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掩饰般的轻咳两声,将房门关上走进屋内。
“阎执事。”这是舒月第一次用他的身份来称呼他。
阎凛回身皱眉看着走进来的人,上前长臂一勾直接把人搂进怀中,“嗯?叫得这么生份?”
舒月哪料到他会抱自己啊,被很喜欢的人就这样抱在怀里,她连呼吸都放轻了,“那你自己又叫我郡主。”
阎凛弯唇笑了笑,“你本来就是郡主,我也没有喊错。”
舒月被他的笑晃花了眼,“那你也是执事,我这样喊你,也没有错……”
他握住她的肩膀,嗓音低沉,“是没错,但我想听你喊我别的。”
“你很奇怪。”舒月抿了下唇,那里刚刚涂抹过药膏,她尝到了丝苦味。
阎凛的目光随着她的动作落在她的唇上,他又想亲她了,“我哪奇怪了?”
舒月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不由得想到了昨晚他就是先看着她的唇,然后就亲下来的。
她哼了一声,“你之前……不是很讨厌我碰你嘛?怎么突然……这么主动了?”
阎凛目光一片深邃,“不是讨厌你碰我。是不敢让你碰我。”
舒月不解,“有什么不敢的?我差点都忘了,你已经有相好的了!”
她来就是找他质问的,结果因为他主动的一个拥抱就差点忘了正事。
现在想起来,她气恼的推开了他。
想到不久前见到他抱着别的女人的那一幕,她酸涩得不行。
阎凛眼里都是茫然,“我什么时候有相好了?”
舒月气得嘟嘴直哼哼,“怎么没有!我上次就见到你抱着个女的,你还想瞒我不成!”
他简直想喊冤,他什么时候抱过其他女子了,他……他从头到尾都只跟她抱过好吧。
他着急的辩解,“没有,我没有抱过别的女子,你在哪看到的?”
还不承认,“我都看到了,在靶场那,我看到你抱着个女的!”
靶场?阎凛百思不得其解。
他在靶场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教林蔓蔓射箭技巧。
他教了她几节课,知晓她确实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就没有在教她了,而且他们两个清清白白的。
他发誓他跟林蔓蔓绝对没有过一丁点的肢体肢体接触。
更别谈什么抱她了!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到的,“我真没有!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他看起来很着急,眼中也都是困惑和不解。
舒月微微张嘴,有些愣怔。
她是不是真的误会他了?
阎凛怕她不相信,举手发誓道:“我阎凛以性命起誓,除你之外我绝对没有抱过其他女子,如此誓有假,我便……”
“好,我信你。”她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让他说下去。
明知发誓这种东西不切实际,但她还是不忍听到对他不好的话语从他嘴里说出。
她是了解他的,他说了没做过,那一定就是真的没有做过。
有时候眼见也不一定为实,现在仔细想想,那次……她好像也没有看仔细。
“阁主让我去教林蔓蔓射箭技巧,所以……我在靶场是去教林蔓蔓射箭的,并不是去和什么别的女子幽会……”他的声音里隐约还带着些许委屈。
原来是这样……
原来她真的误会他了。
那这些日子以来她的难过岂不是一场笑话!
不过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嘛,起码……她和阎凛的关系更亲近了。
而且他刚刚还说,他只抱过她!只抱过她一个!
阎凛看她表情缓和了,伸出手来拉住她的小手,“你这些时日,一直与苏家长公子来往……是打算和他结亲嘛?”
一句话被他说的酸不溜秋的,舒月并不迟钝,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想知道的东西。
她回握住他,平日里他都是戴着手套,且也不太让她碰,这好像还是他们第一次牵手。
“姐姐想让我多结交些朋友,刚好我也闲着无聊,苏台人挺好的,所以我就和他多来往了些。”
说起来,苏台确实是一个很值得托付终身之人。
他富有才华,相貌堂堂,人也体贴,如果不是她早就倾心于阎凛了,估计也会考虑他。
“至于我会不会与他结亲嘛……”她尾音拉长,并未继续说下去。
简直吊足了他的胃口,他屏息以待。
舒月轻笑一声,凑过去在他的唇上亲了亲,“我只会亲我未来的夫君。”
一瞬间,他便被安抚好了。
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狂喜。
她的意思是!她只会跟他结亲嘛?
被喜色冲昏了头,他不懂如何去缓解,干脆一把将撩火的女人抱了起来,放到了桌上,狠狠的吻了下去。
由于太急,他的牙齿磕到了她的唇,疼得她发出一声闷哼。
不过已经有过一次经验的男人很快就找对了方向,张开嘴巴,像品尝什么美味一般舔舐和吮吸着她的唇。
直到怀里的女人双眼迷离,神色涣散,他才撬开唇缝探进去。
这个吻实在火热,他的舌一个劲的往里探着,侵入着她口腔里的每一寸领土,还含着她的香舌不放。
平日里冷淡似不会有情\/欲的阎执事,此刻正压着娇艳欲滴的美人激烈的亲吻着。
美人根本承受不住他激烈的攻势,本能的往后躲闪着。
可她的背后就是坚硬的木桌子,她退无可退,只能被迫地承受着。
这样看去,倒像是美人被强迫了。
后背蹭在坚硬的木桌子上,有丝微的疼,反而更加刺激了感官。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人敲响。
“阎兄,你在屋里吗?”
舒月被吻得昏沉的头脑一下子清醒过来,她慌忙的去推拒压在身上的人。
阎凛意犹未尽的轻咬她的下唇,喘着气往后撤开。
粉唇被蹂躏得又红又肿,他眼眸一暗,又重新覆上去舔舐着。
“别……别亲了,有人……”舒月偏过脸去,抵着他的肩膀,小小声的说着。
阎凛终于舍得放开了她,退后朝着门外应道:“在,有事直说!”
他又恢复了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态度,声音很是平静。
“方便进去吗?我需要当面与你说。”
门外人的一句话吓得舒月赶紧从桌子上坐起来,着急忙慌的整理着被压乱的发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