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沉默不语,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可是自己有武器,所以自己才不怕,而沈宸礼不同。
他担心的是整个大晟的百姓,而她只想保护好自己和自己的家人而已。
“我知道了,不过我也不会让他活得痛快的。”
毕竟他不止伤害了沈宸礼的母亲,还让囚禁侮辱了她的母亲!
“嗯,我会知道,我也不会放过他。”
听完江宛韵说的那些,他心中怎么可能没有丝毫恨意?
母亲一生的苦难,都源于这个舅舅,哪怕背上弑亲的罪名,他也要让他去地下给母亲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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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光景眨眼过去,京中也越来越热闹了,各国也陆陆续续抵达京城。
因着东平王的原因,那些没有被分配到朝贡事宜的官员纷纷感到庆幸,他们有种预感,这次朝贡,怕是会出很多事情!
而被点名要来的人,却是不得不前去迎接,面色最差的当属弘王和睿亲王。
原本他们还觉得这是一件十分风光的事情,可如今,东平王无缘无故满身是伤的倒在路上,醒来后一问三不知!
这让他们这些负责此次事宜的人都遭了难。
皇帝想要知晓东平王到底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东平王那边却是让他们给个说法,他们王爷在大晟失踪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他们抵达京城的这几日里,弘王和睿亲王已经几天几夜没怎么合眼了!
他们万万没想到,竟然接手了这么个棘手的问题。
不止如此,听说京郊还发生了一件事情,一座山突然塌陷,去了人才发觉,里面竟然是空芯的!
这也就算了,可是里面竟然还有很多尸体,进去的人看了一圈才知晓,那处竟然是处金矿,还有很多人在里面采矿。
可是朝廷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的情况就是……金矿不翼而飞,朝廷一概不知,皇帝震怒,下令彻查!
这原本和他们也没什么关系。
但偏偏,他们就想到了金矿出事的时候,东平王也突然出现,听说他还灰头土脸的,那样子可不像是从土匪窝出来,倒像是从矿坑里爬出来的!
再说,这位东平王可是当世难得的高手,区区一群山匪怎么可能困住他呢?
可惜,人家一口咬定,就是被山匪掳走了,你有什么办法?
所以这也是让他们一直头疼的事情。
还好的是其他几国倒是没有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只除了那位西延国没脑子的三皇子,倒是闹出了不少笑话来。
“你说,我那个三皇兄在街上看中了一名女子,非要人家跟他回西延?”
江宅,手中拿了一块饼子正吃得香的云初将嘴里的菜咽下,看着正坐在自己身边跟他讲京城近况的人身上。
云六捞了一块饼,狂点头。
“嗯嗯,您那个三皇兄,可是把西延的脸都丢尽了。”
云初无所谓的耸耸肩,甚至还有几分看热闹的意味在里面。
“看来有人是容不下他了,想要他来送死的。”
这种时候弄来个没脑子的,那不就是来送死的吗?
云初饼子吃了一半,突然想到了许久没来看他的虞听晚。
“姐姐最近在干嘛?”
“……呃!”
云六迅速拿过一杯茶水往嘴里灌,手还一边狠捶自己的胸口,力道大得,眼珠子都凸出来了!
见他这副模样,云初嫌弃的很,伸手在他背上猛拍!
“你这样,以后出去别说是本公子身边出来的,丢人!”
被噎得翻白眼的云六无语,要不是因为他,他会被噎到吗?
怎么就遭公子嫌弃了呢?
“公子,听说最近宸亲王妃去京郊别院小住几日,散散心!”
“到京郊别院小住?”
云初心中不满,有这时间怎么不来瞧瞧他呢?
“你去跟她说,最近本公子听说了自己皇兄做的事情,心中不满,想要去找他理论一二,你们拦不住,请她过来安抚一下!”
云六更加无语了。
公子怎么变成这样了?这还是他们那个阴晴不定的公子吗?
好吧,云六领命前去请人,看着自己腿上的脚印。
依旧阴晴不定,就是分人!
另一边,尚书府后院,虞修卓正在院中练剑,感受到空气中的波动,转身回了屋内。
“查到那林中发生了什么吗?”
一黑衣蒙面人从屋内一角走出,恭敬道:
“回主人,只在那林中因为山林坍塌,几乎所有的痕迹都消失了,但是属下发现,坍塌的洞穴很深,像是里面的东西突然消失了一样。
属下还在里面找到了一片布料,一看就不是那些挖矿的人能穿的。”
随后,黑衣人将自己找到的布料呈上。
虞修卓伸手拿过,触碰到的一瞬间就确定了这布料是什么品类。
“这是各国皇室特供的布料,哪怕是一般的大臣也用不到。”
黑衣人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蓝色布料,心中疑惑。
“难道是皇室的人在里面开采金矿?”
哪位有这么大胆子,在京城附近做这种事情啊?
怕不是没被当今打过!
虞修卓一手磨搓着布料,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是皇室中人,哪个皇室就说不准了!”
“还有一件事情。”
虞修卓将布料扔在桌子上,等着他开口。
黑衣人眉头隆起,凝重道:“属下在尚书府书房中发现了一个密室,而且,这个密室还联通着一个暗道,属下走了一趟,发现它通往城外竹林中一座木屋,但属下还没见到可疑的人在附近。”
喝茶的动作停下,虞修卓眼眸垂下,屋内一时寂静,黑衣人也不再说话。
过了许久,虞修卓才哼笑一声,将手中茶盏放下。
“看来,我这个爹,私下里可是做了不少事情啊!”
“那您准备怎么做?”
淡淡的目光扫视过去,眼中分明没有任何情绪出现,可就是这样,却将黑衣人惊出一身冷汗。
黑衣人瞬间明白是自己多言了,连忙跪下请罪。
“鸦,我记得,我曾经说过,我不喜欢身边的人多话。”
虞修卓站起身来,走至黑衣人身边,抬手放在黑衣人肩膀上,眼中含笑。
“鸦,这次教训,记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