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到这事儿。
孙连城就把当时钟小艾生孩子时候的事情,跟苗新生说了说。
“苗叔实不相瞒,如果当时没有你给的那颗药丸,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说着,他站了起来。
“苗叔,我代表小艾,还有孩子,谢谢你。”
然后朝着苗新生深深鞠了一躬。
苗新生赶紧站起来拉起孙连城。
“孙书记,可不敢啊。”
钟正国接话道:“苗先生,这是应该的。”
苗新生立即说道:
“那颗药啊,在我家放了几十年,能帮上你们的忙,那也是我苗家的荣耀。”
说到这里,他也有些动容了。
“先生,你可能不知道。”
“可以说没有连城,也就没有我们苗家现在这个样子。”
“当年我妻子被逼喝药,我带着女儿去京州告状。”
“要是没有连城帮我们主持公道,我们都没有活路了。”
“后来我女儿在医院被那个贪污的院长欺负,也是连城帮的忙。”
“而且啊,就连我这行医资格证,都多亏了连城我才拿到。”
“连城对我们家有恩,那颗药换了别人多少钱我也不卖,可是送给连城我心甘情愿啊。”
钟正国听了十分感动。
他没想到,这一颗药的背后,还有这么多的故事。
试想如果当初孙连城没有帮他做这些事儿,那小艾也就不会化险为夷。
这也许就是好人有好报,就是天意吧。
钟正国说道:“苗先生,连城只是做了他该做的。”
“小艾的事情,还是要谢谢你啊。”
又聊了几句之后。
钟正国突然咳嗽了起来,接着有些喘不上气了。
刘秘书见状,赶紧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瓶装氧气。
让钟正国吸上几口,他才慢慢的缓过来劲儿。
孙连城对苗新生说道:
“苗叔,我这次来,就是想让你帮忙看看我爸这哮喘病。”
苗新生一看刚才这状况,就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连城。”
“兰兰,帮我把脉枕拿过来。”
钟正国这时也缓过来了。
“苗先生,我这是老病根儿了,一到冬天就犯病。”
“只是今年不知怎么了,特别严重。”
苗新生看了看钟正国的脸色,然后摸了摸他的手。
问道:“是不是有些畏寒怕冷?还经常胸闷,而且不想喝水?”
钟正国立马说道:“对,就是这样,一点不差。”
“西医、中医,很多专家都看过,可是都没有效果。”
这时,苗兰兰将脉枕拿了过来。
苗新生将它放在桌子上。
“来先生,把手腕放上,我先给您把把脉。”
钟正国按他说的伸出手腕,放在脉枕上。
苗新生将两根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闭上眼睛细细的感受着脉搏。
过了片刻。
“来,换只手。”
又过了一会儿,苗新生将手收回来。
“先生,伸出舌头我看看。”
钟正国照做了。
“行,可以了。”
通过诊脉和看舌苔,加上刚才钟正国的描述。
苗新生已经有了判断。
他这个就是很常见的哮喘。
按理说并不难治,怎么首都的专家水平都这么差嘛?
苗新生从兜里掏出纸笔。
很快写了个方子,递给苗兰兰。
“去拿给你爷爷。”
谁知苗兰兰的爷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口看热闹了。
他接过方子,看了一眼后。
立马说道:“错了错了,错了十万八千里。”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把在场的人弄懵了。
苗新生赶紧问道:“爹,我这哪里错了?”
苗兰兰爷爷说道:“你这是治寒哮症的方子。”
“对啊,先生得的就是寒哮症啊,没错啊。”
苗新生没有多说,而是催促道:
“爹,你去抓药吧,别捣乱了。”
苗兰兰爷爷一听这话,立马吹胡子瞪眼,“我说你小子才捣乱。”
“你给我起开。”
说着,一把拉起苗新生。
孙连城和钟正国没想到,这一对父子年纪加起来估计快150岁了。
居然跟小孩儿一样吵起来了。
其他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苗兰兰爷爷坐在钟正国旁边。
问道:“你年轻的时候,是不是在很热的地方长时间待过?”
钟正国不知道他问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还是点点头说道:“对,年轻当兵的时候在南方。”
“那里的环境确实潮湿闷热。”
苗兰兰爷爷一拍大腿道:
“这就对了。”
“还有,你是不是吃不得油腻的,而且夜里起夜频繁?”
钟正国有些意外,这些事儿都让他说中了。
“对老先生,确实是这样,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苗兰兰爷爷解释道:
“我刚才站在门口,一看你的脸色我就看出来了了。”
“我年轻的时候家里闹灾,下南方闯生活的时候见过你这样的病。”
随后指着苗新生说道:
“明白没有,他的病表面看是寒哮症,其实是热哮症。”
“这是年轻的时候,在潮湿闷热的地方待时间长了,肺部出问题了。”
“而且脾胃、肾脏都不好,明白了吗?”
苗新生对此有些将信将疑。
而一旁的钟正国没想到,他的医术也这么好。
不仅说的头头是道,还说的那么准。
赶紧问道:“老先生,能说的明白些嘛。”
苗兰兰爷爷捋了捋胡子说道:
“都认为哮喘之症是肺出问题了,其实是不对的。”
“肺是气之主,肾才是气之根,而脾是运化之源。”
“所以光治肺,等于是治标不治本。”
钟正国听了,十分欣喜。
“那老先生,我这病能治吗?”
“是病,就能治。”
苗兰兰的爷爷说的十分自信。
转头对苗新生说道:“去,把针给我拿过来。”
苗新生赶紧去前边,将银针盒取了过来。
“酒精灯,点上。”
“我来。”
苗兰兰接过酒精灯,立马点上了。
“好了,爷爷。”
随即,苗兰兰爷爷取出银针。
对钟正国说道:“来,你把上衣解开,我先给你扎几针。”
而一旁的刘秘书则有些不放心,想劝他。
“钟老,要不……”
反而钟正国很相信这位老先生。
当即打断道:“没关系。”
孙连城同样相信苗爷爷,帮着钟正国解开上衣。
苗新生看他父亲年纪大,手有些抖。
接过银针道:“爹,你说怎么扎,我来。”
“那行。”
苗爷爷起身道:
“肺腧、云门、中府各入一针,入半寸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