”
“这些要素,我姐一个也不具备,她想给我种同心咒,也无能为力。是詹台灭魂,他给我下的同心咒。”
段誉气的一拳砸在树上,说:“这个家伙,怎么甘愿受你姐的唆摆?”
上官倾心道:“我也不清楚,自从种了同心咒后,我就没再见他,也没当面问问。”
“反正事已至此,问了也是陡增感伤。”
段誉问:“那你吃了这么大亏,难道就这样算了?”
上官倾心回答说:“不算又能如何?难道我还能杀了他们么?”
段誉问:“那你姐姐呢?她这么做,你爹爹会放过她?”
上官倾心答道:“在我爹爹心里,家族兴旺是排第一位的。只要能留住詹台灭魂,到底是我还是姐姐,对我爹来说,又有什么分别?”
段誉气愤的说:“你爹就这么放过你姐了?”
上官倾心笑了,答道:“他们成亲了,就在今天。”
她明明在笑,却掩饰不住的凄楚,因为她越来越美。
段誉瞧的痴了,既为上官倾心惋惜,又恼恨上官倾城歹毒。
他幽幽的说:“所以你来了玄阴锤,不止是为了看我,就是为了躲清静吧?”
上官倾心不答,而是说道:“其实这样也挺好的,爹爹和姐姐都心想事成了。”
“姐姐和詹台灭魂,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段誉轻声的说:“可就苦了你一人啦。”
他一脚踢翻边上的小草,恨恨的道:”唉,这真是无妄之灾。“
上官倾心劝道:“公子,我都浑不在意,你又何必生闷气?”
“其实这样也好,皆大欢喜,我也不损失什么。”
段誉说:“皆大欢喜,你又怎么躲进了玄阴锤?你那么开朗活泼的一个姑娘,以后却不能常笑了,想想就心酸。”
上官倾心问:“真是奇怪,我为何不能笑了?我才不在乎是美是丑呢,反正我也没打算再嫁人,美点丑点的,又有什么关系?”
段誉摇头苦笑,说:“你啊,也真是世间少有。”
上官倾心道:“这也没什么不好,以后我可以心无旁骛,安心的修武。”
“有朝一日,你要是去了玄阴界,说不定我已称霸玄阴山了,嘿嘿……”
段誉听她这么一说,忽然想起一事,问上官倾心:
“对了,你说同心咒可解,到底要用什么方法?”
上官倾心答道:“等那天你真的去了玄阴界,我再告诉你吧,现在说了也没用。”
“别再说我了,你不是有事要问我么?那你就快点问吧。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段誉早就想问了,只是上官倾心说到了伤心事,不忍心去打扰。
此时上官倾心说了,便问道:“你真的是刚来么?”
上官倾心说:“自然是真的,这个没有必要骗你吧?你已经问了好几次,为什么这么问?”
段誉奇怪的说:“有两个人很厉害,本来我肯定一个都打不过。可是昨天我却以一敌二,打的他们没有还手之力。”
“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以为是你在暗中相助,就像今天一样,可你又说是刚来。”
上官倾心咯咯的笑着,她是越开心越丑,越难过是越美。
可正如她自己所说,上官倾心全不在意,该笑时笑,该丑时丑,没多大关系。
段誉同她一席谈话,受她影响颇深,此时看上官倾心的扁平的脸,也不觉的那么厌恶了。
上官倾心说:“你能轻易赢他们,是因为你体内有玄阴之气嘛。”
段誉问:“玄阴之气?什么又是玄阴之气?”
上官倾心问他:“你可知道,玄阴锤为何来到你们这个界面?”
段誉摇摇头说:“这我哪知道。”
上官倾心答道:“玄黄界有个七天炫光魔尊,他来玄阴山抢夺黑玉石,还肆无忌惮的的杀人。”
“于是我爹爹出面,在其他家主的协助下,用玄阴锤将他给收了。并防止其逃跑,用九天十地大阵镇压着。”
“而九天十地大阵,需要吸收月之精华,才会生出玄阴之气,大阵也会越来越强,七天炫光魔尊也就跑不了了。”
段誉正想问七天炫光魔尊的事,上官倾心却先说了,于是顺势问道:“既然你爹抓住了七天炫光魔尊,为何不将他杀了,非要将其困住?”
上官倾心摇摇头说:“这个我就不知道啦,你去问我爹吧,嘻嘻……。”
段誉一呆,上官倾心还有俏皮的一面,可惜被同心咒给毁了。
他不禁暗暗发誓,倘若有一天,真的去了玄阴界,一定帮她解了同心咒。
上官倾心看他发愣,接着道:“可惜这九天十地大阵,已经出现了破损,七天炫光魔尊才能驾驭玄阴锤,脱离了你们那个界面。”
“没有月之精华的滋养,大阵威力会越来越弱,估计也困不了他多久,你们可要早做打算。”
段誉愕然道:“大阵出现了破损?这怎么会呢?”
上官倾心说:“这要问你大哥了,他将树木伐掉了五六层,大阵能不被破坏嘛。”
段誉诧异道:“咦,你怎么知道是我大哥,伐掉的树木?”
上官倾心说:“我瞎猜的,你别多心。”
段誉本来没多想,可上官倾心这么一说,又见他言辞闪烁,就更加疑惑了。
他解释道:“客栈来的人太多,不伐掉几层树木,大伙也住不下。”
上官倾心道:“哦,原来如此。”
段誉见他言不由衷,显然是有话不想说,心里存了个老大的疑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