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不服?”
楚易凭借着常年健身的天然优势将阮南知狠狠压制住,挑衅道。
阮南知脸上一点伤都没有,楚易的拳头全招呼在他衣裳下的皮肉上了,免得陈晏礼第二天看到他鼻青脸肿的,楚易反倒给他制造机会了。
“呵,我就说,怎么有人喊他老婆,原来是某人单方面的,多亏我来确认了一下,不然都不知道有人脸皮能去挡子弹了。”
阮南知冷哼一声:“那也比你好,你连被请上来坐坐都得自己提,丢不丢人?”
阮南知又戳到了楚易的肺管子,这之后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留,拿着刀就往最深处,最痛处疯狂戳戳戳:“你不会就是那个打pK为难他的,那个什么活不过初一吧?”
“起的名也贱嗖嗖的,难怪不讨喜。”
楚易掰着阮南知手臂的那只手更用力了,阮南知嘶了一声,再没痛叫出声:“怎么,被我说中了?要跳墙了?”
“我不跟你斗这些没用的东西,谁知道你耍了什么手段,见不得光。”
“我见不得光?当时可是他主动答应了要帮我的,我可没强迫他,啧,爽。”阮南知边回味着边咂吧了咂吧嘴。
陈晏礼:我要告你们诽谤。
阮南知捂着手臂吃痛呼出声:“草,手臂要折了,你这个暴力狂,我明天就告诉我老婆去!”
阮南知一边骂着一边往楼上跑,打不过楚易,他还不能跑吗?
楚易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了根烟,蹲在草丛边郁闷地抽着。
抽了半根,楚易就掐了烟,丢进垃圾桶里,掏出手机给陈晏礼发了信息。
活不过初一:我因为你,被你朋友打了,刚拍了片子,骨折了,我家在秋苑别墅区88号,你得负责。
活不过初一:【图片】
活不过初一:【图片】
——
陈晏礼想发个帖子请假,就看到了楚易的消息,缓缓扣了一个问号。
活不过初一:饿。
chen:我把他联系方式推你。
活不过初一:不行,他会把我打死的,他是个暴力狂,你来照顾我,我动不了。
chen:你这打字不是挺快的吗?
活不过初一:语音输入。
陈晏礼觉得很无语,已读不回,熄了手机屏幕,装死。
陈晏礼收拾了一下,吃了早饭,就牵着陈岁安准备出门了。
陈岁安今天特意和陈晏礼穿了亲子装,还戴了顶小黄鸭帽子,看起来像要去春游一样。
两个显眼包。
刚关上门,就传来一声哭唧唧。
阮南知撩起上衣,露出腹部白色肌肤上的淤青:“老婆,我被打了,你那个朋友是超雄吧,好暴力!”
陈晏礼捂住陈岁安的眼睛,把阮南知的衣摆放下去,淡淡道:“互殴?”
阮南知眨巴着眼睛,委屈极了:“是他单方面打我,我怕给你惹麻烦,都没还手的。”
陈晏礼大概猜到了事实,起了坏心思:“可是他说骨折了,还要我去照顾他,你替我去?”
阮南知一下就收起了装可怜的表情,出奇的愤怒:“这个小人,他家在哪?”
陈晏礼把地址发给了阮南知:“好好照顾他啊。”
阮南知点点头,又问道:“你们是要出去玩吗?”
陈岁安抢先一步回答了阮南知:“我们要去游乐场!”
阮南知瞬间改了主意:“我也好久没去了,反正他也饿不死,我和你们一起去吧,我开车。”
陈岁安立马拒绝:“不行,我们要和少清一起去。”
陈晏礼点了点头:“我们已经约好了,下次吧,楚易那边看似更需要你呢。”
阮南知只好作罢,捏紧了拳头:“那你们玩得开心!”
陈晏礼和陈岁安下了楼,就看见席城牵着席少清在副驾驶车门处等着。
席城今天穿得很休闲,简单的白色t恤配黑色长裤,架着一副金丝眼镜,远看像个斯文的大学生。
陈晏礼打了个招呼,有些惊讶:“席先生怎么也来了?”
“他缠着我来的。”
席少清松开席城的手抱住了陈晏礼的腿,仰着小脸偷偷小声告密:“是小叔非要跟着我来的。”
席城脸上红了红,将手放在唇边掩饰性地轻咳两声:“别胡说,上车吧,我包了一整天的,想玩什么都可以。”
贫穷限制了陈晏礼的想象力,有钱真好,都不用排队。
陈晏礼本想和陈岁安一起在后座,席少清却拉住他的衣摆,道:“哥哥坐前面,不然小叔开车很寂寞的。”
陈岁安也跟着附和:“我和少清有悄悄话要讲,哥哥不能偷听。”
陈晏礼捏了捏陈岁安肉乎乎的小脸,道了声好。
陈晏礼坐在副驾驶,视线却放在后视镜上,关注着后面两个窃窃私语的团子。
席少清掩着手,趴在陈岁安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陈岁安捂着缺了一颗牙的嘴咯咯咯笑了起来。
两人一来一往,车内只剩下他们两个的笑声。
陈晏礼看着席城认真的侧脸,想找点话题,想了想又放弃了,还是让席城好好开车吧。
下了车,陈岁安就拉着席少清兴冲冲地跑到卖发箍的摊前,冲陈晏礼喊道:“哥哥快来。”
陈晏礼:我就知道准没好事。
陈晏礼和席城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走了过去。
就见陈岁安拿着一个明黄色的蝴蝶结发箍,对陈晏礼道:“哥哥弯腰。”
陈晏礼把头低下来,认命地让陈岁安给他戴上和亲子装同色系的蝴蝶结发箍。
席少清撅着小嘴,不满地看着拒绝的席城,十分霸道:“小叔也要戴!”
席城黑了脸,冷漠道:“不。”
游乐场现在只有穿着工作服的工作人员,席少清不知道跟谁学的,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小叔戴上!”
席城看着粉红色的发箍,狠心道:“别逼我给你一个完整的童年,席少清,起来。”
“小叔是大坏蛋!我不跟你好了!”